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泽部落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被木部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鸭黄左腿被利爪抓伤,隐约见骨。

他费尽力气,终于从猫云手上逃出。

鸭黄怎么都想不到,泽部落会被木部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是有食人族祭司的血,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让木部落的兽人战士喝下去。

鸭黄绝望的看向大黑。

巨兽。

为什么木部落能够让巨兽听他们的话?

如果不是这头该死的巨兽捣乱,泽部落早就胜了!

大黑挥动巨木树,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鹅木和蛙四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鹅木,你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兽形都维持不住。”

蛙四的两条后腿疼的要命,每一次蹦跶,都要忍受撕裂般的疼。

鹅木也在咬牙坚持,但是他对此毫无办法。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跑,一刻都不敢停下。

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成为兽人到现在,鹅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他甚至都没有攻击到巨兽,一下都没有。

“鹅木你哑巴了吗?快回答我!”

蛙四觉得自己的腿快要蹦断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停下。

巨兽手里的树那么大,疼也就一瞬间的事情,总比现在活受罪好。

鹅木压根懒得回蛙四,他也回答不了。

大黑打地鼠游戏玩累了,将巨木树扛在肩头,准备给予二人致命一击。

鹅木抓住大黑这一瞬的停顿,对着蛙四大叫道:“快跑!”

在生死关头,蛙四倒是听话的很。

二话不说就铆足劲逃命。

鸭黄见到狂奔而来的鹅木,以为对方摆脱了那头烦人的巨兽。

惊喜道:“鹅木!快将食人族祭司的血给木部落的人喝下去!”

鹅木根本来不及回头,口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嗓子又疼又干。

他忍着不适,边跑边提醒泽部落其他人。

“快跑!别打了!”

鸭黄雀跃的心情瞬跌至低谷,跑?

不,这是逃。

“鹅木你在说什么!战斗中兽人战士是不会逃的!”

话音刚落,鸭黄就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一凉,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疼痛。

天旋地转之后,鸭黄模糊的视线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站在不远处。

只是身体上没有脑袋。

择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眼看向脚边身首异处的鸭黄。

“你逃不掉。”

鸭黄意识到自己要死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想将杀他之人的面容刻在脑海中。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什么都无法看见。

择用兽皮擦拭干净匕首,冷峻如煞神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暖意来。

虎啸见泽部落那群人要跑,想带人追上去。

大黑也因为自己贪玩,让两人跑了,心里害怕沈浓会骂他,不给他肉吃。

扛着巨木树也一副急吼吼要追的模样。

择出声制止道:“别追了。”

虎啸不解,“干嘛不追放他们跑?”

随后,虎啸又一副了然模样,“择你是不是还把他们当自己的部落?舍不得...”

舍不得他们死...

择抬眸,满眼的戾气。

兽人对危险的敏锐,让虎啸不敢再说下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继续说,择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们受伤还死了人,再追就会和我们拼命。祭司不想我们死,所以别追。”

择说完后转头就走,他想要快点见到祭司。

虎啸才不信择说的话,他还是想要去追。

那些人都受伤了,放跑了多可惜。

兔风蹦到虎啸身边,手上提着两个泽部落人的尸体,“我说你力气是不是用脑子换来的?”

虎啸不满道:“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

兔风不接他的话茬,而是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去追?”

“是。”虎啸痛快承认。

他见兔风手里的泽部落人尸体,皱眉道:“怎么?你是不是信择说的话,不想去追了?”

兔风直接用实际行动表达,他径直越过虎啸,“我不是信择,是信祭司。”

“祭司从来没说过这些话,你就是被择打怕了,所以什么都听他的。”

虎啸虎爪一拍,尘土飞扬,他气呼呼的看向后面的猫云几人,“你们呢?”

猫云舔舔爪子擦耳朵上的污垢,“虎啸我问你,祭司有将他的神器给任何人用过吗?”

“有。”虎啸想了想说:“择就是用祭司的神器杀了两个泽部落的人。”

“整个部落,祭司只给择用过神器。”猫云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木部落方向走去,“所以兔风说的对。”

见人都听择的话,不再追泽部落。

虎啸也只好放弃,他又不是真的傻,自己一个人去追。

他缓慢的跟在众人身后,眉头皱巴巴,活脱脱一头委屈不行的大老虎。

心里一直念着为什么大家都不听他的。

...

