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下竟无一人能带兵打仗,沉迷酒池肉林,如若行尸走肉,孤与皇后,领兵镇守边疆七年之久,这才保住了我大元江山,皇后多次救孤于危难之中,危机关头还替孤挡了一箭,堪堪擦着心口,若不是皇后朕早就死了。”
“哪有机会让诸位在此逼迫朕”
“可以说这大元江山能够守住也有皇后一份力。”
“然往事不可追,现如今重中之重是孤后继无人,诸位之意是尽快有一个继承大统之人。”
大臣甲小声哔哔:“陛下莫不是要打感情牌了。”
大臣乙:“陛下今天这身造型打感情牌甚是应景。”
南宫霄注意到了不专心听讲的两人,抬高了声音盯着两人说:“可对?”
低头说悄悄话的两人注意到皇帝声音提高,一抬头对上皇帝冷冷的眼神,被吓的一激灵。
众大臣拱手行礼,齐声道:“陛下所言极是。”
“众卿家也知晓孤与皇后多年来没有子嗣,依我朝历法只有皇后之子可任。”
站在龙椅旁的人消瘦单薄,猩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众人,本就苍白的脸说完这句话又白了几分,不知为何本来艳丽无双光彩夺目的脸此刻透露出一种疯狂和落寞。
不知为何,大殿上的人觉得此刻的南宫霄好似狂风骤雨中一片向下飘零的落叶,马上要淹没在泥土里。
大臣乙被脑袋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盯着南宫霄的脸企图看出点什么。
“诸位即已知晓这些,还一味逼迫朕,有何所图。”
没人答话,一阵长久的沉默
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都在心里腹诽陛下今天说的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大臣丙眼见没人有说的意思,手持朝笏刚想说话。
叮——,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一只泛着森森寒光的匕首落在站在第一排的大臣乙脚下。
大臣乙瞪大了眼睛被地方泛着阵阵凶光的匕首吓的后背一凉,惊慌失措的后退了一步,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陛下不会想让我自阀吧。
谁想身后的大臣丁身量不高,被眼前人挡住看不见陛下丢了个什么东西下来,好奇间向前一步想凑近看看。
两人就这样一个往前一个往后撞了个猝不及防,被撞飞的大臣丁又撞到了古稀之年的打成戊。
大臣戊眼瞅着撞过来的大臣丁脑子想往后腿脚却不听使唤,就这么当了人肉软垫。
“哎呦!老夫的腰啊,要断喽!”
一时间大殿上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南宫霄险些没憋住笑出来。
眼瞅时机合适南宫霄趁热打铁。将刚才未说的话吐了出来:“难道诸位想立他人为帝吗!”
“诸位即已择好新皇想要拥立他人为帝何必如此为难朕与皇后,孤,让位就是,谁想当皇帝现在就拿起刀杀了孤吧,孤束尔等无罪,只是苦了皇后,若汝等有一丝良知,就请在孤死之后不要为难皇后。”
说罢,南宫霄抓住龙袍一角狠狠向下抛去,怎料用力过猛还罩住了两个大臣。
南宫霄闭上眼睛,敞开双臂一脸赴死之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逼宫现场呢。
被龙袍罩住的大臣慌乱间互相推搡,一个不注意猜到衣袍摔了个四脚朝天。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大臣甲内心疯狂尖叫,要坏,要坏了啊!!!
此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说一句话就成出头鸟逼宫了。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天,突然间就被通知你正在逼宫。
还是皇帝本人亲自策划的。
没什么事还好,一旦传出去,或者真有那个拎不清的干了点什么,今日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得遗臭万年,被百姓唾骂。
南宫霄缓缓睁开眼紧盯着地上的匕首,缓步像扔在大殿上的匕首走去,每一步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声音沙哑冷清带着一丝决绝和落寞:“也好,即然诸位还给我留一丝颜面,我自己来。”
大臣甲眼瞅不好,害怕陛下真的持刀自刎,顾不上其它,飞身扑向地上的匕首,企图压住,让皇帝无从下手,自己也不算持刀逼宫。
“我可真是睿智,他在心里暗暗得意。”
周围大臣见大臣甲如此机智甚至想给他鼓掌。
大臣甲被身下匕首格的生疼,不过他无暇顾及。
仰头看陛下如今还想怎地。
众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南宫霄身上,他们注意到大臣甲飞出去的那一刻南宫霄脸上似乎有一道裂痕。
还没等大臣们松一口气,就看见南宫霄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从袖袍里掏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就要往心口捅。
这下谁也冷静不了,生怕自己落得逼宫的罪名。
顾不上趴在地上护着匕首的大臣甲,踏着他一个个飞快的朝南宫霄奔去。然而大臣们再怎么快还是落后南宫霄一步
他们眼瞅着南宫霄双手握刀,闭上眼睛,咬牙蓄力。
噗嗤,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
一大口鲜血喷在跑在第一位的大臣甲脸上,温热咸腥的血落在他因为震惊张大的嘴里。
大臣甲石化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因为碍事被身后之人推开,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皇帝如风中飘零的残红般倒下去,重重砸在大殿上。
陛下!!
