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个女主的恶劣

六月七日的车厢摇晃如摇篮,竹栗果步靠着车窗呵气画蝶。

小林将冰镇柠檬茶贴在她后颈:“浅草寺的鲷鱼烧在等我们呢。”

玻璃倒影里,果步的睫毛颤动如垂死蝶翅。

昨夜她将安眠药研磨成粉混入砂糖,此刻舌尖残留的苦味被柠檬酸激得更鲜明。

东京站台的钟敲响第十一声时,人潮将她们冲散。

果步的白裙卷进旋转门齿轮,蕾丝撕裂声像骨骼折断的轻响。

她放任身体向电梯履带倒去,却在失重瞬间被青灰色运动服裹住——少年臂弯绷紧的肌肉硌得她肩胛生疼,忍冬与汗液交织的气息,漫过鼻腔,像父亲临终前握在掌心的干花。

“小心。”他松开手后退半步,胸前的青学徽章掠过阳光,“我是三年级的久堂莲。”

他的栗棕色短发被夏风揉出细碎波浪,发梢浮动蜂蜜般的光晕,像被正午球场金属网筛落的碎金浸染过。瞳孔是浸泡在清茶里的琉璃色,虹膜边缘泛着矢车菊的蓝调。

左耳一枚极简钛钢耳钉,折射冷光如迷你网球划过空气的银轨。

雷门灯笼垂落的朱红流苏下,栀子将御守塞给果步:“求个恋爱签嘛!”久堂莲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网球包侧袋插着《运动员手册》,封皮边角磨损处露出笔记。

香炉灰烬被风卷起时,果步故意踩空台阶,腕间玻璃珠手链绷断,散落满地伪装泪滴的晶体。

久堂俯身拾珠的刹那,果步后仰栽向香炉。

少年弃了球拍横臂挡住灼热炉壁,小臂烙出蜿蜒的焦痕,却将拾回的珠子放进她掌心:“温度太高,别碰炉体。”

友梨惊呼着递来药膏,久堂用冰镇乌龙茶罐压住伤口:"这比接球轻松多了。"

果步盯着他腕表反光里自己扭曲的倒影,那里面映不出少年因忍痛而抽搐的嘴角。

竹栗果步推开寺院墓地铁门时,铜铃在雨幕中裂成尖啸。

她踩过青灰色石阶,积水倒映出樟树扭曲的枝丫,像极了立海大化学实验室里打翻的硫酸在桌面蚀刻的焦痕。

黑色裙摆扫过台阶边缘干涸的白垩印记,恍然踏进十年前的黄昏:母亲握着画笔的手沾满颜料,父亲□□在玄关镜中折射冷光,而此刻墓碑上“殉职警官竹栗真介”的刻痕正渗出细密水珠,如同替代缺席多年的泪水。

“您连死亡证明都写得像逮捕令呢。”她跪坐在湿冷草地上,“我今天见到他的孩子了”,指尖划过碑底青苔时忽然发笑,“意外的热情善良啊。”

雨声坍缩成高烧时的蜂鸣,石碑表面浮起晃动的波纹。

苍白的男人从碑影里俯身,警徽棱角刺穿雨帘扎进她掌心:“果步,抽屉里的玩具枪不该对着自己太阳穴。”

三日后青学网球场上,果步隔着铁网看久堂练习截击。

身高182cm的挺拔框架裹在青白相间运动服里,肩线平直如球拍穿弦孔排列般利落。

小臂肌肉线条并非夸张的隆起,而是常年挥拍形成的流水型肌理,汗珠滚落时像晨露滑过白桦树干。

他臂弯纱布随挥拍动作渗出血迹,却精准击回乾贞治释放的"数据瀑布"攻势。

“你看久堂学长像不像会移动的小太阳?”场外围观的女生指着少年被汗水濡湿的后颈,那滴将落未落的汗珠正折射出彩虹光谱。

那是肉眼可见的温度,是触手可及的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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