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雨幽怨地看她一眼，“说什么呢。”
“我怕。”宋南伊淡淡地说：“我怕你喝死了，林疏雨。”
林疏雨面色一征，又没说话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看着宋南伊给自己倒酒，然后一杯接着一杯喝。
“别喝了。”
宋南伊丧丧的，掀起眼皮看她，“陪我喝一点？”
林疏雨又说：“别喝了。”
“要么你陪我把这瓶酒喝完，要么我自己把这瓶酒喝完。”
林疏雨看着她，眼睫慢慢下垂。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一，宋南伊还不停地往嘴里灌。
看着看着，林疏雨一把抢过那支酒，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酒。
“来啊，一起喝。”
宋南伊懵懵的，放在桌上的手松松地握了握，才发现自己的酒瓶被林疏雨拿过去了。
她踉踉跄跄地起身，绕过桌子，拿着个杯子往林疏雨身上靠，去讨酒喝。
林疏雨连续给自己灌了两三杯，见宋南伊拿着个杯子一个劲往自己身上靠，就给宋南伊也倒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一杯喝了起来，喝完了这瓶又去拿另一瓶。
两个人从餐桌旁喝到厨房里，又从阳台上喝到客厅里。
接着就一起黏黏糊糊地倒在了沙发上。
宋南伊一醉不起，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林疏雨还留了些意识，晕乎乎地想把宋南伊拉起来，只是她脚下发沉，手也使不上劲，两分钟后就放弃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宋南伊倒在沙发上，身子扭来扭去，一个劲往林疏雨怀里钻。
林疏雨张开手臂任由她的动作 她手很不老实，就想着往林疏雨的衣服里探，刚开始还只是捏着她软软的肚子肉肉，后来就顺着柔软的曲线慢慢往上……
直到啪嗒一声，林疏雨感觉身上什么东西松了，然后有什么东西覆盖上来。
林疏雨意识迟缓，喝了酒脑子慢半拍，等她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作乱的手已经离开了。
宋南伊捧着她的脸颊要跟她接吻，四目相对，林疏雨看到她脸色薄红，醉眼微醺，迷离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比珍珠还漂亮。
……
意乱情迷。
酒劲上来了点，微微急促的喘息间弥漫着酒气，也不知道谁身上的，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宋南伊胡乱地扯着林疏雨身上的衣服，扯不动还时不时轻哼。
林疏雨慢慢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意识到这一点，林疏雨连忙站起来，查看宋南伊的情况。
她脸很红，身上也很烫，可能是太渴了，所以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着。
林疏雨双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叫她的名字。宋南伊眼神迷离，抓着林疏雨想往她身上靠。
林疏雨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她扯烂了，松松垮垮地挂在那里。
林疏雨拍拍她的脸：“伊伊，你哪里不舒服吗？”
“嗯……不舒服……”
林疏雨站起来想去倒杯水给宋南伊喝，但宋南伊抓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她身上酒劲也还没过去，身形晃了一下就倒在宋南伊身上。
她开始后悔跟着宋南伊一起喝。她脑子里是有意识的，只是反应慢了点 ，但是她很难维持身体的平衡。
她慢慢缓了一会儿，还是想喝水，就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好在宋南伊已经把她放开了，她就扶着墙去了厨房。
一杯冷水下肚，她感觉清醒了不少。晃了晃脑袋，感觉脑浆也摇匀了不少，林疏雨就拿着手上的又倒了半杯冷水，然后又转身拿起保温桶倒了半杯热水。感觉这水温温的刚好进嘴了，她走了出去。
宋南伊在窝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林疏雨半跪在她身前，托起她的脑袋喂她喝水。
宋南伊很不老实，一杯水有一半洒在了衣服上，林疏雨也没管，喂完水，随手掀起宋南伊的衣摆帮她擦了一下嘴，就转过身去靠在沙发上，手背放在额头上。
她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身后的人不停地哼唧，林疏雨也不知道她哪里难受，侧过身去问她是不是想吐。
宋南伊盯着林疏雨傻笑了一阵，来了句：“想亲你……”
林疏雨无语地偏过头去，‘啧’了一声。
灯光柔和，窗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微晃动，静谧、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林疏雨微微叹了一句：“宋南伊，你知道你多久没回来吗？”
宋南伊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嚷什么。
“四十九天。”
“你出个差离开了四十九天。”
……
“我是不是只能无休无止地等你啊，要是你没来，可能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我也想为你做一个勇敢的人。”
林疏雨把宋南伊背进了房间里，然后打了盆水想帮她擦身子。
只是宋南伊一直扭来扭去双手也不老实，林疏雨一气之下拿了根裤带子把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偏偏这时候，宋南伊眼神清明地看着她。
