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苏越辰在自家书房里整理明天要用的文件,他打开抽屉,找到一枚雪花形状的钻戒,放进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他坐下来拿着钢笔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心声……
与此同时,雷俊贤的下.身部位突然一阵剧痛,钻心的疼痛使他坐立不安,他最初以为是麻醉过后的伤口疼痛,便躺在床上休息,直到他实在痛得受不了,才解开裤子检查,发现纱巾上染上血,他拆开纱布一看,脸都僵了。
他的伤口肿大化脓,血和脓混合在一起不停的流,他慌了,提起裤子系好皮带,身子踉跄着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快来人!”他声音虚若的呼叫家里的佣人。
一个扫地的佣人见雷俊贤眉心紧皱,额上全是一层汗珠,赶紧放下扫把过来搀扶着,“二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雷俊贤痛得直不起腰,整个人压在佣人身上,吃痛的说道:“我,我阑尾炎犯了,快送我去医院!”他不敢让外人知道自己是那个部位出了问题,哪怕是自已家里的人,也要防着。
“好,我马上叫救护车。”佣人拿着电话正要拨打时,被雷俊贤阻止了。
“不要!你开车送我去雷氏旗下的医院,我到了那里自己去找医生。”
雷俊贤脸色惨白,走路都快没了力气,佣人叫来两个帮手把自家二少爷抬上轿车,司机开着车送雷俊贤前往医院。雷俊贤疼得冷汗直冒,一直在催促开快点。
司机很快把雷俊贤送到指定的医院,两个佣人扶着他下车,他一下车就叫佣人回去,谁也不许跟他进医院,佣人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在雷俊贤强烈要求下,还是没跟着他进医院,原路折返回雷家。
雷俊贤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进医院,他一进医院门口就被两个穿绿色无菌服的医生抬着进了治疗室。两个医生下午还劝说过雷俊贤,叫他不要自己给自己做手术,他偏不听,这下刀子没下好,肯定是出事了。
男科治疗室的门紧闭,一个医生解开雷俊贤的腰带,看到他内裤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血已经凝固,粘在伤口上撕扯不下来。医生傻眼了,好在他经验丰富,对另一个医生喊道:“快拿剪刀和热水来!”
另一个医生去打来一盆热水,再备上剪刀,医生用热水软化内裤上干涸的血渍,用剪刀把内裤全剪掉,拆开血染的纱布看到伤口时,两个医生不淡定了。伤口肿大化脓,像腐烂的肉一样,让医生无从下手。
雷俊贤看到迟迟没有动作的医生,虚若的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药啊!”
医生摘下口罩,对雷俊贤说道:“雷先生,不行了,已经感染到没得治了。”
雷俊贤吓得面如死灰,仍带着一丝侥幸问道:“那怎么办,你有其他办法吗?”
“只能割掉!不然命都保不住。”
“不行!这要是割了,我还不如死了!”雷俊贤还没结婚生子,他还没拿到雷氏的继承权,万万不能让自己断子绝孙,他苦苦哀求医生:“帮我想想办法,不能割掉!”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雷先生,你这个伤怕不是普通的感染,我们也不知道你做手术时用了什么药物,现在伤口还在恶化,如果再不断了感染的源头,真的会危及生命,命根子和命比起来,当然是命重要啊!”
“啊!”雷俊贤怒吼着,他实在不甘心要做这种残忍的选择。
最后,在两个医生的劝说下,雷俊贤为了保命,只好在手术单上签字。两个医生忙活了一整夜,总算是把痛得死去活来的雷俊贤救回来了,他的命保住了,不幸的是,命根子毁了,他将落下一生的残缺度过余生。
黎明时分,雷俊贤躺在病床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一个医生拿着一把手术刀走进病房,他对雷俊贤道:“雷先生,我们在你昨天下午做手术的刀上检查到百草枯物质,应该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我们已经在彻查消毒科的人,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医生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雷俊贤清醒过来,他查过很多做□□手术的人,很少有他这样的情况发生,难怪他会出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整他。
“查出那个人后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要让他身上的零件全部拆下来!”雷俊贤狠厉说道。
医生背脊一阵发凉,他听说过雷俊贤的手段,光是想象就非常恐怖,他干笑着退出病房。消毒科的人很快查到新来的苏越辰昨天下午有在科室值班,他动过手术刀的嫌疑最大,现在消毒科里人心惶惶,今天苏越辰不在,大家都把这锅甩他头上,于是雷俊贤就叫上自己的私人保镖去学校‘请’苏越辰。
天亮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林燕安早早踏进学校考场,她昨天晚上就已将自己的生活用品搬到学校分配好的宿舍,还顺便给苏越辰准备了生活用品,就等他今天人来考试。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不见苏越辰的踪影,可惜今天不能带任何通信工具,她联系不上他,只能在校门口徘徊等着。
又过了十分钟,眼看再等下去,就要进考场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走,忽然看到苏越辰带着准考证和笔快步跑进校门口。
“苏越辰!”林燕安兴奋的朝他挥手。
苏越辰面带微笑走到她面前,“燕安,你怎么还不进教室?”
