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公寓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尘埃在光柱里轻轻浮动。
幸村半倚在沙发靠背,羽生蜷缩在他怀里,后背贴着温热的胸膛,脑袋刚好抵着他的下颌。
两人盖着同一条针织毛毯,指尖偶尔相触,又轻轻蹭过,带着不言而喻的亲昵。
“上一场半决赛,对方那个反手吊球确实有点棘手。”幸村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笑意,“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破解的办法。”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手指无意识地顺着羽生的发丝滑动。
羽生嗯了一声,侧过头蹭了蹭他的掌心,忽然眼睛一亮:“所以你不喜欢打到你脚下的球?”
“是不太喜欢。”幸村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兴奋,眼底泛起一丝疑惑——不过是件小事,怎么让他这么感兴趣。
“啊~原来你也有不喜欢的球啊。”羽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尖缠着幸村的手指,轻轻绕来绕去,语气里满是新奇。
幸村无奈地笑了笑,指尖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又不是机器人,总会有偏好的。”
“所以你打了这么久的球,没人发现吗?”羽生仰起脸,睫毛轻轻颤动,好奇得不行。
“我是没有死角的。”幸村微微抬下巴,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自信,眼底却藏着温柔。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那种球嘛?”羽生不依不饶地追问,小手还在他手背上轻轻拍着。
“不喜欢不代表打不回去呢,阿羽。”幸村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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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两棵香樟树枝繁叶茂,投下大片阴凉。
两张藤编躺椅并排放着,幸村和羽生各自躺着,脚边的小桌上摆着冰镇的果汁和气泡水,玻璃罐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羽生喝了一口自己的柠檬水,又拿起幸村面前那杯酸梅汁递过去,看着他抿了一口就微微蹙眉的样子,突然坐直了身子:“阿市,你居然怕酸!”
幸村默默放下杯子,心里无奈叹气——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个味觉正常的普通人?他没说出口,只是抬眼看羽生,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
“那之前我买柠檬水你喝了呀?”羽生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满眼都是困惑。
“那种酸度还可以忍受呢。”幸村伸手扶了扶他的肩膀,怕他摔下去,“酸梅汁比那个浓多了。”
“那你怕辣吗?”羽生追问,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收集什么有趣的情报。
“还好。”幸村指尖划过他的耳垂,软软的,带着温度。
“那你怕芥末吗?”羽生不罢休,又问了一句。
“还好。”幸村耐心回应,顺手拿起纸巾,擦了擦他嘴角沾到的一点果汁。
“那你能吃苦吗?”羽生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他。
幸村眼底笑意加深,伸手勾住他的手腕,轻轻拉到自己面前:“哪种苦呢?如果是喜欢阿羽的苦,我很愿意吃呢。”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尾音微微上扬。
羽生脸颊微红,收回手,重新躺回躺椅,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幸村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样子,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像话。
他起身,走到羽生的躺椅边,俯身轻声说:“我有特别喜欢吃的呢,阿羽。”
羽生懒洋洋地掀开一只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鼻音:“什么呀?”
“你呀。”幸村笑着,不等他反应,便俯身将他打横抱起。
羽生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幸村脚步平稳地抱着他,一步步走进屋里,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
幸村系着米白色的围裙,手里捏着一团面团,面前的平板上正播放着包包子的教程,他微微蹙眉,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研究赛场战术。
平时在球场上掌控全局、指尖翻覆间便能主导胜负的手,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左手托着面团,右手捏着褶子,手指摆放得略显僵硬,试图模仿教程里的动作,可捏出来的包子要么褶子歪歪扭扭,要么皮厚馅少,模样实在算不上周正。
“我回来啦!”
门口传来羽生轻快的声音,伴随着钥匙转动的轻响。
她换了鞋,探头在客厅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循着隐约的水声和面粉香气,径直走向厨房。
一推开门,就看到幸村站在料理台前的身影。
羽生忍不住笑出声,悄悄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带着笑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阿市你真棒啊!”
幸村感受到后背的温软,动作顿了顿,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指尖还沾着面粉:“别闹,我身上脏。”
羽生蹭了蹭他的后背,好奇地探头看料理台上的包子,“哇,已经包了这么多了!肯定很好吃~”
幸村被他夸得耳根微热,继续专注于手上的活计。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所有面团都包完,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包子被放进蒸锅。
等蒸汽袅袅升起,厨房里弥漫开面粉和馅料的香气,羽生趴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等着。
“叮——”
蒸锅跳闸的声音响起,幸村掀开盖子,热气扑面而来。
虽然包子们依旧歪歪扭扭,甚至有两个露了馅,但蓬松的模样看着还算成功。羽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味道还不错哦!馅料也很香,辛苦啦阿市!”
