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我,我可是你姐姐”盛金枝开玩笑似的说。
“我没有姐姐,母亲只有我跟大哥两个孩子”盛宴非常认真的说。
这七年来,她听过无数个类似的话语。
“我就是你姐姐,板上钉钉的,没人能改变”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只有一个大哥,没有姐姐”
盛金枝作状思考,“嗯,你说的对”很是敷衍。
盛宴闷哼一声,没有了下文。
盛金枝不与他多说,跟在他后面半步。
一直到了盛府,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他这个样子把家里人都吓坏了,就是没人过问一下她,也对,在这里除了盛闻兰是没有人在意她的。
盛宴没有把盛金枝供出来,那日的事两个人默契般的闭口不谈。
明月宗的招新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本来盛家只有她一个人去的,但是出了这档子事,盛闻兰决定让盛宴跟着他姐姐去。
不仅他自己不愿意,赵声曦也是,说什么也不要自己儿子跟盛金枝一块去。
但是盛闻兰终究是一家之主,他的话就是毋庸置疑、不可更改。
最终他们两人还是一起去了。
……
路上那叫一个热闹。
两个人一个吵吵闹闹,一个冷静似水。
去明月宗的路不好走两个人做伴倒是添了一丝乐趣。
明月高悬。
明天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清泉镇,明月宗就隐于清泉镇深处。
从清泉镇明月宗到京城外的鞠宅大约三天的路程。
当时她的父亲急忙忙的从外面赶回来,刚回来没多少,明月宗的人就来了,可以说是前后脚。
明昭的人早就在鞠宅旁候着了,就拿他父亲回来。
盛金枝睡不着觉,开着窗户,望着月亮,吹着微凉的夜风。
她一直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死亡后被莫明吸到了另一具身体里,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如果是机缘巧合,那她还真是命不该绝,如果是后者,那一切都是上天给他们定下的人生吗?
那可真是人如蝼蚁。
她要报仇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路途艰辛,无关的人她还是希望不要过多卷入。
朦胧的夜里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黑袍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她在三楼看不清楚。
但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大半夜的穿成这样。
盛金枝把窗户关上推开门从楼道往下望,正好看见那个人进来。
那个人稍微抬起了头,但还是不清楚。
只停了一瞬,就上楼了。
在二楼。
她好奇心没那么重。
只是心里疑惑。
“你看什么呢?”盛宴的屋子就在她隔壁,他推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盛金枝呆呆的站在哪儿。
盛金枝回过神来,“大半夜不睡觉,你出来干什么?”
盛金枝反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盛宴不依不饶。
盛金枝不去想刚才的事,盛宴身上点了熏香白日时还没有,她能从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微微皱起眉,“我的事你不用管”。
盛宴嘟嘟囔囔的道 “切,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但她还是听见了。
两人不欢而散。
盛宴屋里。
他将门轻手轻脚的关上后,就去到了床边,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面上毫无血色。
盛宴身上的那丝血腥味就是从床上这个人散发出来的。
他把这个人从头到尾看了遍还是没发现什么。
这个人是从窗户进来的,一身黑衣,手捂着的地方有血,尽管如此他还是威胁盛宴把一把小刀架在他脖子上。
让他不能出声,给他处理伤口。
否则就杀了他。
盛宴没办法,他又没面了去找盛金枝。
就只能照他说的做。
没想到那个黑衣人低估了自己的伤势,处理到一半昏了过去。
又或许是盛宴下手太重。
这人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他原来那身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索性就脱了下来,他现如今是**全身。
那个人在睡梦中还不安分。
眉头紧锁,汗如雨下,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
他在想……
如果把在个人交给官府会怎么样?
盛宴脸上露出来一丝狡猾的笑容,慢慢移动坐在床上。
仔细端详着这个人。
长的还不错。
不过,比不上他。
他看着看着就发现他紧锁的眉毛松了下来,睫毛轻颤。
似是要醒了。
盛宴马上离的远远的。
果然,下一秒这个人就醒了,带着伤后的虚弱,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挣扎着起身,但是扯到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盛宴就站在一旁不动,好似一尊雕像。
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你……你到底是谁?”盛宴才开口道,仿佛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不是你该问的”那个人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道。
“你不说,我就把你交给官府”盛宴威胁道。
但好像没什么作用。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你别不说话,我说的是真的”他又道。
“我衣服呢?”
“都是血,扔了”
“去给我找身干净衣裳,我不会害你,那样说是吓唬你的”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健壮的胸膛一览无余。
“反一你是骗我的呢?我告诉你,我阿姐不会放过你的,她可厉害了,你等着瞧吧”
盛宴很是骄傲的说。
“是么?”
“当然了”
最后盛宴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了楼,大半夜的把掌柜叫起来让掌柜的给他弄身衣裳。
掌柜的大半夜也很烦啊,但是他给了钱,数目多。
他不会跟钱过不去。
那人的面色还是苍白的很,匆匆穿好衣服在盛宴震惊的注视下从窗户跳下去走了,这样难免会扯到伤口,然后盛宴就看见他落地后没有站稳,摔了。
伤口估计是裂开了。
自己做死可怪不到他。
盛宴关上窗户,不去想。
反正今夜过后他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今天的事就是到此为止。
但是他不知道,很快他就可以见到他了。
……
清晨。
盛金枝早就起来了,一直在楼下等着盛宴,但是这个人迟迟不见人影。
她等的不耐烦了,就上楼去把他叫起来。
敲了几声门,没人应。
但她知道这个人一定还是在睡着,就一把推开盛宴屋子的门。
一进门她就闻到了铁绣味,很淡,快散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盛金枝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提上来,盛宴老老实实的起床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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