“我等你呀,怕你不来。”
“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快进教室吧。”
苏越辰牵着她的手一起往考场教室跑去。
几个保镖来到S市第一中学门口,他们看到苏越辰前脚踏进校门。正要进校门时,被门口的保安拦截住。
保安队长对门口的黑衣保镖冷语说道:“不好意思,这两天是高考时间,学校暂不对外开放,请回吧。”
校门口除了保安守着,还有警卫跟随,保镖不敢轻举妄动,眼看着苏越辰越走越远,就是拿他没辙,只好在门口候着。
第二天下午,高考最后一门学科考试结束。苏越辰忽觉心口一阵抽搐,呼吸比平常急促起来,他来不及收拾东西,快步往校门口走去,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两天考试没有服药,怕是病情严重起来,他得赶紧去医院检查。
苏越辰刚走出校门口就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过来拉住他,把他往路边的一辆车子的方向拖去。
“放开我!你们竟敢绑架,放手!救命!”苏越辰挣扎着呼喊求救。
他的声音惊动旁边巡逻的民警,警察看到一个高中学生跟两个壮汉在路边拉扯打架,便以为有人聚众斗殴,把保镖和苏越辰都带上警车。一路上,保镖让两个警察按住,苏越辰则是被另一个警察按住。
雷俊贤在医院病房里休养时接到保镖的电话,得知苏越辰这会在警局里。他顾不得身上疼痛,撑着身子叫一个保镖送他去警局。
警察局里,雷俊贤借用父亲雷安生的关系让警局的人把审讯室留给他们。雷俊贤坐在一张黑色实木椅子上,看着两个保镖对苏越辰拳打脚踢。
苏越辰拒不承认自己给雷俊贤的手术刀做了手脚,但他打不过身强力壮的保镖,身上多处淤青,整个人趴在雷俊贤脚下,一个保镖一脚踩在他脸上,仿佛当他是一只蚂蚁,随时都会把他踩死。
“是不是你在我的手术刀上做了手脚?你怎么会跑来雷氏的医院工作,谁派你来的?”雷俊贤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越辰。
苏越辰趴在地上,侧头看着脸色苍白的雷俊贤,发出一阵凄婉的笑声,雷俊贤气不过,猛地一脚踢在他心口上。
雷俊贤大概是用力过度,扯到他还没恢复的伤口,一阵剧痛从大腿根部传来,糟糕,伤口又裂开了,雷俊贤吃痛的捂了下档部,感觉到一股热流快要浸湿他的内裤。
伤口又流血了,他冲苏越辰放下狠话:“你要是不说,就打到你说为止!”
他跟保镖交代完后,赶紧一瘸一拐一地走出警局,这会先给伤口止血要紧,雷俊贤想着过两天再来找苏越辰好好算账!
雷俊贤走了没多久,苏越辰便对保镖说道:“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雷俊贤下手,我说就是了。”
保镖见这小子总算识相点了,他们这会揍人揍得累了,坐到一边歇着。
警察看审讯室里没了动静,才开门进来查看。
“苏越辰,是你给雷先生做手术的工具泡了百草枯液,导致雷先生术后外伤感染,你可知你的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越辰眸色暗沉,他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对保镖说道:“我只会告诉一个人,你们把她叫来了我才会说。”
警察脸色铁青,正要拍桌子骂人,旁边一个警察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他问苏越辰:“那个人是谁?”
“林燕安!”苏越辰说出他想见的人的名字,并且把林燕安的电话号码告诉审讯的警察。
警察为了快速了结这起事故,为了让苏越辰快点认罪,当场拨通林燕安的电话,打算用林燕安来套出苏越辰的口供,这样就不怕这小子不认罪。
“林燕安小姐,我们是S市人民警察,有个叫苏越辰的男生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罪,请你速来警局配合我们工作。”
林燕安接到这个电话,整个人都懵圈了,她不相信苏越辰会做那样的事,说道:“苏越辰一向品学兼优,他不会做故意伤害他人的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道:“所以才叫你来配合一下工作,你尽快过来。”
林燕安思索几秒后,回了个“好”字。她挂掉电话,趁着这会雷立行还没回来,一个人打车前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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