幸村看着她吃得满足的样子,嘴角也扬起温柔的笑意,自己也拿起一个尝了尝,觉得确实不算失败。
夜色渐深,羽生肚子又有点饿,想起下午剩下的包子,便想着去热几个当宵夜。可当他打开保鲜盒,拿起一个放凉的包子时,却突然愣住了。
他捏了捏包子,硬邦邦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又拿起一个,抬手敲了敲台面——“咚!咚!”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
羽生盯着面前的一堆“硬邦邦”,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幸村走进厨房,看到他对着包子发呆,好奇地问道。
羽生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沉思状:“阿市,我们好像多了很多武器。”
说着,他又拿起一个包子,重重敲了敲台面,“咚”的一声格外清晰。
幸村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忘了发面的关键步骤,导致包子放凉后变的很硬,忍不住笑了出来。
羽生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在厨房里笑作一团,清脆的笑声盖过了包子敲台面的“咚咚”声。
?
夜色像浸了墨的绒布,温柔地裹住整座城市,公寓里只开了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柔缓地漫过沙发。
幸村半靠在沙发上,羽生枕着他的腿,两人一起盯着电视屏幕,指尖偶尔无意识地碰一碰,带着闲适的暖意。
电视里的节目走马灯似的切换,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空气里只有遥控器按键的轻响和彼此平稳的呼吸。
“我们好像很少一起看电影呢。”羽生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惋惜,指尖戳了戳幸村的膝盖。
话音刚落,羽生猛地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不如现在去吧!”说着就抓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手脚麻利地开始张罗,完全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幸村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跟着起身拿起钥匙:“慢点,别急。”
深夜的电影院格外安静,售票窗口的屏幕上,排片表稀稀拉拉。羽生凑上去看了半天,最后垮了脸——这个点,居然只剩下一部叫《怨魂》的恐怖片。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他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转头对幸村说,“就看这个吧!”说着便飞快地买了两张票,还顺手抓了一桶爆米花。
影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前排零星坐着两个人。
灯光一暗,恐怖的背景音乐瞬间响起,羽生下意识地往幸村身边靠了靠,手里的爆米花也忘了吃。
当屏幕上出现阴森的走廊,脚步声越来越近时,羽生猛地捂住眼睛,只敢从指缝里偷偷瞄,声音带着点颤:“阿市,阿市,鬼走了没?”
幸村侧头看他,眼底藏着笑意,语气却十分淡定:“还没,在杀打扫卫生的老爷爷了。”
“啊——”羽生低呼一声,赶紧把脸扭向幸村,紧紧攥住他的胳膊。
可下一秒,镜头突然切到阴森森的树林里,一张惨白扭曲的脸猛地凑近,羽生吓得浑身一哆嗦,直接扑进幸村怀里,把脸埋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放轻了。
幸村顺势搂住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感受着怀里人微微的颤抖,眼底的笑意褪去,多了几分心疼:“要不我们走吧?”
“不、不行!”羽生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点倔强,“来都来了,一定要看完……”
好不容易熬到电影散场,羽生全程几乎是埋在幸村怀里过来的,直到走出电影院,吹到夜风,才稍微缓过神,但眼神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怯意。
回到公寓,羽生直奔浴室,想洗个热水澡平复心情。
可刚打开淋浴喷头,热水哗哗落下,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让他瞬间想起电影里浴室里的恐怖场景,吓得她尖叫一声,猛地拉开浴室门冲了出去。
幸村正在客厅收拾东西,听到尖叫声立刻冲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羽生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可怜巴巴的,带着哭腔:“害怕……想到电影里浴室的场景了……”
幸村心疼地收紧手臂,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温柔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再也不看恐怖片了,好不好?”
“嗯……”羽生点点头,把脸埋在他颈窝,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和安全感。
幸村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躯体,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美色在怀,心底忽然涌起一丝蠢蠢欲动。他低头,在羽生耳边轻声说:“一起洗吧?”
不等羽生反应,他已经抱着人转身走进浴室,顺手带上了门。
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水汽氤氲中,幸村低头看着怀里还带着点委屈的羽生,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偶尔陪她看一次恐怖片,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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