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陆柏紧紧护在怀中,整个人呼吸都有点不畅,不仅如此,还能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
好像又不争气脸红了。
但现在不是在火热的战门中嘛!哪是脸红的时候啊喂!
想想又觉得算了,反正自己现在是个战斗力为零的渣渣,她干脆将头埋更深了,然后在对方怀里支吾“嗯”了一声。
陆柏听到她的回应后,也算是放心了下来,整个人站在远处,像个看客一样,抱着夏星沂看着崔迟和宁之的对峙。
“喂!你俩就这么看戏的啊!”
苏念辞更是早早趁着乱跑到了更远,整个舞台中心现在只有他俩了。
“这是你的新仇旧怨!”
“我还要照顾伤者!”
这俩借口倒是找的堂而皇之。
“你别给我走神,先算完咱俩之间的帐,他们,我自然也不会放过。”
“诶不是,咱俩究竟有什么仇,硬要说也应是我找你才对啊。”
宁之不解,宁之自我怀疑。
“从那之后,父亲便开始冷落我,甚至我母亲也因此受连累。”
“那不是你有错在先吗?”
“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推你下去吗?”
呵,这先恶人告状了,而且完全不知悔改。
宁之算是听懂了,他就是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无药可救。”他也收起那副好说话的模样,整个人带着鄙夷的目光朝他发出了第一次攻击。
崔迟没料到他会突然反击,差点就没躲过去。
俩人就这样无对话,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也没分出个输赢。
看戏的几人倒是打起了哈欠。
陆柏本想先带着夏星沂回去疗伤,但她还是挺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固执决定呆在这看完全程。
他也拗不过,没办法,只得给夏星沂渡了些灵力,好让她伤势稳定点。
“所以,一直陷在过去有意义吗?”
四周已经被他俩打的像个废墟了,地面都往下塌陷了不知多深。
“你不是当事人,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因为这,甚至不惜修炼禁术?”
“那又怎样,我只想变强。”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无辜的魂魄做错了什么?”
“关我何事。”
他这次真怒了,用尽浑身解数,向崔迟发出致命一击。
崔迟显然有些慌了神,以他以及周围人对宁之的评价而言,一个好脾气的人暴怒起来,甚是少见。
“为了一己私欲,伤害无辜的人,还不知悔改,这次,我不能放过你了。”
儿时的他,本以为宽容便是绝对的正确,就算是神仙,只要活的时间久了,也总有可能犯错不是。
只要懂得悔改,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嘛。
谁曾想,自己天真的选择,只是让对方进一步变得更加偏执不知悔改。
或许整件事他也需要反思。
若不是当时轻易放过了他,现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魂魄成为这场事件的祭品,没想到当时的宽宏大量反而成了种助纣为虐。
...
时间回到多年前
“你看看你!养的个好儿子!”
崔父从宁府回到家的当夜就与崔母大吵起来。
“什么叫我养的好儿子,儿子不是你的?”
崔母也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对儿子不闻不问,好事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坏事就一味往自己身上推。
“那也是你管教不严。”崔父嚷着,还将桌上的杯子甩到了地上。
“现在好了,托这小子的福,家里怕是要有无妄之灾了。”
他一手指着在旁瑟瑟发抖的崔迟,崔母实在是看不下去,将他护在了怀中。
“慈母多败儿!”
本来自己有望升官,现在好了,不被贬都是运气好。
后来的好几日,崔父都没回家。
等到他归家时,已是副心力交瘁的模样,据说崔父为了表歉意,跟着搜查队一起寻找宁之的下落,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或许也是因此,宁父暂且忍着怒火,没去大肆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冷言冷语让他回家好好教育教育自家儿子。
“爹。”崔迟小心翼翼唤了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的崔父。
见他没回话,他又轻声道了句,“爹?”
“滚。”他声音有气无力。
“给我滚!”可越想越是生气,要不是这败家子,他会落得如今下场吗?
“对不起,对不起。”崔迟吓的连连后退,退到了墙边,然后缓缓蹲下,抱着头。
崔父看到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乖巧且任人宰割的模样,当时欺负宁之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害怕,那可是宁家的独子啊!
