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楚无忧究竟来没来找秦沐云呢?
此时皇后江春秋的寝宫之中,端坐着的一人是皇后大人,下面跪着的是皇帝楚慕江大人,而蹲在旁边看戏的则是一大清早就被喊来作证的楚无忧。
“所以,你这么多年,私房银子都藏在了那块地砖之中?”拿捏着皇帝大人命脉——究竟是睡书房还是睡寝宫的皇后大人,面色黑沉,“好你个楚慕江,亏我这么多年一直相信你,你就给我整这个花活是吧!”
“老婆大人,冤枉啊!天地良心啊,我就藏了那么几次,都被你知晓了啊!”一脸冤屈的皇帝大人,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毕竟这次他是真的没有藏到什么私房钱,就被自己的黑心肝的女儿坑走了。
“母后,你就原谅我父皇吧,他也就藏了那么几次私房钱而已。”随手从桌子上顺了一个秋梨,咔嚓咬了下去,楚无忧见多了自己的父皇如此,十分的淡定。
“逆女啊!”看着自己的女儿居然在看戏,皇帝楚慕江在心中开始了疯狂哭哭,“当年国师给你批命,说你旺父母,你这黑心肝的女儿!旺个毛线。”
“母后,你看看我父皇,根本没有知错的样子。”被威胁的楚无忧丝毫不怕,朝着自己的母后撒娇。
“老婆大人,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母后,解释就是掩饰。”
“这个苦衷你也知道的!”
“他都不敢直接言明,可见是早有预谋,母后,不可信!”
看着妇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自己面前斗嘴起来了,皇后江春秋不由得气也消了大半。
“好了,别在我这里演戏了,你俩一起分那银子的事情,我可是都知道了。”看着父女俩颇有些好笑,皇后江春秋不由得想到了好玩的主意,“你知道户部尚书的长子郑若海吗?”
看着自己母后看过来的视线,楚无忧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知,知道啊。”这眼神可不是什么好眼神啊,总觉是在算计自己。
“对,就是当年去书房读书你逼着人家把裤子脱了撒尿给你和泥,人家不从,你给人家打的嚎啕大哭的那个。”看着自己亲亲老婆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黑心肝的女儿,楚慕江不由的开始了补刀行为。
“你觉得他如何啊?”似乎是话里有话,江春秋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他可是上了三道折子,来揍请求娶你的云姐姐呢。”
“他是去年的状元,倒是有几分文采。”看热闹不嫌事大,皇帝楚慕江此时感觉到自己的活了,“那可是我钦点的状元郎,生的也不错,如果是用来配一个和亲公主,那倒是也不错。我的乖女儿,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行!他和泥都和不成一团大的!”一听到这话,哪怕知道自己父皇是故意打趣,但是楚无忧还是整个人都气炸了,“我不同意!这事说什么都不行!”
“那,本宫的乖女儿,你是喜欢人家状元郎还是喜欢那云姐姐啊?”听到此处的皇后江春秋,突然用上了本宫这个词,一下将气氛变得冷硬。
知道自己的母后此时的话不再是打趣,楚无忧也面色一紧,“母后,你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都不会逼我的。”
“当然,我是说过这话,但是现在问题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的云姐姐能接受吗?”似乎是有些乏了,江春秋朝着自己的女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好好想想吧,然后把这折子亲自递给郑若海去。”
见到自己女儿走远了,在地上跪着的皇帝楚慕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刚想上前讨好自己的老婆大人,却被一声冷笑吓得又跪好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那缩骨功是怎么传给了那秦国公主,哦,不对,秦国皇子那里的。”
离开皇后寝宫的楚无忧,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中溜达,她手中拿着折子,早饭也没有吃,但是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吃。
要去给郑若海送折子,母后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楚无忧偷偷将手中的折子打开一条缝,正想朝里面瞅一瞅,却看到掉出来一个纸条。
上面写着,“偷看是吧?”
被自己的母后的行为搞得一囧,果然知女莫若母,楚无忧挠了挠头,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要将偷看事业进行到底!
她再度打开折子,合上的瞬间却是笑逐颜开。
“我就知道,母后是爱我的!她怎么舍得把我喜欢的云姐姐许配给那个郑若海呢!”
