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山拉着江锦洲的手,可是手心有点冒汗。
江锦洲自然感受到了季云山这细小的变化,于是问道:“云山,你很热吗?”
季云山回:“没有啊。”
都快冬至了,他怎么还会觉得热呢。江锦洲问道:“那你手心为何冒汗?”
季云山听后说话又有一些不利落了:“啊?哦,阿玉,对不起,沾到你手上了吧?”
江锦洲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季云山回道:“阿玉,要不你用我衣服擦一擦吧。”
江锦洲并没有按季云山的说法做,而是又出现牵起了季云山的手,说道:“走吧,你娘和郭婶定是等着急了。
季云山愣愣的说:“噢,噢,好。”
俩个人刚刚走出小树林,王来福他娘却迎面跑来:“云山啊,你们那边怎么样?可有找到二丫的踪迹?”
季云山答:“王婶,这边没有,你们那边可有找到?”
王婶显然有些担心了:“没呢,你娘和你郭婶儿在村附近找了一大圈,也是一点儿踪影也没有。”
“我出来看看你们找到二丫没,现在都在我家呢,我们先过去吧。”
季云山应道:“哎,好。”
一路来到王来福家,见郭婶正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急的哭,一旁边季晚星和王婶正在安慰她。
周围还有王顺,王来福,还有几个王顺喊来一起帮忙找孩子的村民。
王顺看到他们回来,问道:“这么样了?”
季云山摇了摇头。
没有找到。
郭氏眼里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郭氏边哭边说道:“二丫她爹死的早,这些年我没有改嫁,都是为了二丫不受委屈,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怎么活呀!”
季晚星说道:“郭嫂子你先别着急,如果实在是不行,我明天陪着你去报官吧,你再好好想想,二丫走丢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啥不对劲的地方啊,这突然让我回忆也想不起来……”
郭氏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哎,二丫这几天总是和我提到米香酥,不知道这算不算。”
米香酥是比较贵重的糕点,村里的人逢年过节都舍不得买来吃。
王顺也道:“丫头突然要米香酥,许是嘴馋了吧。”
郭氏道:“这几天丫头和我提过好几次,可是这米香酥那样贵,我那里舍得给她买……”
“哎,那孩子会不会嘴馋跑到卖糕点的铺子里去了?”王顺发出疑问。
“可是方圆几里,只有雪香铺这一家糕点,而且在镇子上,二丫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去镇里的路……”郭氏说道。
季晚星开口:“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和郭姐去镇里的铺子里问问,明早之前回来,若还是没有二丫的消息,我们就去报官。”
王顺听话说道:“这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去不安全,这样吧,我和福来陪着郭嫂子去,你还是留在家吧。”
你们留下来等消息,若明天真的还没有二丫的消息,我们就一起去报官。”
季晚星听后说道:“那也好。”
说完,王来福扶起郭氏,说道:“我们现在就走。”
王来福他娘急忙跑去厨房点燃一个火把递给他,说道:“这天黑灯瞎火,拿着火把照明。”
“你们一路上小心点,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们。”说话的这人是村里的虎叔。
虎叔原名性胡,可大家都习惯了喊他虎叔。
各位村民听到他这样说,也纷纷称是。
于是王顺道:“那我们走了啊。”
目送三个人走后,大伙儿也纷纷散去。有一些村民边走边说道:“郭婶也怪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郭婶这辈子就指望着这二丫头了,若是那丫头有个什么好歹,可让她咋活。”
“但愿老天爷保佑那丫头。”
………………
季云山三人回到家,季晚星道:“这折腾了大半晚上,你们俩也快点回去休息吧。”
季云山道:“娘,你也早些休息。”
“好。”
说完,季晚星便回了屋。
院子里只剩下了季云山和江锦洲。季云山开口:“阿玉,你也跟着我忙活了大半晚,快去洗洗睡觉吧。”
江锦洲:“好,但愿明天会有二丫的线索。”
第二天。
季晚星等人特地起了个大早。三人匆匆吃过早饭,便来到了王来福家里。
一进去,王顺三人已经连夜从镇上赶回来了。
屋里还有几个同村的村民。
季晚星一进去,就问道:“这么样了?”
