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明月溪的疑惑，叶鹿嘟起嘴鼓了鼓腮帮子，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二师兄你也知道，我被师尊带到九重天时，过去的记忆都没有了，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我吃的、用的、穿的、戴的，自然都是师尊给我的。这件防御法衣，当然也是师尊给我的，不过不是奖励，毕竟我也没做出什么成就来，不能跟二位师兄比。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师尊给我什么，不给我什么，也不是我说了算，可能是他看我太过弱小，所以才给了我防御法衣和防御法宝吧。”
叶鹿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话，全是真话，但也没有透露云烆仙君给她这件防御法衣的真正原因。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师尊走火入魔之后轻薄了她，所以给了她一些法衣法宝作为补偿吧？
就算叶鹿她要告状，也该是去跟仙尊告状，让仙尊惩罚云烆仙君。跟两个师兄告状算怎么回事，让他们为了她去谴责自己的师尊？还是看两个师兄究竟是站师尊那边，还是站自己那边？
叶鹿觉得没必要，万一两个师兄选了师尊，让她咽下苦果，她岂不是自取其辱？
至于跟仙尊告状，叶鹿也没有那个想法。云烆仙君可是战神，她只是一个小小地仙，还是云烆仙君从魔族手中救出来，亲自带上九重天收为徒弟的。
她若上告天庭，怕是只会被人说忘恩负义，亦或者说是她勾引自己的师尊，害得师尊走火入魔。她在九重天无亲无故的，谁又会真的为她做主呢？
而且乙女游戏嘛，谁会因为强制爱去告状啊？正常操作也是她自己变强大了之后，反杀师尊，来段虐身虐心的剧情。
不过露出一点马脚，让二师兄自己去猜测，找出真相和师尊生出嫌隙，倒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叶鹿叹了口气，露出了强颜欢笑的神情来，勉强扯起嘴角换了个话题说道：“二师兄，大鱼上钩了吗？”
明月溪瞧着叶鹿的模样，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只是条小鱼，不过小鱼既然已经上钩，可以用这条小鱼来钓大鱼。”
明月溪说着，起竿将咬钩的小鱼杀了，重新钩好后抛入了溪水中，将这条小鱼当做了新的鱼饵。
没一会儿工夫，明月溪便钓上来了一条大鱼，收工带叶鹿回去了。
“小时候我听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原来是真的，还能用小鱼钓到大鱼，二师兄真厉害！”
回去的路上，叶鹿拍了拍二师兄的马屁，没曾想这马屁一拍，却被二师兄抓出了其中的漏洞。
“你不是说来九重天以前的记忆都失去了么？那怎么还记得小时候听说过的话？”明月溪一手拎着钓到的大鱼，一手在叶鹿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叶鹿发现自己也跟系统一样出了BUG，连忙补救道：“二师兄不说，我都没注意到，也许是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无法完全被封印住，遇到一些关窍的时候，就会自己冒出来吧？”
明月溪从叶鹿解释的话语中，又抓到了新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你过去的记忆是被封印了？”
叶鹿挠了挠头，傻笑起来：“让二师兄见笑了，这是我自己小小的猜测，一个人失忆总有原因嘛，我如今都成仙了，还无法想起过去的记忆，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将它封印了？因为如果是脑子受损，随着我修为的上涨，应该是能自行修复的吧？”
明月溪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是谁封印了你的记忆？是欺负你的魔族，还是……？”
叶鹿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多半是魔族吧，不然师尊封印我的记忆图什么呢？我只是山林间一头普通的小鹿呀？”
一直以来，叶鹿都是这般想的，不过在云烆仙君对她做出了不同以往的举动后，叶鹿有了新的想法，也许她的记忆是云烆仙君封印的，她以前的身份也不是一头普通的生了灵智的小鹿，否则心魔云烆为何说，是她欠他的呢？
看来下次还得找时机问问云烆仙君才是，一个不肯说的话，另外一个也许肯吐露，总不能双面师尊一起骗她吧？那也太坏了。
明月溪将叶鹿耳边垂下的发丝整理好，意味不明地说道：“别没事把师尊挂在口上，师尊神识遍布云幽阁，被他听到了，说不定误会你对他不敬，罚你去思过崖面壁思过。”
叶鹿觉得明月溪话中有话，不过瞧他的态度，倒是不如大师兄那般对云烆仙君恭敬，若是大师兄，怕是又要去云烆仙君那里请罪，不该和她在背后妄议师尊了。
叶鹿比了个OK的手势，换了个话题：“我知道啦，那二师兄知道师尊的娘亲是如何去世的吗？”
叶鹿上回问了林深时，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今日瞧明月溪的态度，说不定能从他口中问出来点什么？
都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猫猫就是好奇心重啊！
