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合作，去不去party就变得无关紧要。况且萨切斯也不想再让今晚有什么意外了。
只有萨切斯的未婚妻珀尔见到了自己的偶像洛伦·普林奇佩萨，“噢，萨切斯，你终于有用了一会。”
“洛伦少爷，好久不见~”
“珀尔小姐。”
珀尔眼珠微动，视线不动声色地在贺钦年和贺心之间流转，“这位是？”
是由贺钦年说的，“他是贺心。”
红唇勾出十分友好热情的笑容，“贺心呀，你长得真可爱，我喜欢你~”
“加个联系方式？”
“好的。”贺心双手捧着手机，“你通常用什么联系？”
手机里没有任何社交软件，只有一个通讯录。
已经到了晚上，下午才充了那么一会电，贺钦年怕他没电了，一直站在贺心的身边，他俯身手指点了下贺心的手机屏幕，“电话号码就行。”
珀尔依然微笑着，“对，我平常用短信和电话多。我的号码是xxxxx”
晚上七点半，贺钦年牵着贺心的手离开宴会，直到再也看不见二人的身影，珀尔的笑容淡下来，变得跟贺钦年冷淡。
“萨切斯，那个人是谁？”
萨切斯偷偷摸摸地送了一口气，回答：“不知道，之前没见过他。”
“一个下午都没查到人，真是废物。”珀尔冷嗤。
“我的大小姐，他旁边站的是洛伦·普林奇佩萨，他带在身边的人我怎么去查，我又不是FBI的。”
“哼，无聊地要死，走了。”
-
机器人系统运作主要是用电，但阳光、食物、能源都可以转化成电。
汽油有难闻的化学味，对人体有害，贺心有味觉不想喝，他喝了之后，贺钦年也不会想亲他了。
最适合的方式就是回到睡眠仓里充电。
可是贺心不愿意，才将他放进睡眠舱里，就要掉眼泪了，“不要把我关起来......”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手臂紧紧环过来，贺钦年叹气，“你睡在我旁边也是开休眠模式。”
“可是你还没睡。”缠人精理直气壮地反驳。
贺钦年冷淡下表情，手向背后拉开那环着的手臂，后退两步隔开距离。
贺心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
“......”还没说重话呢。
这么会哭，到时候去了那边该怎么办呢。
才从眼眶里出来的眼泪滴到手指上是很奇特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是加热过的水，也可能是因为夏天。
留在指尖的热意散得很慢。
贺钦年收回手，舔了一口手上的水。
就是水，是没有味道的。
贺心还在愣愣地流眼泪，像个呆瓜。
贺钦年：“别哭了，再哭就没电了。”
“过来。”
最终还是没舍得凶他，还在假期，没有要紧事，只是充电充慢点，就由着他吧。
贺钦年再搬了张椅子到电脑桌前。
键盘的左边是手机、游戏机和平板，贺心都没碰，只靠在贺钦年的肩膀上看着电脑。
贺钦年回复完路易的邮件，约定明天继续谈和DN的合作。
两人还延申到了普林奇佩萨和德文财团有交点的业务链，这需要有更实时接触的人来谈，卢卡今晚就会赶飞机过来，明天早上到。
处理完事情，贺心已经闭上了眼睛，书房只开了微弱的灯，屏幕的荧光将他的脸照得苍白。
贺钦年抱起贺心，将他放进睡眠舱里。
睡眠舱是立着的，智能助手感应到机器人，自动将人摆正，灯光亮起，等待贺钦年关闭舱门就开始充电。
贺心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要冰冷许多，脸上没有无害的表情，也不会掉眼泪。
片刻后，贺钦年回到书房拿起了手机。
对话框里，他让人明天早上送台新的电脑过来。
给了智能助手权限，贺心早上充满电的时候可以自己打开舱门。
贺心开了门出来，房子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但可以从缝隙里的光看到外面的太阳很大，已经是白天了。
贺钦年不在。
电视机上贴了张纸。
贺钦年在上面留言，自己出门了，估计要中午才能回来，在书房里有新的电脑，是给他的。
贺心站了好一会，才小心取下留言纸，将多余的胶带贴起来，整张纸折好放进口袋里。
他来到落地窗前，仰起头说：“贺钦年，讨厌你。”
贺钦年翻合同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翻到了下一页，他的耳骨上别了一个耳机。
-
一笔**交易中的一百万美金，萨切斯谨慎地给丹尼斯提供了一个安全难以追溯的银行账户。
贺心晚上没有回他，也没有给那三人联系方式，party上，丹尼斯就借着“共享一人”的理由跟萨切斯攀谈，言语开放大胆，低俗无趣。
丹尼斯最终让萨切斯告诉贺心，晚上九点在他的私人别墅会面。
洛伦已经在DN的总部了，萨切斯有些绝望的想，贺心还是没有回他，一百万也没有拿，要是贺心在签字的前一分钟给告诉洛伦昨天晚上的事，他今天还能活下来吗？
手机叮的一声，萨切斯收到了来自贺心的短信。
【已收到。】
萨切斯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石头只落下了一半，晚上九点还有一场约会，如果贺心没去，他就替贺心解决这场事故，如果贺心去了，他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躺进去......