林疏雨：？
“装醉？”
宋南伊：“没……”
“没装，那为什么会突然清醒？”
宋南伊努努嘴：“我不知道，我感觉有人在脱我衣服我就醒了。”
林疏雨摊开双手，眨眨眼睛，“我没脱你衣服。”
宋南伊低头看了看，衣服是完整的，反倒是林疏雨，她的衣服凌乱不堪。
“想。”宋南伊说，“我感觉有人想脱我衣服我就醒了……”
林疏雨哼笑一声，双臂环抱在一起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又怎样？脱你衣服又怎样？”
宋南伊微微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她霎时间还没想到要讲些什么话来反驳林疏雨。
只见林疏雨转身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然后拿了两跟细细的皮带出来。
宋南伊见她拿着两根东西往自己走来，心里蓦地一恸，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但是没用，林疏雨在她的手腕上又绑了一圈，然后两只脚一左一右绑在床尾。
宋南伊捏紧手指，心里略过一层巨浪：“林疏雨，你，你要干什么？”
“杀人灭口啊？”
林疏雨没应她，坐在她身侧，手慢慢探向她的衣领。
宋南伊咬着嘴唇想往后退。
退无可退。
“林疏雨，你敢……”
林疏雨突然收回了手，她看着宋南伊，眉眼含笑：“伊伊，你知道我在你的行李箱里看到了什么吗？”
宋南伊心里咯噔一下。
身旁的位置一轻，林疏雨又起身走了。
她回来的时候又拿了两根东西，一粉一白，连包装都没有拆，是宋南伊出差的时候偶然经过一家成人馆的时候买的。
宋南伊只是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了。
“伊伊，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宋南伊脸红了好几个度，支支吾吾的：“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呀。”林疏雨的手轻轻柔柔地摸着宋南伊的脸。
宋南伊眼神飘忽不定，睫毛轻微地颤着。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她僵硬到不行。
林疏雨索性丢了手里粉粉的东西，跟她十指相扣，指尖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慢慢安抚着她的情绪。
宋南伊听到林疏雨在她耳边说话。
“我们不用那个了。”
“乖……怕弄伤你，我的指甲一直都剪得很平整的……”
“别怕……”
……
很胀。
又烫又痒。
又酥又麻。
烟花一束接着一束在心底炸裂，一点点弥漫到全身。
脑子骤然闪过一道白光，浑身颤栗。
宋南伊的呼吸急切又短促。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白皙的皮肤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林疏雨甩了甩酸痛的手，指尖都在发麻。
——
第二天宋南伊没去上班。
“案子办完了休息两天。”
“哦。”
林疏雨卷了卷被子，往她怀里缩了缩，继续睡。
两个人睡醒之后就像往常一样牵着手下楼吃早餐。
想往常，又不想往常。
宋南伊老是握着林疏雨的手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林疏雨被她搞得不耐烦了，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干什么啊？”
宋南伊：“会痛吗？”
林疏雨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痛什么？”
“听别人说会痛。”
林疏雨拧着眉：？
奇奇怪怪的。
她没管宋南伊，兀自往前走了两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林疏雨停在原地。
宋南伊又过来牵她的手。
林疏雨问：“你呢？”
“我又没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痛的……”
“我是问你感觉怎么样？”
宋南伊也停在原地，摸了摸鼻子：“还行。”
林疏雨质疑：“只是还行？”
那句话好像是在兴师问罪。
我那么辛苦，就只是还行？
“呃……”宋南伊摸了摸脸颊：“很好……”
林疏雨还是皱着眉看她。
宋南伊：“很舒服，特别舒服。”
林疏雨的表情才慢慢缓和了点。
“待会我们去买点东西。”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林荫小道上，踩得地上的叶子咔咔作响。
宋南伊问：“买什么东西，家里缺什么吗？”
林疏雨嫌弃地瞄她一眼。
宋南伊还在问：“还是说家里什么东西用完了？”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耀着人间，斑驳的光影波光粼粼，零散细密地洒在每一个相爱的人身上。
宋南伊后来才知道，原来要买的东西是那个东西。
她问林疏雨要去哪里买，林疏雨说她也不知道。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眼睛都干了。
“那你又说要去买东西。”
林疏雨：“我以为你知道啊。”
“我第一次我怎么会知道。”
“你连那种都买了，这些又怎么会不知道。”
宋南伊又想起那两根粉的白的的东西。
她下意识辩解：“我要是跟你说那两根东西是我无意间买的你信吗？”
林疏雨：“不信。”
“肯定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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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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