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鸣雪进到了殿内,并没有回答丽嫔的问题,而是眼神扫过周围的太监与奴婢。
丽嫔顿时会意:“都下去吧。”
丽嫔一声令下,宫内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杨柳还在犹豫之中,丽嫔看见花鸣雪把自己带来的丫鬟叫了出去,朝着杨柳摇摇头:“你也下去。”
杨柳颔首应了一声,地出去了。
此刻,殿里只剩下了花鸣雪和丽嫔两个人。
丽嫔:“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要是你不能针对于为什么前来拜访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应当知道后果的。”
“我比你的品级高,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
花鸣雪沉眸,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盒子。
丽嫔注意到了花鸣雪的动作,抬眼:“怎么,你是有东西想要献给本宫?”
“本宫是嫔位,见过的东西比你多上太多了,要是什么歪七杂八的东西呈到了我的面前,小心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虽然这么说着,丽嫔的眼神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花鸣雪的一举一动,想来也是对花鸣雪即将拿出的东西有一些好奇的。
听到丽嫔的话,花鸣雪打开盒子的动作一顿,莫名有些无语:“我不是要把她献给娘娘,而是给娘娘过目的。”
丽嫔有些韫色:“你怎么如此这般大胆!”拿出东西给她看,这是一个低位嫔妃该对高位嫔妃说的话吗?
花鸣雪没有管丽嫔说了什么,而是稳住自己的心绪,把盒子打开。
盒子中的物件呈现在二人面前。
正想要继续言语讨伐的丽嫔一愣,猛地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冲到了花鸣雪的面前,夺过花鸣雪手中的盒子,拿出里面的簪子,死死地看着。
“这是——”丽嫔在空中把簪子翻了几个面,确保自己看得事无巨细,也确保这枚簪子就是当初她见过的那枚之后,她将簪子又放回盒子中她重新看向花鸣雪,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喘气之后,她又猛提起一口气,“你是……”
丽嫔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了,因为她看见花鸣雪朝着她缓缓地点头。
花鸣雪看到丽嫔的举动,在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二人的视线一瞬间对上,花鸣雪不知道该对丽嫔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垂下头掩盖住自己的神色,她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可这一切对她来说还是太快了。
要不是被恶灵逼迫,她还没有准备好将有关生死的秘密传达给另外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花鸣雪整个身体已经绷紧了。
丽嫔的眼中则是满满的苦涩。她从未想过,她还会有再见到那名女子的这一天,在这囚禁她的深宫之中。
二人之间的氛围不知沉寂了多久,丽嫔才缓缓道出一声叹息。
“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丽嫔把盒子交还到花鸣雪的手中,声音低低的,明显是陷入了回忆中。
“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明白,你是一个特殊的女子,所以从你们举族灭亡的那一刻,除开我的家人们对你们死讯的叹息与无能为力。”
“最不敢相信你的死讯的,实则是我。”
听完丽嫔的这番话,花鸣雪惊觉自己藏在袖口下的手已经出满了冷汗,她的眼神晦涩。
就算丽嫔说这番话的语气很是诚恳,话语之前提到自己,熟稔地也仿佛像是说到一个老朋友,但她自己还是无法去相信。
她对丽嫔此人,除开她曾是杨家的二小姐这一身份之外,没有任何印象。
现在,一个问题摆在花鸣雪的眼前,她到底要不要问,自己是怎么得到了丽嫔别样的关注的。
若是曾有那么一个自己浑然不觉的契机也就罢了,若是没有,丽嫔就是骗自己,想要拿自己的身份在某种有利于她的地方,大作文章。
花鸣雪看着丽嫔明显是沉浸在自己过往回忆的样子,就算是装得她也看不出分毫破绽,也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丽嫔:“你现在是叫花鸣雪是吧?”