沈浓盯着走在最前面的择看,注意到对方垂下的手被捏的发白。

虎啸不知道择的情况,这样想很正常。

只是沈浓没想到的是,择竟然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

也没想到,兔风和猫云从他给择用匕首这件事上,解读出那么多东西。

择领着众人来到沈浓山洞前时,沈浓就让系统关了屏幕。

他只留下了择,叫其他人先回去。

择瞥一眼在祭司山洞内呼呼大睡的团子,随后掏出匕首,还给沈浓。

沈浓看着择双手捧着的匕首,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之前择亲吻它的那一幕。

他撇过头去,“放石桌上就行。”

择听话的将匕首小心的放在石桌上,然后开始事无巨细的交代起与泽部落的战斗。

沈浓早就从系统那看到,还是直播。

不过他见择想方设法的拖延留在他洞穴的时间模样,又觉得有趣,便任由他说。

只是在听择说了八百遍,他是如何快速果断的杀了泽部落两人后,沈浓选择放过自己的耳朵。

他听的都会全文背诵了。

沈浓打断择的话,“鸭黄之前得罪过你?”

择话音一顿,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份慌张。

他讲的时候隐瞒了鸭黄的死状,但还是让祭司察觉出不对...

祭司…会怪他嘛?

“嗯。”

择有些紧张的辩解道:“当初就是他喂阿母食人族祭祀的血。”

沈浓注意到对方放松的手又再次握紧,想到择说的时候,刻意隐瞒鸭黄的死。

不由问道:“你在怕什么?”

择低着头,不敢看沈浓,“怕祭司觉得我残忍。”

“看着我。”

沈浓这次没有用藤蔓抬起择的头,只安静的等着择自己做选择。

择抬眼时,惊惶无措的模样被沈浓看的一览无遗。

哪里还有对虎啸说“穷寇莫追”时不疑有他的气势。

沈浓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心人,他这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一点亏也吃不得的主。

他不知道为什么择会这样想,但还是宽慰道:“你是为你阿母报仇,不残忍。换做是我,他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团子这会正好醒来,抻抻手脚后开始哼唧。

沈浓的目光被团子吸引,他走到石桌前拿起装着糖水的竹筒,递给团子。

团子喝糖水时,沈浓便上下其手的开始撸猫。

择紧握的手,微微松开。

他注视着沈浓此时充满喜悦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漂亮的不可思议。

祭司说错了,鸭黄死的并不轻松。

杀鸭黄之前,他在匕首上沾了自己的血。

血能够让鸭黄保持意识,彻底咽气之前,他都在痛苦中渡过。

他还记得自己用那样的方式杀掉鸭黄后,心中产生的一丝喜悦。

与祭司接触越久,择就越觉得,祭司与他们完全不一样。

祭司吃饭前都要洗手,每天洗澡保持干净。

从不吃生肉,杀死猎物总是一击致命,为了不让猎物感受到痛苦。

在他心中祭司是月光一样的人,皎洁无暇,善良。

他根本不敢将自己内心的阴暗暴露出来,怕祭司嫌恶。

择看着祭司抚摸团子的模样,心中总觉不快,忍不住打断,“祭司,我想吃糖。”

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沈浓看着为数不多的基建点,还是咬牙给择买了一颗牛奶味的糖果。

“张嘴。”

择含住沈浓递过来的糖果,意味深长的看着团子。

团子抱紧自己的糖水,这个两脚兽什么眼神?

是不是馋它的糖水?

感受到团子内心的不安恐惧,择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

哼,糖水算什么,祭司可是亲自喂我吃的糖果。

沈浓并不知道择的一些列争宠行为,他要去找大黑。

团子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能见大黑。

正好带过去,让他们父子团聚一下。

“团子,过来。”

沈浓唤来团子,手又忍不住贴在了团子身上,揉搓不停。

“我们去找你阿父玩。”

择刚愉悦起来的心,瞬间又跌落低谷。

他跟在祭司身后,眼睛死死的黏在祭司摸着团子的那只手上。

心中暗暗祈祷,这次秋季觉醒,他的兽形一定要有很多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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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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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兽世当祭司
连载中老树青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