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端是非

周清闻今天醒得比闹钟早,窗外阵阵鸟鸣,周清闻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就起了床,洗漱完还可以慢悠悠在家吃个早饭再去学校。

她换好衣服下楼,到厨房烤了两片吐司,坐定在厨房吧台上。

前面书房的门被人拉开,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老年人,一身黑西装,颇有质感。周清闻嘴边的吐司停下咀嚼,看着许久没出现在眼前的面孔,愣了一愣:“方作家……”

方聿木转了个身,变回自己的原貌,向周清闻解释:“今天要以作家的名义,去参加个讲座。”他边说边走过来,西装外套纽扣没系,衣角随他步伐飞动,黑衬衣加上深酒红领带点缀,有质感又不是特别沉闷,整体克制又绅士。

周清闻有些看呆眼,她转头捧着牛奶灌进嘴里,将吐司噎进胃里,等嘴里东西吃干净了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十点在报告厅的?”

她们院里有听讲座的硬性指标,周清闻还差几次没听,因此对这些讲座格外上心留意。

“嗯。需要我载你吗?正好早点去还有其他事。”方聿木修长的手指滑过剪裁恰当的西装边缘,将那颗泛着光泽的黑色纽扣系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抬起头看着周清闻。

她忙“嗯”了声,看了眼时间,将剩下的早餐快速扫光,拿起包跟着方聿木下了地下车库。

陵大占地面积很大,鉴于方聿木的价值不菲的交通工具比较扎眼,再加上他今天到学校是有正事要办,周清闻特意在距离上课的博学楼还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下了车。

看着离上课还不到五分钟了,她匆匆和驾驶座的人打了声招呼就飞奔进教学楼。

宋致合和他的同学恰巧刚下了课从教学楼走出来,周清闻跑得急,自然没看到他,但宋致合的同学郑易眼神颇尖,拍了拍宋致合的肩膀:“哎,那不是你上个追的那个嘛,她是富二代?”看到她从豪车上下来,旁人不免心生揣测。

宋致合想到那微信聊天框的红色感叹号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神轻蔑盯着周清闻消失的转角处,语气嘲讽:“早甩了。”

“咋回事?上次不是还说准备假期出来玩的?”

“那女的拜金,而且那车,未必是她家的呢,谁知道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呀。”宋致合斜着嘴,轻描淡写抛出一句看似无意的揣测,与朋友相视一笑,随后双手抱胸慢悠悠走出教学楼。

周清闻踩着点进了教室,顺势坐在高唯宁旁边,周清闻睁大眼望了她一眼,高唯宁立刻读懂她的疑惑,附在周清闻耳边小声解释:“今天我们一个宿舍都起晚了。”

不然怎么会都坐在前两排。

还是早八的古代汉语。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谢儒从旁探出脑袋催周清闻一起去听讲座,讲座是实名制,需要签到,她们要早点去占个后座。

章可琳和高唯宁是规定的六次讲座早已听完,自然下了课就滚回宿舍躺着了,周清闻和谢儒到报告厅签到时,还只有寥寥几人入座。

谢儒挑了个后排靠门的位置,周清闻坐在里面,随后人慢慢多起来,几乎满座,谢儒来回张望着:“人这么多?”

周清闻不置可否:“可能这个主题不止我们院的学生会来听吧。”她抬头看了看大屏幕上俊逸的字迹“大明衣冠今何在?”,想起昨天在地下室里偶然瞥见的挂在墙上的书法字画,撇捺之间的洒脱倒颇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思绪飞散之际,主持人和方作家已经上台入座。两小时的讲座谢儒是坐不住,还不到一小时就从后门溜走,周清闻一人窝在后排,安安稳稳听到最后。

“那有没有同学有问题想问方作家?”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不少同学举手,方作家扶了扶眼镜,望向下面观众席。

周清闻不知怎的,将整个身体往座位里一缩,低下头。

他讲得自然专业,只是周清闻好不容易习惯了他的原本面貌,再看着这副两鬓微白的形象,总有些出戏。

而且,她面对这副长者模样,总会有些压力。周清闻想了想,趁着大家热火朝天的提问环节,猫着腰打算悄悄从后门溜走。

她半蹲着,视线集中在报告厅里,没注意门外站着一个人,大门还没关紧,冷不丁脑袋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周清闻“啊”了一声,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眼前人眼疾手快,拉住她伸在半空中的手,以免她人向后倒,直接摔进报告厅。周清闻手上察觉到一股力又将她往前拉,她另只手拉住门把关上了后门,也顾不上形象,整个臀部在光滑的瓷砖上移动着,像装了轮子。

拉门的手腕磕到门把手,疼得她“嘶”一声,整个手腕都麻了,仿佛有东西使劲往骨头里钻似的,她脸皱在一起,抬起脑袋要辨清来人,看见方骋早已松开手双手抱胸站定在她跟前,神色饶有深意,耐人寻味。

周清闻有些窘迫,站起来拍拍屁股:“谢了。你怎么站在这?”