王顺道:“我们昨天晚上连夜赶去了镇子,雪香铺的老板说并没有见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王来福接着说了下去:“但是雪香铺的老板说,我们村的冯癞子到过他那里买过两次香米酥,而且分量不少。”
冯癞子原名冯大强,是村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所以村民私里叫他冯癞子。
王顺:“我们去问问冯癞子。”
这时人群中有个村民说:“我听说前几天冯癞子在镇上的赌彷里输了钱,被要债的人找上门狠狠打了一顿。”
王顺起身道:“走吧,我们去他家瞧瞧。”
王来福刚要抬步跟上去,却被他爹拦住。
王来福一脸疑惑,却听见王顺说道:“你去年因为冯癞子当街打他老婆,你看不惯拿石头砸了他的脑门,和他结下了仇怨,你难不成忘记了吗?”
王来福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王顺接着说道:“这冯癞子最喜欢翻旧账,别到时候看到你我们想问的没问出来,还要被他讹上一顿!”
王嫂这时也开口:“是呀!你爹说的对!你还是莫要去了,这冯大强是个不讲理的!”
王来福犹豫了一下,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说道:“那……好吧”
“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王嫂道:“那是自然,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呢,冯癞子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王来福点了点头。
说完,王顺带在几人走出自家院子,向冯大强家走去。
季云山故意走慢了一点,等王顺领着众人走远一点后,季云山才对站在门口的王来福说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冯大强欺负他们的,你难不成还不相信我不成!”说完,季云山拍了拍胸脯。
王来福:“………”
他开口:“行!有你这句话,兄弟我也就放心了!”
季云山拍了拍王来福的肩膀,说道:“不用谢!咱俩不是拜把子兄弟吗?而且,你不是还说,以后你爹娘也是我爹娘吗?保护自己爹娘是应该的!”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王来福只当这人是在开玩笑。可从季云山嘴里说出来,再加上他那张极其认真的脸,王来福实在是挑不出他脸上半点开玩笑的表情。
王来福:“………”
季云山看到村长带领的众人走远了好多,就又对王来福说道:“他们走远了,我要先去追他们了,我走了!”
不等王来福答话,季云山就跑出去追向众人。
郭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昨天一晚上又连夜去了一趟镇上,此时看起来特别憔悴,说道:“我现在只求老天爷保佑,我女儿可以平安回来!”
季晚星见状,立刻出声安慰:“郭姐,别担心,我们现在立刻去冯癞子家打听打听。”
村里好几个在王有志家里的妇人也你一言我一句的安慰。
郭氏情绪稳定后,在王顺的带领下几人来到冯癞子的家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来看戏的村民。
还没有进去,就听见一声声女人的抽泣。
接着里面传出冯癞子的骂喊声:“我让你问,我让你问!,要不是看在你给老子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休了。”
“老子怎么还上的欠债钱要你多管?”
“要不是看在儿子还这么小,还需要你吃奶的话,老子早就把你卖进窑子里去了………”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被冯癞子说出口,言语粗鲁,着实难听。
江锦洲站在季云山的旁边,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只觉得心生厌恶。
王顺敲了敲门。但是里面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在自顾自的怒骂。偶尔还会传出几声好像是瓷器打碎的声音。
面对这样的情况,村民们早已见怪不怪。刚开始,冯媳妇被自己男人打的实在是可怜,冯癞子几个邻居好心曾经上前来劝止,但是都被冯癞子犀利的言语给骂跑。
所以,冯癞子打老婆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三天两头的就要上演一次。久而久之,和冯癞子家离的几户近的人家,一听见冯癞子开始打媳妇的声音,关门的关门,捂耳朵的捂耳朵。
王顺又用力敲了敲门,里面的动静才小了一些。里面传出冯癞子不耐烦的声音:“谁呀?大清早的,没听见我在教育女人吗?”
于是扔下手里的柳条,打开门。
看着一大早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这一些人,面上更加厌烦至极。突然又看见站在一边的郭氏,便有些心虚,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凶狠的模样:“原来是村长啊,这么一大早的跑我家面前,不知有何事啊?”
还没等王顺开口,郭氏便说道:“我家二丫不见了,你可知道他去了那里?”
冯大强听后说道:“你家那丫头不见了,我怎的知道?”
王顺说:“前几天你可是到镇上的雪香铺买过香米酥?听说还买了不少。”
冯大强听后更加心虚,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是啊,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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