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其他女子都比下去的衣服长什么样?
简今安是真的想象不出来,她在平行世界里看过很多暴露的衣服,有将将只掩盖重点位置,少的可怜的布料。
也有奇奇怪怪长着耳朵的装饰,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亲自去触碰过。
她没有童年,没有牙牙学语的幼儿时期,也没有困惑烦扰的学龄期,从她有记忆开始,她便长成这样了。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世界才有了颜色,原来花可以不是粉的,食物是热的好吃的,那衣服呢?
简今安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认真的打扮过自己,她的衣裳就是系统给的很普通的一套,并且在那些副本里,早就被刮的破破烂烂了。
因此,她很期待这件衣服。她的渴望太过明显,让身边瞎眼的顾知亦都察觉到了。
顾知亦指尖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噔蹬蹬~
很快的,掌柜从木梯上下来,他怀中抱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由上好得丝绸织造,单是包裹衣裳的布料都华贵无比。
那里面得长什么样子啊。
简今安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那布包被人,左一层右一层的拆开。
包裹被打开得瞬间,那股靡靡之气扑面而来,掌柜无比激动,他伸手将衣服抖开,“姑娘,你看。”
简今安的脸上,慢慢升起两朵红云。
顾知亦辨听这边的动静,“今安,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吗。”
“很普通,不值一提。”简今安猛的回神。
她一把扯过衣服,胡乱揪成团塞进布包,做完这一切后,简今安看向掌柜,“这件衣服,我要了。”
——
出了这道关口,就是苗疆。
距离容乐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差不多便是这一带附近。可要想找到他,还需一个引子,亦或者是一个机会。
顾知亦料想此行不会顺遂,便让常理在边界地租了一个院落。为防引人注意,这院子并不大。
晚间,几人坐在房中商榷此事。
屋外泥间瓦舍,屋内却被常理细心的布置了一番。
宝石蓝的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顾知亦的身形如野鹤垂立于桌前,“今安,认识你这么久,好像还未听过你提及家中之事。”
简今安:“家中长辈都死了,现在在这世上,我就代表着我一族。”
顾知亦字句斟酌,“那今安师出何门,为什么一会有功夫,一会没功夫呢。”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费劲,简今安这才明白他的试探,“我没有师父,我的武功是因为一本秘籍。”
顾知亦:“秘籍?”
“是啊,若想练成此功,需得挥刀自宫。”
“自宫?”顾知亦僵住。
常理则在脑海中搜刮大大小小的秘籍,他匪夷所思的想——如今的江湖已经那么变态了吗。
简今安收起玩笑,“没有,我是刚开始练,还不稳定,所以才会一会儿有武功,一会儿没有。”
顾知亦点头,“其实我们这样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距离南翁上次出现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谁也不知他是否还在此地。”
简今安着急,“那怎么办。”
风声鹤唳,顾知亦听着红泥炉下传来的哔卜炭火声,轻轻垂眸。
他掀开茶盖,用木镊夹取些许茶叶,慢吞吞的开口, “南翁神医喜美酒,好美人,天下凡是和美字沾边的,他都会去一探究竟。”
洗茶,冲泡,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若旁人不知道的话,并不会觉得这位漂亮郎君是个瞎子。
简今安还不知道,此时她已经掉入郎君的陷阱里。她顺着顾知亦的话去理顺思路。
忽的,她起身离开内室,走至常理面前,“常理,我美吗?”
毫无疑问,简今安是美的。只是这种美阔别大家闺秀的婉约之美,她的美是洒脱的、是不羁的,是带有旺盛生命力的。
这股朝气蓬勃又野蛮生长的美,触动了在座之人。
隔着一道屏风,顾知亦小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
此时的他随意倚在小塌上,小口抿着杯中茶水,黑夜如深井蛰伏,顾知亦面上的神色叫人看不大清。
“呵~”喉间溢出的笑声很轻。
顾知亦叼起茶杯,一饮而尽,杯中茶水跟着他的动作倾斜,嘀嘀嗒嗒的浇湿了衣襟。
起身拎壶间,他听到那边响起一道痴痴的回答,“姑娘是……是美的。”
热水注杯,他又听到另一头呆鹅傻傻的说道,“现在美人有了,可我们怎么能让南翁现身呢。”
嘀嗒-嘀嗒-,茶水满溢,滴落地面,翠绿的茶叶跟着活水浮沉,犹如数不尽的春色那般。
袭光间年,傣日,宜嫁娶。
——哒哒哒,欢快的鼓点伴随着节奏响起。
苗疆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息,草原部落间,随处可见编着小辫儿的少男少女们,赤脚踩在草地上快乐的起舞。
她们踩着节拍,律动着身体。
苗族的祭宪日就快到了。
传说在三百年前的傣日,母神与父神结合,诞下了幼子,幼子长大后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也有了如今的苗疆。
这日的少女,无论怎样热情、大胆都没有关系,郎君们在是不能拒绝她们的。
至少,傣日不能。
傣日在闰八月,每隔八年才能轮到一次,八年的时光,足以让年轻的少女变成初为人母的少妇。
这一天,几乎每个少女一辈子只能经历一次,叫她们如何能不兴奋。
尤其是最近,她们还要找一人扮作母神的样子游走部落。
少女们改了主意,决定找个外乡人来扮作母神。于是,简今安这张陌生的面孔便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苗舍里,众人簇拥围绕着一人。
“矜矜,这件好不好看?”
“矜矜,你来试试这个。”
矜矜是简今安给她取的小名,简今安总觉得自己不够矜持,希望换个名字可以使她警醒。
苗女们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
一叠子年轻貌美的苗女,如黄莺鸣唱的重复喊着这个名字。她们兴奋的拿出珍藏的服饰,热情的在“矜矜”身上比划。
满屋子的香甜脂粉味拢住了简今安,简今安招架不住,却又不想躲避。
她发散着思维,难怪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这软香温玉谁能挡的住啊。
苗族的服饰轻便,颜色也多靓丽,穿梭在红红紫紫间,简今安仿佛置身于漫山花海中。
轻纱飞扬,漂亮的额饰在额间比划,简今安的额发被巧手梳拢,深邃的眉眼也在此刻暴露。她不适应的摸着额饰,“我还从没有把发髻梳成这样过。”
“嘻嘻,这样的‘矜矜’才漂亮啊~”
一双双软弱无骨的巧手编织起简今安的长发,不多时,她一头黑亮亮的长发被辫成数股。
圆润的珍珠,被交错的被镶嵌在辫中,苗女们开始为简今安梳妆。
简今安摸着妆奁闪亮的贴饰,“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其中一个苗女晶晶和她很投缘,她笑着拿起妆奁里梨形的贴饰,隔着衣服贴到她的肚脐处,“这是腰饰,待会儿你换上我们的衣服,就可以贴在上面啦。”
晶晶双手握住简今安的腰,吃惊的瞪圆了眼,“矜矜,你的腰也太细了吧!”
众人被吸引了注意,纷纷上手去摸,玩笑打闹间,简今安脸上亦扬起真心的笑容。
雀跃的时光在欢声笑语中流逝,慢慢的,夜色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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