欢快的她正准备出宫,却遇到了昨个在云姐姐那里见到的奇怪的太监,“无忧公主,您什么时候去见见我们公主大人呀,她今个已经好了。”
打量着眼前这个翘兰花指明显进步,但是依旧僵硬的太监,楚无忧虽然惊喜,还是惦记着先把那郑若海的折子给他,早日让那人断了对云姐姐的想法。
“等我出宫去一趟,是一件急事,若是云姐姐问起来,就说我去郑若海那里了,一会就回来了。”
看着楚无忧走远,假扮成太监的牵机,在心中暗暗给自己烧了一炷香,
这下不是完蛋了吗,自家主子刚防着那敏敏郡主,今日让好不容易安插在楚国的密探将她调离,哪成想,这会子又来了个郑若海。
不对这郑若海是何人?怎么的听得这般耳熟?得赶紧回去和主子说这件事,不然晚了,谁会知道主子会生气成什么程度。
昨晚的低气压已经让牵机承受不住了,如果再出什么岔子,也许这哑药会直接会被主子换成毒药。
满心欢喜的楚无忧快乐的迈着步子,朝着户部尚书的府邸中前去,这路她以前道歉去过多次,所以倒也算是熟门熟路。来到府邸门口,楚无忧总是觉得有阵阵鸟类飞过的声音,警觉的她不经意朝着尚书府门口的树上望去。
果然见到一只乌漆嘛黑的乌鸦,蹲在树梢上,见她用眼睛瞧着,似乎不打自招一般的将脑袋扎到了自己翅膀里面,却还是不老实,用那小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楚无忧偷看。
见状楚无忧直接装作没有看到,甚至还抬头装作看了眼天,“今个天气真好啊。”毕竟是可以让那个撒尿和泥都不成块的郑若海,赶紧对云姐姐想法的好日子。
“公主大人,您怎么来了,赶紧请进。”见到楚无忧来了,门口通传的小厮早就告诉了户部尚书,熟门熟路的户部尚书郑歉然,熟练的拉着自己的儿子郑若海出来迎接。
“公主大人,犬子是又做了什么错事吗?”户部尚书郑歉然颇有些疑虑,毕竟去年自己的儿子被钦点了状元,虽现在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也在礼部做了侍郎,已经许久没有被公主大人前来道歉了。
“本宫前来替母后来送折子给礼部侍郎,郑,若,海,大人。”故意一字一顿,楚无忧还是对这个儿时玩伴有几分怒气,虽然和自己一样有品位,但是他怎么配的上自己的云姐姐!
“公主大人还没吃饭吧,如若不弃院中已经备好早饭。”几乎是看着楚无忧长大的户部尚书郑歉然,曾经是江春秋一手扶持起来的寒门学子,此时也是颇为和善的看着她。
“有没有伯母准备的腌咸菜,哎呀我真是想这一口许久了。”几乎是瞬间放下了公主架子,楚无忧快步朝着院中走去,熟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来了许多次了。
“公主大人,您来了!快让伯母看看,哎呦瘦了瘦了,”一个身着绫罗绸缎头上顶了至少七八支金钗的妇人,上了年纪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当年的清丽,这边是,户部尚书郑歉然的夫人。
“伯母,想你做的小咸菜了,这玩意在宫里根本吃不到,”快乐冲着郑夫人撒了娇,楚无忧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自觉,“郑大哥他欺负我,伯母你快管一下!”
“小海!给老娘过来!你这小兔崽子又闯什么祸了!”
是的,没错,楚无忧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欺压自己的小伙伴郑若海,就是因为郑夫人对她的这般不辨是非的宠爱。
而且当年,是郑夫人在巷口替人浣洗衣物攒够了给郑歉然读书的钱,可以说的上是一家之主,就算是户部尚书来了,也得老老实实的听妻子训话的那种。
看着被郑夫人拧着自己的小伙伴郑若海的耳朵,楚无忧才觉得出了好一口恶气,而后才从自己怀中取出了那份奏折。
“怎得,郑若海,郑大状元郎,是想求娶秦国公主秦沐云?”
一听到这话,本来还笑呵呵看着自己儿子被夫人拧耳朵的户部尚书郑歉然直接跪了下来,“此事还望公主明察,在下和犬子断然没有通敌叛国之心啊!”
他知道,秦国送过来这个秦沐云公主,名义是说是和亲,谁人不知道楚国帝后共同把持朝政,后宫更是在多年以前早就遣散。和亲是假,挑拨帝后关系是真,更甚于,这和亲公主也许就是个探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傻儿子居然会被那女子迷了心窍,上书请旨求娶,不可谓是明智之举。
郑歉然自己这么多年被楚国帝后这两口子,早就摸清楚根系了,但是如果真的被别人安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那可真是往海里跳都洗不清了。
“哦?那难道郑大状元不过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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