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慈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垂着脑袋,瞪大眼站在原地王欧被这带着训斥的话语说的懵了片刻,顿时觉得这孩子非同一般,但是却给她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你……”王欧见他低着头,颤动着身体,转变了语气说道,“你的……”
不等她说完傅辛慈拔腿就跑,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当停下脚步后脑海里面全都是他父亲对他说的那些话。
而这都必须按照那人所指定的内容学习起,身而为人要想与众不同就必须从一开始就指定一个指定教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都必须对我说,还有就是学习不可太少,只能往高处学习,礼仪,音乐,绘画等都不可以落下,而到最终的选择依然是他指定的医学,也正是因为这样,也为傅恒江博来了数不尽的脸面。
外表的光鲜亮丽,其实内在早就已经被其他的东西给替代了,想要做回自己何止是难,而刚刚的那首摇篮曲,傅辛慈再一次的回忆起了当年自己的励志,小小年纪的他曾经向往的其实是金融学,而现在却变成了医学。
曾经饭桌前的三人,也在随后的志愿一起改变了一个干干净净,母亲的一片好心劝说,来自父亲严厉批评的指点吗,或许真的是指点也说不定,就那样一下子裹上了裹脚布穿上了三寸金莲,走在了一条泥泞道路之上。
也在这一刻,傅辛慈经常去往那一片芦苇荡,对着数不尽的芦苇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年龄十九的他,在哪一次以后就和王欧成为了朋友。
而王欧也让他坚持做自己,在这里没有世俗的眼光,也没有什么医学界的人才,更加没有什么红地毯之类的东西让他走,唯一有的只有拆迁房拆下来的砖块铺成的一个简易道路,还有一大群嚷嚷着要听摇篮曲的小孩子。
只要一聊道这里,王欧见他这幅正经也是忍不住的一笑。
“年纪轻轻的就不要绷着脸,很容易张皱纹的,你看,”随着她这一指,“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孩子和你是一副表情,若是把他们送过去和你生活几天,怕是早就已经受不了的要回来。”
傅辛慈又何曾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怎么样,其实他内心一直有一个问题要问她。
”不用摆在一副为难纠结样,有问题就问。”王欧把手放在腿上,一双眼睛温柔的看着那群孩子道。
“你的……腿。”
“意外罢了。”王欧握着自己的指尖道,“没有什么人生来就是完美的,也没有人生来就是残破不堪的,你来这里的时间有一点长了,傅医生会找你的。”
“今天他有几场手术,所以没空来管我,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到时候把你的情况给她说一下,看看那个被称呼为庸医的那位能不能解决一下你的这个情况。”
回去后傅辛慈就接着要学习为理由上了楼,锁上房间门,打开了电脑,十根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一条消息就发了出去。
“付哥,庸医在吗?”
被叫付哥的回了一句在,然后又问着怎么了,只要是他傅辛慈发消息过来,绝对是有事情,而且还是不小的事情。
“把她借我几天。”
“好处呢。”
“在我能承担的范围内。”
“可以。”
就这样,毫不知情的那位人,就那样被卖了出去,到现在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趴在电脑前睡觉。
当她已经知道的时候,人早就已经被送去了傅辛慈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大片芦苇荡,医生达拉着沉重的眼皮打了一个哈欠道:“付小子让我过来你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一望无际的杂草。”
“秦医生你想多了。”
秦医生蹲下身,折断了一根芦苇叶,折了几下慢慢道:“这地方我倒是听说过,遗弃之地,说白了不就是被这城市放弃了的地方吗,怎么了这地方难不成还有矿可以开挖不成。”
“你到是知道这些,不过这里可没有什么矿可以挖,要是真的有,这地方还能住那么多人吗。”
秦医生叹息一声后道:“小子,最好不要和这地方牵扯不清,不然到时候有的你后悔的,既然你叫我来此地,怕是傅恒江根本就不知此事。”
“不知。”
“那好,走吧,以及那小子特别的担心你,其实你不必为了傅恒江他们而把自己改变成另一个样子。”
二人走到了芦苇荡的正中心,随风而来的还有一声声温柔的摇篮曲,秦医生微眯双眼,扒开遮挡在眼前的芦苇道:“俄罗斯语,若是没记错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应该是沉睡吧我亲爱的孩子们和人民们。”
王欧也在这一刻转过身,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人,那人一头卷发,和浓厚的黑眼圈,不难猜猜是几天没睡好觉,“作为一名医生,应该时刻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都回去吧孩子们,以及傅辛慈,谢谢你的好心,我很高兴。”