明月溪一边烤鱼，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师尊的娘是昔日战神，是在仙魔大战中牺牲的。有关仙魔大战的事情，你可以去藏书阁翻阅书籍。至于昔日战神是如何牺牲的……我那个时候还没上九重天，不太清楚，听说是被魔尊抓去折辱了一番。事关仙家颜面，这件事情便成了禁谈，过去了这么多年，更是无人再会提起了。你问问我也便算了，可别问到师尊面前去，不然我真要去思过崖给你送饭了。”
叶鹿惊讶地捂住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原因，难怪大师兄讳莫如深，不肯告诉她。
“折辱”二字，包含的情况可太多了，按照云烆仙君那日提起他娘的态度，魔尊多半是对她娘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所以心魔那日听到她提起他娘去世的事情，发癫发得更厉害也能理解。按照云烆仙君的想法，正常情况下他自然是不会去欺辱一个女子，让她承受与他娘亲死前一样的痛苦。但心魔云烆既然是不正常的状态，受到刺激想要发泄倒也算说得过去。
叶鹿在自己的嘴上比了个叉叉，小声道：“我没那么傻，不会当面问师尊的。”
叶鹿已经干过一回傻事，知道后果了，哪里还会干第二次？不过明月溪还是将云烆仙君想得太简单了，他惩罚人的方式，可不只是罚去思过崖关禁闭那么简单，他还会在思过崖让人一边面壁一边艾草呢！
叶鹿晃了晃头，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晃掉，专心看明月溪做起烤鱼来。
***
三日之后，叶鹿在藏书阁找到了有关仙魔大战的介绍，坐在窗边认真看了起来，连云烆仙君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怎么突然好奇起仙魔大战的事情了？”
云烆仙君在叶鹿身前突然开口，把叶鹿吓了一跳。
“师尊！”叶鹿站了起来，正欲行礼，又被云烆仙君按了下去，手中的书也被他抽走了。
云烆仙君翻了翻叶鹿找到的这本册子，开口道：“你若好奇，为师讲给你听便是了，你也该多了解一些战事，等下一次仙魔大战时，师尊还指望你领兵做前锋呢！”
云烆仙君在叶鹿对面盘膝坐下，和她说起了仙魔大战的往事。
叶鹿听得不是很认真，因为她发现云烆仙君讲故事的样子还挺迷人的，这般正襟危坐着，高洁如天山之雪，谁能想到他在床榻之上那么疯啊！他这双手翻书的样子，和将她翻来翻去的样子，可太不一样了……
随着云烆仙君的讲述，窗外不知何时响起了雷声，下起了大雨。
叶鹿起身关了藏书阁的窗户，回身坐下时，却发现云烆仙君的声音一沉，声线变了！仙魔大战的往事讲到哪里了？哦，讲到云烆仙君他娘了……
不是吧不是吧？
叶鹿正想打断云烆仙君的讲述，却见他双眸陡然变红，骤然出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了地上！
熟悉的场景重现，配合着熟悉的雷雨声BGM，叶鹿觉得她又要开始彻夜双修了呢！不过今日心魔云烆的手劲很大，像是真的要掐死她一样……
叶鹿仰着脖子，窒息的痛苦让她不可避免张开了嘴，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一路淌到了云烆仙君青筋暴起的大手上。
就在叶鹿以为云烆仙君今日发癫到了极致，是真的想要掐死她时，他另一只手熟练地掀开她的裙摆，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行吧，原来是窒息play……谁家乙游男主这么玩啊？
叶鹿感觉自己差点上天，后来想想她就在天上，好像也没办法再往高处飞了。总之她得到了一个结论，除了云烆仙君的娘不能提，仙魔大战的事情也不能提，尤其不能在雷雨天提！
不过云幽阁会下雷雨，到底是雷公电母在日常工作，还是云烆仙君的情绪所化？
叶鹿听着阵阵雷声，在心魔云烆粗暴的动作中，按照之前他教的双修心法，努力汲取着他的修为，化为己用。
一夜很快过去，雨声也变小了，就在叶鹿以为一切马上结束，就要雨过天晴之时，心魔云烆却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册子，撕下了其中一页，说道：“上回看你很喜欢这本册子的模样，今夜我们便一页一页在你身上试一试如何？”
叶鹿定睛一看，那竟是她上回在被窝里自己看着爽的避火图！她还以为这本避火图册是被云烆仙君毁尸灭迹了，没想到他没收之后竟然又放回到了藏书阁中？是等着她再去看？
叶鹿觉得身心俱疲，都双修一夜了，怎么听心魔云烆的意思，他才刚刚要开始啊？他也失忆了啊？
叶鹿忍不住反驳道：“可是师尊，现在已经是早上了……昨夜你难道还没发泄够？”
心魔云烆摸了摸叶鹿的脸，扼住了她的下巴，说道：“谁说现在是早上？夜晚才刚刚开始。”
窗外骤然黑了下来，雷声大作，仿佛又回到了昨夜。
这操作让叶鹿始料未及，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心魔云烆这回连着压了她三天三夜，愣是没变回去！暗无天日的雷雨也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藏书阁外的园子不会被淹了吧？
师尊坏！破坏园子的水生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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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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