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尚时黎没走多远,莫良就问宁渡鹤:“宁哥,我们不跟去没关系吗?”
宁渡鹤说:“我们刚驳了时黎的好意,这种小事就不要再勉强了。”
反正只是去探个路,尚时黎总不会出问题的。
突然,不知从哪跑过来几个小孩子。其中一个小男孩好像没看路,直接就撞到莫良的后腰上了。
“对对对对不起!”小男孩撂下这句话就迅速跑远了。
“啊?啊……”莫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刚才过来的那几个小孩子,就像碰瓷儿一样撞了好几个路人,然后撒腿就跑。有些路人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就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你们这几个小鬼给我站住!!!!!”
莫良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口袋,幸好他们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放什么贵重物品,否则这会儿他的东西也该被偷了。
宁渡鹤拍拍安瑾和严海青的肩:“安瑾,严海青,你们去帮那些路人把他们的钱包拿回来吧。”
安瑾诧异地看向他:“为啥?”
“你不觉得做好事是个很好的‘洗白’自己的机会吗?”宁渡鹤坦然道,“我可是把这个好机会留给你们了,你们要珍稀啊。”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你想在这里等尚时黎吧。”安瑾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和严海青一起追了出去。
宁渡鹤还在后面喊:“快点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他们走了之后,莫良才有些心虚地问宁渡鹤:“宁哥,为什么你不让我跟着一起去?”
“傻孩子,有些东西咱心知肚明就行了,不用问出来。”
莫良:“……”
嗯,他确实懂的。
因为他压根追不上,去了也是白去。
另一边,尚时黎那边。
在看完戏之后,尚时黎本来就要离开了。然后他刚从阳台上起身,他就感觉到了什么,这时后面的屋子里的窗帘突然被拉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戴了个口罩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落地窗之后。尚时黎已经蹲在围栏上正准备往下跳了,这会儿被房子的主人瞧见了,他也丝毫不心虚,挥手打了个招呼就要跳走。
“要不要进来坐坐?”白大褂打开了落地窗,如是说。
尚时黎:“?”
总之尚时黎还是跟着他一起进去了。倒不是尚时黎不防人,但是一般人看见又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阳台上,第一反应要么惊恐要么就要报警了,正常人谁还会请人进来坐坐?
所以尚时黎想进来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楼阳台连接的地方似乎这白大褂的卧室,白天这里没开灯,又是一个窗户面向小巷的卧室,阳光根本照不进来,所以屋里昏暗的很,不过尚时黎还是能看清这个屋子里很乱,杂物乱扔了一地。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觉得这屋子里灰扑扑的,看起来不干净。
要是他或者宁渡鹤绝对在这个卧室里待不了一晚。他想。
白大褂带他下了楼,一下楼就客厅,白大褂让他自己找地方坐,自己去倒了杯水回来给尚时黎。
尚时黎将装水地玻璃杯接了过来,感受了一下温度。是冰凉的水,甚至是不是凉白开都有待商榷。
看来这位白大褂对接待客人一事是毫不掩饰的敷衍。尚时黎不动声色地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问那个白大褂:“你为什么放我进来?不觉得奇怪吗?”
“嗯?啊,这没什么,我见过的奇怪的人多着呢,比你要奇怪的也不少。”白大褂无所谓地道,因为他还戴着口罩,所以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对吧?”尚时黎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自己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会来这里。但是他直觉这个医生身上可能大有文章,他想试试能不能套出些话来。
“当然知道,能来我这儿的,不是亡命徒就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来我这儿除了要我转移走你们身上的瘟疫感染源,还能干什么?”