在后面的傅辛慈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此刻的他是不离开不行了,就在秦医生走出去的时候,放在裤兜里面的手机就不停的抖动,他知道这个电话是自己的父亲打过来的,因为只有他的来电显示是震动。
当人全都走完后,秦医生挑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直接坐了下去道:“本以为你会离开,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地方呆着,当年的事情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是看开了。”
王欧看着眼前的芦苇荡:“或许是吧。”
“那好,事先声明我可不是要来的,而是傅辛慈叫我来的,以及的这双腿,多年前早就已经治疗过了,虽然不是我本人,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没用。”秦医生直接长话短说一个答案下去给她把那一丝渺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希望给掐灭了个干干净净。
当王欧见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没变。”
“任何人都会变,哪怕是他傅辛慈也会,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变的,”这是绝对的,秦医生一根烟掏出口袋,点燃吸了一口,说:“你觉得傅辛慈那个孩子怎么样。”
想了一下才道:“按照他人的制定而活,真的很累。”
“所以就麻烦你了,他告诉我说,你的摇篮特别的好听。”
“是吗。”王欧笑了一下道,“我不那么的认为。”
不知料到了多长时间,直到离开才知道已经下午了。
也在那一刻起,回去后的傅辛慈就再也没有来过芦苇荡,当再次去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所以王欧是怎么死的。”滕默一问道。
华七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下道:“能怎么样,一辆挂车驶过直接把她的头和身体来了一个分离,也算得上是死无全尸了。”
砰的一声,一声枪声响起要不是他对华七有提防心,躲闪的及时早就已经爆头了。
“随随便便就开枪,你的行为举止非常的不礼貌啊。”
话语刚落,一群人全都冲了进来,看着那一群群对他提防的人,其中还有不少的熟人,此刻的他内心不知作何感想,或许参杂着伤心也说不定。
其中还有几个走出人群,看着华七问道:“华七,你真的……”
“这是真的,不必猜测和怀疑了。”扔下手上的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表示他投降。
所有人都没有上前,最终还是滕默一从衣服里面掏出手铐给他亲自戴上,此刻他或许明白了,明白为什么高建一会来找他了。
因为这一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他才能够做到,其余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这并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不忍面对昔日的朋友伙伴是恶人,而选择的逃避。
押送傅辛慈的车被定在了十二点,时间特别的匆忙,这点就连高建一也不知为何,只能听李局的话,而此刻押送的人还包括滕默一和高建一两个人,其他的都是些不认识的新兵。
第二天十点,几人到了京门后,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滕遇秋几人,他对司空说什么后就走上前把傅辛慈给带走了。
其余的人看着还没有好就硬要过来的司空,两条打着石膏的腿,和一只吊着的胳膊,都对他于心不忍,平时爱开玩笑的江黎都给他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高建一见这重伤患者不在家休息养伤,当下就来了一句话:“司队你这是骨头老旧散架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自己给磕碰进重伤区了。”
“我家楼梯不滑,同时骨头也没有散架,新着呢。”虽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但是也依然的附和回复了一下。
“哦,那就是在外面了。”
站在他身后的江黎拿着胳膊肘抵了抵说话的高建一,感觉到有人碰他,就看到了对他使眼神的江黎,同时藏在下面的手还对他指了指。
这下他倒是明白了,早在海江的时候他就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大概,这次车祸说白了就是针对司空他们二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去海江。
这出车祸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滕遇秋,那车撞击的位置刚好就是滕遇秋坐着的位置,同时也知道司空上的那么重,而滕遇秋也就两条胳膊插了玻璃碎片,其中怕是有司空的功劳,这滕遇秋要是出了一个大概,怕是滕默一非得再去炸了几个毒巢泄火,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为了避免他司空能不把人护好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