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明走的干脆，留下了原本还在卖绿茶的林淮初。
喝茶的人走了，林淮初觉得自觉也该走了。
去哪里呢？
这个时候应该去上班吧？
好烦，不想去上班。
老板都不在，公司乱成一团，他这个“贴身秘书”还是跟着老板一起装失踪吧。
林淮初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这是他这么多天勤勤恳恳打工应得的。
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小家，林淮初怀念的躺在他的小床上。
好硬——
果然，刚睡了几天舒服的床，就开始由奢入简难了。
不过，为了做戏将近一夜没合眼的林淮初最终还是闭上了他沉重的上眼皮。
好困呀。
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天都快黑了。
果然，快冬天了，连太阳都不愿意多上班。
林淮初拿过手机，还没等他摁开，一通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陌生号码？属地是A市，谁的呀？
没什么防备心的林淮初接起电话。
“喂，您好。”
“林淮初。”
哦，是阴湿男鬼，啊不对，是赵梓明呀。
他最近怎么不夹了，声音老是这么阴沉的吓人。
“赵先生，怎么了？是程闻有消息了吗？”
意识到对面是谁的林淮初，马上开始兢兢业业地演起来。
这世界欠他一个小金人。
“没消息，你在哪？”
“我在...”
“不管你在哪，给你半个小时，快点到绿源开发。”
“可是......”
没等林淮初可是完，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真可怕。
林淮初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公司。
估计是有什么别的消息了吧，林淮初心想。
先去看看，程闻那么有把握，估计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才怪——
林淮初刚到办公室，就感觉不对劲。
还没到下班的点，董雯呢？
察觉到有些不对的林淮初，绕到了程闻办公室。
果不其然，都在这呢。
林淮初丝毫不惧，推门进去。
“赵先生，是有程闻的消息了吗？”
听见林淮初的话，赵梓明抬头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
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再度袭来，林淮初硬着头皮装下去。
md，赵梓明吓死我了。
这是工伤，是工伤！！！
“有没有消息，林秘书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又能知道什么？
“赵先生，您还是先别跟我开玩笑了。”
董雯站在一边，看着局势不对，只好站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程总找出来。”
嗯对，这才是剧情线，赵梓明你不要弄错。
“好啊，我也想知道程闻哥这个时候在哪里。”
赵梓明又是一副原本温柔的样子。
啧啧啧，你们一个个怎么都是变脸达人。
“现在绿源开发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大多数订单都终止了，只留下了几个还愿意相信我们的客户。”
董雯说完，一旁听着的林淮初更加担心了。
程闻到底在搞什么鬼，马上我就要被迫辞职成为无业游民了。
“程闻在失踪之前，是什么状态？”
赵梓明开始问向林淮初。
什么状态？
林淮初脑袋一懵。
能有什么状态，一起算计你们赵家的状态吗？
“程闻......我们从赵教授家离开后，他一路上都很沉默。晚上到家之后，也没说什么话。半夜我起来倒水的时候，就发现他不在了。”
半夜还能发现对方不见，赵梓明心里面的嫉妒快要把林淮初吞了。
没想到，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废物秘书，居然真的和程闻哥谈恋爱了。
“他走的时候，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应该有什么感觉？
我压根都不知道好不好，要不是我特意定了个半夜的闹钟为了去找你，我压根都不会醒。
林淮初深感谎话不好编，人一旦开始说谎，就要用千万个谎言去圆谎。
“我......”林淮初拼尽全力，依旧无法战胜。
最后收到了赵梓明的一个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呵，废物。”
好好好，我是废物，我是废物。
程闻，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意识到从绿源开发这里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的赵梓明，最终放弃，转向别的事情。
“董雯，现在程闻不在，我知道绿源开发能说得上话的，就是你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明天，我要让赵致德完蛋。”
“你们记得配合好，不要给我拖后腿。”
说完话，赵梓明看了董雯和林淮初一眼，转身出去。
人走了，林淮初又感觉自己的脚踩在祖国的大地上了。
安稳，有种淡淡的爽感。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董姐，老大到底在哪里？”
赵梓明走了，林淮初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好家伙，程闻还真的突然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也不跟他提前说清楚在哪，害他还有点担心。
只是，董雯的回答，没有按照林淮初预想中的来。
“程闻没跟你说他去哪了？”
“？？？”
没有呀，我保证，绝对没有。
好家伙，人真就这样消失了。
两人对视，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程闻没有跟你说他去哪了，或者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啊，他只说了会离开一段时间。”
对完消息，董雯和林淮初彻底服了。
程闻原来是真失踪了呀，搞了半天，还以为是玩呢。
“董姐，接下来我们......”