陛下!
太医!喧太医!
有人咆哮着,有人怒吼,有人惊的竟说不出话。
南宫霄只能看见众人张张和和的口型,脑袋里是被敌君包围孤立无援,敌军叫嚣着只要交出自己就放了所有人时梦柔紧握住自己的冰凉的手和坚定不带一丝颤抖的声音,别怕,我在……。
……
跌坐在地上的大臣丁手扶着腰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双手猛拍地面:“完,完啦。”
“大元基业完啦,老夫的名声完啦!!!”
说完竟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年过八十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此时正在喝茶,猝不及防的被两人架着,脚不挨地一溜烟的被人拎到大殿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满脸是血坐在地上的丞相,趴在地上满身鞋印不省人事的尚书,倒在一边一动不动的老太史。
还有胸口插了吧匕首的陛下。
等等,胸口插了把匕首的陛下。
老太医嘴张的死大,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南宫霄一点一点的,啊,啊,啊了半天没啊出个所以然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这让本就乱了套的大殿更乱了。
最后的最后就是南宫霄没死,太医诊断后竟发现南宫霄的心脏比正常人偏右一点,刀尖堪堪擦着心脏,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从这以后,再也没人提废后一事。
值得高兴的是,一年后皇后肚子有了动静,第二年皇后产下俩男婴,可谓普天同庆,长子取名南宫昊,次子取名南宫晴。
这可把满朝文武高兴坏了。
唯一不好的是南宫晴自幼体弱多病,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吹不得风,受不得凉,晒不得太阳,走不得远路。
一年又一年过去,南宫晴到了岁数出宫键府。
……
春日的阳光格外催人困倦,阳光洒在脸上暖融融的,悠悠白云眼皮格外沉重,任凭南宫晴怎么使劲睁眼也不知不觉间南宫晴便睡了过去。
在一旁侯着的小厮时刻注意着,这边南宫晴眼睛闭上,小厮连忙举起一个蒲扇似的东西,找准位置为睡着的南宫晴遮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光。
贴心的小厮还从房里抱了一张毛毯小心的为他盖上。
躺在竹椅上的人即使盖着厚厚的毛毯看着也没什么分量,薄薄一片,不像是人盖着毯子,反倒像一个人淹没在毯子里了。
不同于以往即使睡着了眉头也紧蹙着,睡不上半个时辰就会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
此刻南宫晴眉头舒展,唇角微微勾起,笼罩在阴影下的脸苍白如雪,更显得唇色艳丽,如抹了朱砂般红。
看着格外安详,安详的像死了一样。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遮阳的人换了四五个,眼瞅着马上到服药的时辰了,睡梦中的人还未醒,恐误了吃药时间,耽误自家主子的病。
贴身小厮只得轻声呼唤,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叫不醒的。一时间王府乱成了一锅粥……
南宫晴再次睁眼便是在一座庙里,他躺在供台前,身底下什么也没有,也不知躺了多久,地面的凉意让他打了一哆嗦,但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要是在以前,早就咳嗽发烧大病一场,惹的人人不得安生。
南宫晴不明白他为什么到了这里,因为身体不好父皇母后和皇兄都格外宠溺他,王府的戒备简直比皇宫还要森严,想把他撸到这里简直比刺杀他皇兄还要难。
南宫晴拍拍屁股站起来,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往日的那种沉重感,反而格外轻快,他甚至感觉自己能飞。
南宫晴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绝不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尤其还是好成这样。
不夸张的说天下所有的灵丹妙药他都吃过了,身体却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索性不疼,只是不能行走罢了,南宫晴以往都是如此安慰自己。
他试着原地跳了跳,又在庙里跑了两圈,汗都没留一点。
眼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在做梦,如此最好,能在梦里体验一把正常人的身体素质南宫晴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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