尚时黎一怔,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但他面上不显,继续道:“看你的打扮,你是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居然会和我们这种亡命徒打交道啊。”
“治好你们身上的瘟疫,我可不就是医生吗?”白大褂无所谓道,“至于救死扶伤这种事,我可没兴趣。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我也没有跟你废话的义务。如果你想我帮你动手术的话,现在就准备准备过来,没这个想法就现在立刻给我离开。”
“别着急啊医生,事关我的人身安全,我当然得仔细问问。”尚时黎面不改色道,他把自己装成一副凶狠角色的样子,表面是在漫不经心地笑着,实际上眼底全是杀意,“我也是初来乍到,总得问清楚吧?否则你要是诓我,我可没地儿说理去。”
白大褂厌烦地长舒一口气:“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怎么都那么多疑?我还得重复多少次啊。”
看来还有不少人对这位医生提出质疑呢,于是尚时黎又换了一副很恶心的口吻道:“医生~你既然对其他人都详细说明过了,对我也要一视同仁呀,否则人家会很伤心的。”
虽然医生戴着口罩,但是尚时黎还是能从他的眉眼看出来他此刻的恶心。于是医生不耐烦地道:“听好了,所有的事我都只说一遍,再多的我都不会说的。”
在医生的叙述下,尚时黎得知了这栋不起眼的小房子其实是一家黑诊所,这位医生就是这家黑诊所唯一的医生。这家黑诊所其他什么病都不治,只给人转移瘟疫病源,而且病人什么代价都不需要付出。但是这家黑诊所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基本上都是混黑的之间才能得到那么一条消息,而且这种诊所其实不止一家,它们散落在城镇的各个角落,而且都十分隐蔽。
“提问,你刚才说,病人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甚至都不用付酬劳?”尚时黎玩味地笑了,“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呢?”
“爱做做,不做滚。”医生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并且发出一句臭骂。
“医生,你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啊!你要好好掌握用词,否则说出去岂不是平白污了我的清白。”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神经病,“而且医生,我猜你用我们的病毒应该是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虽然我猜不到你能拿去做什么,但是能让你有做出这种事的动机,这对我们来说只有害的病毒一定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吧?”
医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尚时黎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该不是您要投毒之类的吧?”
“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医生直接暴起,愤怒地指着门口就要赶人。
“哎呀,您着急什么呢?我又不会说出去。”尚时黎可不想这么早就走,他还想看看这医生到底是怎么把病毒提取出来的呢,“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您能帮我治病,我肯定和您是一丘之貉啊。”
“我猜,平时敢来你这里的人应该不多吧?现在终于有这么一个我找上门来了,你确定要赶我走吗?”
虽说这买卖是只有□□上的人才知道的,但哪儿来的那么多罪犯?大部分罪犯都在地下城里待着呢,几乎很少有人有机会上来。何况这医生的黑诊所虽然建的偏僻,到底是开在城镇里面的,所以尚时黎干笃定,只要他抛出饵,这医生没道理不接。
正如他所想,医生盯着他瞪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建设,才咬牙道:“你随我进来。”
黑心医生在房间里的某个窗帘拉开,就能看到这窗帘之后居然还藏着一扇门。黑心医生带着尚时黎走进去,就进入了另一个同样阴暗且有些逼仄的房间。
不过这个房间比起外面倒是有点诊所的样子了,起码里面的确有一些医用器材。不过具体这些器材是做什么的,尚时黎一点都不了解,他对医学一窍不通。
“你躺到手术台上去。”黑心医生一指手术台——那真的是个手术台,硬邦邦的,冰冷冷的,连个垫子都没有,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医生让病患往那上面躺吧?
但尚时黎你知道这医生大概都是让病患躺在这上面的,因为这手术台上还有四条目前是松开的皮带——大概是用来固定住病患的四肢,不让病患到处乱跑的。
尚时黎什么都没说,直接躺了上去。黑心医生一边固定他的四肢,一边讥笑道:“这会儿你就不问东问西了?”
“不需要了,只要再过一会儿我就能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所以没必要。”尚时黎如此回答。
“你倒是挺淡定的。”黑心医生不再与他废话,直接扯过来一个管子,管子上面有一根细长的针,作势要往尚时黎身上扎。一般人要是被这针扎进去估计都半死不活了,尚时黎虽然不怕,但是也觉得自己没必要遭这个罪。于是他直接瞬移道黑心医生的背后,一个手刀把他打晕了。
黑心医生大概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从手术台上瞬间消失,又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所以他晕的很顺利,直接倒在了地上。尚时黎又用足尖踢了他两脚,确认了这家伙没反应才放下心来。
好了,现在他可以自己调查一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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