“你想见他吗?”
杜仲的声音阴恻恻的,让白芨打了一个哆嗦。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杜仲。
其实他的小脑袋瓜早就被杜仲这些天的放肆搞得神志不清了。
杜仲成功的让白芨心里和生理只记得他,却也让白芨完全了那些和约瑟夫不愉快的过往。
他那乱七八糟的脑子里保存着乱七八糟的公式,混乱到没有规则。
杜仲等于杜拜,而杜拜并不在意,甚至白芨能够切身感受到那磅礴的**在体内炸开的感受。
白芨是快乐的,他认为杜仲也是快乐的,或者说是格外的快乐。
所以他脑中的公式导出了杜拜是完全喜欢约瑟夫的存在的。
他欣喜着想要讨好杜仲,一则他对杜仲有着变态的爱恋,另一方面也是最近的胡闹过于消耗精神和体力,他有些畏惧和委屈,有些迫不及待想找另外一个人来分担那过于沉重的‘快乐’。
目前一心想着逃避的白芨,没有想到这可能会导致翻倍的‘快乐’。
于是他欣喜的点点头道:“您喜欢我见他,那当然要见他,正好我对他有几分好感。”
杜仲面上的笑容并没有改变,瞳孔却略黑了几分,像个无神的娃娃一般。
他又气又笑,看着白芨茫然的颤抖了两下,委屈的抱住了自己。
他要气死了,什么叫他喜欢约瑟夫?白芨居然还对约瑟夫有好感?
是他还不够变态吗?以至于白芨还能想点别的人,还能喜欢别的人。
杜仲黑色的眼睛木然,气到极点,神情却温和了许多。
他并非是害怕吓着白芨,只是他此时掌控了白芨的所有,所以并不急迫,反而突发的心情好的思考如何把玩白芨。
杜仲慢吞吞的把玩着白芨粉白的指尖,兴致上头还凑上去轻吻两下。
先前过度的激情让白芨猛的缩回了手。
随即他脸色一白,想要解释什么,他实在害怕惹了杜仲生气,又要度过那黯淡且颓靡的生活了。
杜仲却并不生气,他还非常开明道:“既然想见,那就见一见吧。”
他也想看看,在“杜拜”和约瑟夫之间,白芨究竟会选择谁呢?
无论选择谁,他都很是高兴。
像看家中的小猫般,翻垃圾都是一件趣事。
另外,选不选‘杜拜’都无甚大事,选择了‘杜拜’,便代表白芨再也不会离他而去。
选约瑟夫,则代表‘杜拜’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这不正是用杜仲在白芨心中刻下痕迹的最好机会吗?
他从边上抽出一张毛毯,搭在白芨身上,温和的整理了他凌乱的头发,“既然你想见老师,那我应该亲自去迎接。”
白芨看了一眼他笑得明媚的脸,迟疑着看向窗外。
外面灰蒙蒙的,噼里啪啦下着雨。
杜仲却整理好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裳,还有闲心的寻了一瓶香水喷在手腕上,不像是见情敌,倒像是见情人。
可是那么大的雨天,杜仲肯定不会好心让约瑟夫坐着车进庄园的。
约瑟夫只能在大雨磅礴的洗礼下,步行来到这里,狼狈的请求能见他一面。
而杜仲却打理整齐,带着刚刚温存的痕迹去迎接他,该死的男人的胜负欲啊。
想到这里白芨就有些乐呵,真是可怜啊。
从来没见过约瑟夫老师那么仓皇的一面的,他永远是荷尔蒙爆发的,不急不缓的,哪怕演绎的是为爱痴狂的伯爵,也是将疯狂敛入内向,对外表现的也是高贵自矜。
哪有变成落汤鸡的狼狈。
真是,想看啊。
白芨将脸埋在柔软的皮毛内,打了个哈气。
房间的温度调试的正好,温暖的气温抚慰着疲惫的身体,让肌肤都变得软乎乎的。
白芨昏昏欲睡。
他没有什么过多想法,顺手把系统的沟通渠道给关闭了。
白芨很了解,马上工程师的灵魂碎片就要属于他了,不为别的,只为他玩够了,迫不及待想要去另外的世界玩耍了。
工程师会体谅他的。
半睡半醒间,他听见沉重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他却没有骤然惊醒,反而睡得更加心安了。
约瑟夫沉默看着面前睡着恬静的脸,视线从那微红的两颊上升,到达那双已经闭上的眼睛。
羔羊的睫毛湿漉,面容餍足,身体瘫软,连近在咫尺的水滴声也没有把他吵醒。
约瑟夫突然的有些颓败。
这是他看见白芨不见了,都没有的感觉。
之前在大雨中前行,浑身湿透,头发打着脸颊,他心中却有一种豪迈,一种穿上盔甲的勇士的自傲。
他是去拯救被恶魔蛊惑羔羊的骑士,一点风雨也只是后面象征着勇气的勋章。
而不是被情敌整的狼狈的脆弱。
现在他身处温暖的室内,看见了自己一心想念的人,却突然颓丧了。
羔羊原本柔软的毛炸开而湿漉,曾经也这样呵护过羔羊的他不至于看不出是为什么。
恶魔那骚包刺鼻的香水味,如附骨之蛆缠绕着羔羊。
而他的到来,甚至没有让半睡的羔羊抬头看他一眼。
他垂下眼眸,气息略消沉了些。
杜仲嗤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似在挑衅。
这个清脆的响指却让白芨条件反射清醒起来,他有些幽怨的抬头,看向表面平静的杜仲。
都怪这个家伙,这些天昏天黑地的,还不忘恶趣味的给他设置一些难以言喻的指令。
白芨随着那干脆的响指思绪升腾,身体像是被热气蒸腾,脑袋也迷迷糊糊的。
他渴求着触碰,眼前雾气漫上,他瞥见眼前一个似有似无的阴影,阴影带着清凉的气息,他迫不及待的伸出手环抱而去。
冷白的指节难以忍受的轻颤,手指随着强烈的感官扭曲成一朵颤抖的花。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不帮助他?白芨无法理解,这些天里,杜拜只会比他更加需要,更加渴求……
可是他的脑子也无法思考了,白芨只能顺从心意的努力搭上自己的手。
他努力伸手,触及的却不是滚烫的肌肤,也不是熟悉的纹理,而是湿热的,陌生的肌肤。