贺心当然不打算去，他的解决方式也很简单——报警。
只是在报警之前。
贺心的眼前飞速划过一串串字符，他设计的工具帮他抓取着网络上的公共信息，他的眼睛是摄像头而非人眼，是真正的一目十行和过目不忘，计算模型以秒的速度分析归纳上百万字符的文本。
由于不是直接扫描，而是通过眼睛录入，贺心看完文本的时间就是他计算完成的时间。
可信息已经经过了初步的筛选，就算是犯罪记录，也写不了上百万字。
丹尼斯·霍顿及其背后的霍顿家族，丹尼斯同行的三人及其背后家族，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作恶的痕迹，贺心将所有分析出的线索整理出来，这些线索将要传递给的对象有：律师、传媒以及那三个家族的商业竞争对手。
另外还要撰写一份商业计划。
......
贺钦年回到家时，家里的窗帘还拉着，下午时分，房子里昏昏暗暗的，只有电视机闪着一点亮光。
音响放出来的是意大利语，贺心在看意大利的影片，他抱着抱枕，曲着腿窝在沙发的一角，看起来很专注。
在看电影，贺钦年只打开了客厅旁边厨房的小亮灯，是为了夜间口渴时喝水设置的。他没打扰贺心，他在外面半天，打算先洗个澡。
洗完澡打开门，热气扑了在门口的人一脸。
贺心暂停了他的电影，在浴室门口等人，“贺钦年，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等等，还没吃饭。”
因为要跟贺心看电影，贺钦年选择了制作流程简单的牛排。
牛肉煎得焦香，配合着油在锅里滋滋地响，冒出香气，贺心不被允许站到旁边，只能眼巴巴地端着碟子等着。
贺钦年将牛排夹出，进行简单的摆盘，贺心跟着他一起将牛排端到餐桌上，银色的餐刀将牛排切成厚片，贺心就坐在贺钦年的旁边，贺钦年将面前切好的牛排跟他调换。
“吃吧。”
吃完了牛排，一起刷了牙，终于坐到沙发上，播放从头开始的意大利电影。
贺心选的是一部经典的意大利喜剧，欢快又幽默，唯一的缺点，就是贺钦年已经看过了。
他看过不要紧，贺心似乎也看过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电影身上，而是时不时偷瞄他，五分钟，能往旁边看六次。
一点也不专注，还浪费时间。
于是贺钦年提到：“来教你，意大利人说话的腔调？”
贺心自然不会反对。
正好面前放着一部意大利的电影，主演都是意大利人，贺钦年按动遥控器，回到上一句，“说一遍她的台词？”
明明可以一目十行，贺心却将这句台词看了十多秒，他才侧过头，抱紧着抱枕，“我想睡在你身边，在每一次太阳升起时亲吻你。”
标准的，像是在网络上翻译软件上听到的意大利语。
“不对。”
贺钦年将拇指轻轻按在贺心的喉结上，那一颗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贺钦年慢悠悠地说：“这里，声音从这里发出来，喉音不够明显。”
甲状软骨再一次参与了吞咽动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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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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