“你在干嘛!”崔母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自家儿子这可怜模样,想必是崔父又冲他撒气,连忙将他拥入怀中。
“我干嘛?我为了维护这个家!”
“怎么,这日子你是不打算过了?”
“不过就不过,让他给我滚。”
“好,我和他一起滚。”崔母不想忍了,不就是和离吗,她虽然家世比不过崔父,但也不差,独自养活崔迟也没什么难的。
“为了这么个兔崽子,你要和我和离?”
“对。”
...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多言,俩人撕破了脸,当初相爱的样子荡然无存,仿佛俩人从一开始就是仇人。
争吵声,咒骂声,四周传来东西被摔破的声音,环绕着崔迟的四周。
当他外出,还总能感受到四周环伺着不友善的目光,尤其若是遇到宁之那几个小跟班,不言只是怒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剥了他的皮,之前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伙伴,此刻看到他也只是加快步伐,装作不认识,快步走开。
就这样,他也渐渐变得自闭起来,整日将自己锁在家中。
而崔母与崔父和离后,说着过些时日就回来接他,结果,一日复一日,终是抛下他走了。
缘由嘛,也很简单,一是崔迟得醉了宁家,可能会对崔母本家带来不好影响,二是带个孩子,影响崔母未来再寻佳婿不是嘛。
崔父因不想见他,后来也鲜少回家,在外又购置了套房产,而且,随后不久也重新再婚。
...
从此后,他的生活也变得浑浑噩噩,从恃宠而骄变得像个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无处埋怨的他,只得把一切怪罪到宁之头上,每当他受挫痛苦时,对他的恨意就更加深一点。
...
直到后来,宁之重回仙界。
“你的意思是原谅他?”
宁父看着自家儿子,心里百感莫及,一边很感谢在冥界的各位将宁之照顾的很好,现如今他看起来阳光乐观,一边又难过,没能陪伴在他身边。
“对。”
而且还带人宽厚。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宁父也自是通情达理,毕竟宁之才是事件的当事人,若他执意如此,自己当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理由。
后来的后来,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宁家没再追究,不过,也没得来崔迟的一句道歉。
...
宁之的攻击愈发猛烈,崔迟显然变得更吃力了。
打了些回合,宁之也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些了解,虽然他在禁术的帮助下,能力有所提升,但比起天生就有更好天赋的宁之,他终究还是个手下败将。
“放弃吧。”
宁之已经胜券在握。
“想得美!”他不知使了些什么法子,又在身前聚起个黑洞,将逃逸失败的亡魂吸了过去,整个人扬天,伸开双臂,能力不断注入体内,只不过看起来并不轻松,表情很痛苦的模样。
在这状态下,宁之的攻击都被他弹了回去,直到看着他结束这段仪式。
“受死吧。”他用尽全力,朝对方攻击去。
很不巧,宁之败了。
这波攻势猛到击退他连连后退,然后咳出了鲜血。
眼见情形不对,苏念辞和陆柏也怕惹出篓子,连忙上前帮忙。
毕竟他宁之要是在冥界出了事,他俩不可能脱得了干系,甚至可能要双双失去候选权。
但奈何他俩能力再强,也只是常年无用武之地,更何况地府如今也少有用到灵力的时候,哪能打得过这邪修的反派。
又双双败下阵来。
“这么急着送死?”
看到他俩倒地,心满意足,转头又准备处理掉还在昏迷的夏星沂。
“夏星沂!”陆柏想要赶到她身边,可奈何爬都爬不起来。
“不如就这样绝望看着你未婚妻死在我手中?”崔迟表情狰狞,尤其看到陆柏那挣扎模样,更是心中喜悦。
眼见那黑色的术法朝她命中,他不愿见也绝望的无能为力。
难道这一次,他又要失去她了吗,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此刻的他多恨自己的无能,终是连爱的人都护不住。
崔迟笑的愈发猖狂,那笑声在此刻显得太过刺耳。
“砰。”
他闭上眼,终是不愿看到,不过这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终究是要接受这残酷现实的。
他艰难睁开眼,视线早已模糊,眼眶里噙着泪,滚烫的泪滴滴落。
早知结局如此,他宁愿没有与她定下那婚约。
哪怕她与别人在一起,但只要是活着的,他也会心甘情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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