“没事，程闻就这样走了，我们就算想找也找不到，走一步看一步吧。”
“哦，好。”林淮初答应下来。
看看这个死工作把人调教成什么样了，连顶级j人都变成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了。
工作，你坏事做尽。
---
第二天，原本名声已经岌岌可危的新能源研究所再次登上国内知名网站的热搜。
【研究所所长赵某德长期以来压榨学生。】
【教授一手遮天，究竟是福还是祸？】
【不改数据，就别想毕业了。】
......
多条类似的消息一下子进入大众的视野，在最重视教育的东亚人眼中，即使是没上过几天学的人，也十分关注相关内容。
与此同时，另一个词条也出现在热搜榜的末尾，且隐隐有上升趋势。
【赵致德谋杀。】
如果说前面的热搜新闻，除了站出来控诉有黑幕的研究所学生之外，更多是许许多多正在攻读硕博的学生。
那这一条新闻的关注度，则更偏向于社会公众。
赵致德这个名字大家并不熟悉，可词条下面带着的内容，确是实打实的炸裂。
二十多年前，赵致德受利益的诱惑，精心策划了一场谋杀案。
谋杀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同事程锐泽。
原来，当时同为A大的青年教授，程锐泽和赵致德还算得上是关系顶好的朋友。
也就是这朋友关系的假面，害了程锐泽，也害了他的整个家庭。
当时国内的新能源行业还是一片空白，大多是靠着国外引进的技术。
举个例子来说，铅酸电池在当时被提出来用作汽车能源，在不少人眼中都是痴人说梦。
程锐泽是电池储能蓄能方面研究的新型人才，他毕生的梦想都是找到最能够适应时代需要的蓄能方式。
但，对于学术的一腔热血，反而成为程锐泽杀害自己的尖刀。
他太出色了，敢想敢干，几乎遮去了旁人的全部光芒。
最重要的是，当时上面有意成立专门的新能源研究所。
赵致德不愿意一辈子活在程锐泽的阴影下，可A大已经是顶尖学府。
当理想与现实产生巨大的矛盾，人心就会变色。
作为与程锐泽关系不错的同事，赵致德知道对方绝大多数的出行计划。
比如，程家人即将一起出发的旅行。
被恶意动过手脚的汽车，在路上失灵。
车祸发生时，被母亲紧紧护住的程闻，亲眼目睹的父母的死亡。
再醒来时，程闻已经成了孤儿。
程锐泽和闻嘉夫妻俩都是那种清贫了半辈子的普通教授，一朝身死，亲朋好友之中居然没有一个愿意管当时的程闻。
于是，赵致德当了“好人”，收养了这位前同事的儿子。
即使当时的赵致德也才刚结婚不久。
丈夫刚结婚就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同事的孩子，据说孩子的母亲闻嘉与丈夫当初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种事换到任何一个新婚妻子的身上，恐怕都不能平静地接受。
可当时的娄雪已经怀孕了。
因此，最开始的娄雪即其讨厌这个被丈夫接回家的孩子。
她感觉，这个人的存在，就像是对于她婚姻的嘲讽。
程闻明白这个家里面的女主人不欢迎自己，但他已经无处可去。
只好尽量压缩着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自己像空气一样。
原本在父母面前，活泼开朗的那个程闻不见了踪影。
剩下了这个，乖巧懂事、沉默寡言的程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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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世界腥风血雨，赵致德也因为当年的事情被逮捕。
据说，举报的证据是赵致德亲生儿子上交的。
也算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林淮初看着热搜上的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
原来，程闻拿的剧本这么惨。
认贼作父多年，总算是有朝一日手刃仇人。
甚至还用了最狠毒的方式，让赵致德的亲儿子赵梓明亲手举报他。
妻离子散，下场惨淡。
可林淮初还是很担心，程闻现在，究竟在哪里？
程闻：装一下失踪吓吓老婆。
林淮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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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他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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