白芨恍然从虚幻的情境中惊醒,却还有一些恍惚。
恶魔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湿乎乎的很难受吧。”
“我也不喜欢湿漉漉的,你也不能喜欢。”
“你要记住,湿润带来的都是不好的……”
是不好,那只会带来难以遏制以至于难受的快乐,还有难堪的抑制不住的被过度使用的坏掉的感觉。
难耐尴尬的情绪下意识涌上心头,白芨猛然缩回了手,将自己深深埋进了干燥柔软的毛皮里。
在约瑟夫看来,白芨只为了杜仲一个举动清醒过来,通红着脸渴望一个人的温度,布满另一个人痕迹的手在触碰到自己时发觉并非自己要找的人,而后嫌弃的躲进毯子里,蹭了蹭触碰过的皮肤。
约瑟夫心如滴血,却只能后退一步,小心不让自己头发上的水滴滴落在白芨身上,他不想因此引来更加的厌烦。
白芨并非成心做出这等伤人的举措,只是着十几天的时光终究在他固执古怪的神经上留下了烙印。
杜仲是故意的,故意留下这些烙印,故意让约瑟夫冒着大雨来到这里,又故意让白芨不清醒的渴求温暖。
这是对情敌的精准打击。
约瑟夫单薄又可怜的站在那里,像一个灰白的剪影。
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保持太久,白芨终于反应过来他面前的人是他曾经尊敬的老师。
“老师?”脱离了舞台,又混沌了好些时日,白芨灵魂中暂住的画师的灵魂悄然散去。
他像一个筛子,曾经尖锐的质问,不怀好意的引诱从他心中小小的空隙滑落,他只记得这位老师为他指点迷津,给予他继续跳舞的机会,帮助他坚实了基础。
他心中只有慢慢的感激。
至于那些身体密切接触的过往,杜拜都为此快乐,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在意。
约瑟夫在他的呼唤下回过神来,他想起了自己过来的安排,略定了定心。
“白芨。”约瑟夫瞥了眼杜仲,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心下不安,但他必须说下去。
“杜拜已经死了,如果你不相信……”
白芨听着他说,面上温和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他似乎还是那个全然相信老师的学生,浅色漂亮如琉璃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约瑟夫。
约瑟夫却越来越不安,他很喜欢白芨的眼神,但……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白芨为什么那么冷静?
箭在弦上,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杜拜的坟墓,我保证里面是有人的,我们还可以做dna鉴定,那一定是杜拜!”
“老师。”白芨温柔而了然的笑了笑,他试图拭去约瑟夫脸上的水珠,最后只能在不适中放弃,“你别急,杜拜和我解释过了……”
什么?约瑟夫在这样温和善意的眼神下却如置冰窟。
“那是一种先进的精神移植手术。”白芨解释着,“只要世界上有人,杜先生可以让自己是任何人,虽然有些过于残忍了。”
什么?约瑟夫脑子一团浆糊,让他心神大乱的人却依旧在说话。
“虽然杜先生解释的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相信杜先生。”
什么?
“老师你也不用担心我,杜先生已经改了,他知道之前对我做的事情不太对,他承诺了……”
什么?
“老师?”
……
“约瑟夫老师!”
“不!”约瑟夫情绪激烈,伸手想要将白芨抱在怀里,一股大力却把他推开。
“你的约瑟夫老师可没安好心呢。”杜仲笑眯眯的用酒精喷洒着自己的手,对触碰过约瑟夫这件事无比嫌弃。
“带他来的那辆车里应该带了一个心理医生吧。”
“老师是想救我,只是他不知道杜先生你已经承诺了……”白芨还是想的很好,他很有心情的为约瑟夫解释着。
“不是的哦。”杜仲揉了揉白芨的脑袋,揉的白芨的头都乱晃起来,“他只是想洗脑你,把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换成他罢了。”
陈旧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白芨想起了先前让他头疼万分的对话。
他沉默了片刻,转向约瑟夫,“老师你别这样了,我……”
约瑟夫僵硬的看着那眼中的温度慢慢转凉,他预感不妙,却不知道要作何举动。
其实白芨不介意先前的蛊惑就已经很好了,可终究是他贪心想要马上把人掌握再自己手里。
于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终于更新了,最近……哎……最近家里装修,然后我跑到外地去了,住的地方没有什么**的地方,所以一直没动手
好了,解释已经结束了,再怎么解释都是我错,生气的小天使们可以打负分取收泄愤
大概还有两个世界,这个世界结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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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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