花鸣雪点点头。
“那我就叫你鸣雪吧,现在时间也不晚了,你不妨留在我的宫内用个午膳,也让宫里的人看看,你是我护着的人。”
花鸣雪听到这话,害怕更多的相处会留下更大的把柄,便摇摇头。“娘娘,我来此在旁人眼中已经成为攀附之举,落到那些高位嫔妃眼里还好,她们不会多加在意,可万一落到那低位眼中,一个搞不好在陛下那里吹枕边风。”
“我以后可就难做了。”
丽嫔转头,“原来是在思虑这个,你之前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
她其实是有些不信的,花鸣雪会在侍寝一事上触怒陛下,在明确花鸣雪的身份之后,她也曾疑惑花鸣雪是否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不想侍寝啊。”丽嫔把此话说口的一瞬间,垂下头的花鸣雪的瞳孔增大了一瞬,又被她很好地掩饰起来。
丽嫔凑到花鸣雪耳边,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天下男子皆不如你眼。”
就连我也觉得,上面那位不会与你相配。
丽嫔突然凑到自己面前,花鸣雪维持着表情的平静,言语一丝不苟,看上去像是在劝诫眼眼前人:“娘娘慎言。”
只有花鸣雪知道,她心里是怎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她竟然被眼前这人给看破了。
丽嫔:“这里又没有别人,放心,我是不会将你的心思告诉旁人的。”
“就连我的丫鬟,我也是不会说的。”丽嫔最后一句话说得低低的,就连自己都险些听不到,花鸣雪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丽嫔的真情表露。
丽嫔见花鸣雪没了进一步的反应,又转了个话题:“说起来,皇后那个女人,懂画懂书,却不懂你。”
花鸣雪不明白丽嫔为何突然说起皇后,又不能符合,也不能反驳,只能斟酌着说:“皇后喜欢书画已是极好。”
“她身为中宫娘娘,也不需要懂任何人,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
丽嫔本以为花鸣雪会就着才情对着皇后谈论一番,自己也可以趁机表达对于花鸣雪才情的称赞,没曾想听到这个答案,一时有些呆愣:“你,好似变了。”
花鸣雪不知道丽嫔说这句话的用意,便什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是人都会变的。”
对,是人都会变的。丽嫔在心里默默地认同。
她不也在深宫中变成了这番模样,只有身边之人和以往的旧友才能激起她几分曾经的情怀。
丽嫔:“也罢,鸣雪,你真的不留在我宫里用膳吗。”
花鸣雪摇摇头。
丽嫔:“那你走吧。”
花鸣雪走后,丽嫔在杨柳的陪伴下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虽然眼前之人真的好像变了。
但只要她看人的目光没有变,眼前之人,也就还是曾经的那个她。
[你和丽嫔二人共享曾经的秘密,从之之后,你和丽嫔交好了。]
[提示:身世支线于你升至主位后触发。]
金俞央看着自己触发玩有关丽嫔的最后一点剧情,看着丽嫔对自己这个小小答应的崇拜模样,一时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连女儿家族灭族的原因都不知道,这支线就结束了,感情只是为了给她送一个交好的外援啊。
哎,没意思。金俞央在这里存了个档,就结束了今天的宫妃之旅,她要睡觉了,昨晚睡得晚了那么一些,反应到今天的后果就是不到十二点就困了。
晚安,她的女儿,只能明晚再见你了,金俞央想。
第二天,金俞央照常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班,这一次,她却注意到自己的工位旁站着一个男的。
金俞央有些无语,难怪一路上有些同事对她行注目礼,原来是自己倒霉了。
公司的安保真是越来越差劲了,金俞央想着,正准备靠近看一眼男子的样貌,确定他不是自己公司的人后,让保安把他踢出去,却发现眼前的男子从侧面看着有那么一丢丢的眼熟。
男子察觉到金俞央的靠近,朝着她看了过来。
这一看,金俞央就看出来了这个男生是谁了。
这分明是她昨日看到的被警察叉出去的那个让自己修钢笔的男生!
“你好!”男生飞快地跑到了金俞央的面前,金俞央还在一头雾水,听到这男生又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太急了,是不是把你给吓到了。”
金俞央一脸懵地摇摇头:“没事,哦,你是来拿钢笔的是吧。”昨天那么急,今早亲自来拿合情合理。
“我找找。”金俞央扫了一眼,没有发现本应该放在已修理区域的男生,她又站起身来仔细地找了一下,还是没发现。
男生全程就看着金俞央的动作,发现她没找到,趁着她扫过来的间隙,对她露出一个笑。
“钢笔我昨天拿走了,所以你可能找不到了。”
金俞央:“……”
听到此话,金俞央朝着男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所以,你今天来这里是有别的钢笔需要修理吗?”
男生挠挠头:“没有。”
没有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打扰我工作!当然,这句话金俞央是没有说出口的,她说:“那你是有什么事吗?”
男生红了脸:“我,我想过给你道一声谢,钢笔我爷爷看了,说修复得很好。”
金俞央:“所以?”这个时间段来打扰她工作只是为了说句谢谢?
金俞央无语地坐回工位,没有继续理他,打开了临期要修的钢笔。
“你要开始工作了吗,你的手真好看,又白又细,真的很适合做这种精细的工作——”
“其实我昨天就发现了,但是我爷爷要钢笔要得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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