“抓半路旷讲座的。”

骗人。周清闻眨眨眼,不欲与他拌嘴,转过身朝他摆摆手:“先走了。”木质手镯在周清闻纤细的腕上晃动,晃进方骋的视线。

他目光凝在周清闻的腕子上,惊讶中带着些不解,他没出声,只是盯着周清闻的背影,耳边响起某位的话:“这两人间的羁绊可不浅呢。”

手镯擦过周清闻的手腕,碰到刚刚被撞的地方又疼得她龇牙咧嘴,估计要青一大片,周清闻心想,把手镯摘下放进背包里,戴着一直要碰到伤处,她觉得有些碍事。

这个点校园里人不多,因为还没到下课的时间,周清闻掐着时间信步往食堂走去,

从教学楼到二食堂的路上两边种满了各色花草,蜀葵、虞美人,后头还有一大片月季像种菜一样纵横交错在土地中,实在称不上有美感,周清闻这样想着,没留神脚下有东西,被结结实实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她眼疾手快将手肘撑地,但膝盖还是不可避免磕到,脚腕处仿佛被绳子箍住不得动弹,伴随着无法忽视的刺痛,周清闻惊呼了一声,转过身子,弓腰曲膝,查看她的腿。

就在周清闻刚转过身时,那原本缠绕在她脚腕处的带刺的花茎卸下力,收割下的鲜血极快速地攀进根茎,整条消失不见。周清闻没察觉到这变化,小心查看伤口。

她穿的牛仔短裤,膝盖有些擦伤,右脚踝处有一圈手指粗的勒痕,淡红的痕迹中有丝丝点点是血珠不断冒出来,内侧更是直接划出一条与勒痕同样宽的伤口,血迹以肉眼可觉察的速度往外溢,周清闻一时有些慌了神,强忍着疼,从包里掏出纸巾按在伤处,希望可以止住血。

按压伤口的疼痛将她生生逼出眼泪,周清闻看着脚边,没发现任何藤蔓一样的东西,甚至地上连一根铁丝都没有,那么她又怎么会受伤?

大脑飞速思考间,周清闻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旁边开得极盛的花,心下升起一丝猜测与恐惧。

教学楼的下课铃响起,周清闻思绪回笼,手撑着地慢慢站起身,膝盖处的伤口皱起,疼得她不忍倒吸一口凉气,右脚也使不上劲儿,重心不稳,她咬着牙努力平衡身体,就在此时,右方突然多了个有力的支撑。

是方聿木,他变回了原本模样。

他转头对上女孩充满雾气的双眼,原本一只手搀扶改为面对面两只手扶着,不等周清闻开口便说:“先回家。”

转眼两人便在家中客厅,周清闻还没来得及反应,方聿木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周清闻骤然双脚离地,猛吸了一口气,眸子微张,眼尾带点红,距离拉近让她不知将目光落哪儿,只得直直盯着方聿木的鼻尖,看到他鼻头的一点痣。

极淡极小。

方聿木不知女孩的仔细观察,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半跪在跟前,托起她的小腿跟,右手飞速捏了个手势,两根手指欲朝伤处指去,周清闻条件反射腿往后一缩。

“痛。”周清闻眉头皱起,眼神抗拒。

方聿木抬起头向她解释:“我给你疗伤,不会让你痛。”他对上周清闻泪迹尚存的双眼,眼神中带着请求,看到周清闻不再拒绝,左手将她缩回的腿又拉到自己面前,另只手重复了先前的古怪动作,周清闻看见他的指尖腾起一道淡红色的光,方聿木反手将两指轻覆在周清闻脚腕处。

伤处冰冰凉凉,逐渐没那么痛了,她的脚跟躺在方聿木掌心,脚趾似乎还能随着他的动作偶尔碰到他的西装领口,一股酥麻的痒逐渐将疼痛取代,脚腕处的伤口正肉眼可见在愈合。

“哇……”亲眼见到自己身体的神奇变化,周清闻感叹了一声,这和修仙剧里一模一样……几个眨眼的功夫,脚腕处原本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圈淡红色的勒痕。

“这是被月季所伤,至于你膝盖的擦伤,先清理一下再弄吧。”方聿木停了手上动作,将周清闻的腿放在他膝盖上,周清闻一双腿光着直直搭在他面前,她吸吸鼻子,从沙发后头抽出个抱枕搂在怀里。

听到这个结果,她似乎并不惊讶,仿佛早预料到伤她的是和方聿木是差不多的物种,问了开始就想问他的问题:“那这个月季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这么对我?”

方聿木语气沉了沉:“多半是因为我,我的修为近千年,本体在你的体内就势必会引起其他同类虎视眈眈,如果得到你的血,修为起码增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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