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喜欢吗?”
云谣一脸期待的望着谢瑾,谢瑾沉默了好半晌,只是将锦盒盖上。
“好好休养,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本王或许可以破例。”
比如破例留下陪她,他想:这女子如此爱我,又受了伤,虚弱之下,希望心悦之人可以陪在身边,他也不是不可以破这个例。
“王爷,妾身想求一副大些的黄金头面,还有一些老山参补补身子。”
谢瑾看向她,一脸疑惑,“补品自然是有,你还有其他什么请求吗。”
“没有了没有了,就野山参和黄金头面便够了,”她不贪心,知道见好就收,剪半副黄金头面就可以给她那便宜娘亲凑齐五百两黄金,自己还可以留一半,美滋滋。
“你当真没有其他请求?”
谢瑾又问了一遍,见他三番二次追问字里行间未提黄金头面,云谣以为他不愿给黄金头面,软绵绵撒娇道:“妾身都受伤了,真的没有其他想要的,就想要黄金头面嘛,王爷就依妾身嘛。”
谢瑾眨了眨眼,答应道:“好,就依你。”
却忍不住在心里头奇怪的想:受伤的和黄金有什么关系?他都已经做好了在云湘馆破例陪伴的准备,云谣却只字未提要他留下陪伴。
直到离开了云湘关,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问属下。
“弄影,过来,本王有一事问你。”
弄影跟随谢瑾多年,在谢瑾年少时同他上过战场,一等一的忠心。
闻言立即恭敬道:“王爷请吩咐。”
谢瑾提出了他的疑惑,“女子说心悦你,受伤之后只提出要金子?并未提出要你陪伴,这是为何?”
云谣受伤的事儿,军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以弄影一听便知他家王爷问的是谁,思考片刻后回答:“属下的妹妹每回掉了牙齿都会央着属下给买一个玩偶,想来是一个道理。”
闻言谢瑾心下了然——
哦,原来如此,不提出要他陪伴恐怕也是因为爱他,不愿他为之分心。
明白了之后,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烦闷霎时间烟消云散了,心情大好的往校场方向走去。
校场上一群兵正在操练,见到谢瑾到来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向谢瑾方向行礼。
“瑾哥!”
谢瑾一怔,一抹红色的身影骑着马儿出现。
颜曦背着弓,逆着光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一同去狩猎吧。”
看到对面的一群正待操练的兵,一顿:“瑾哥忙吗?”
谢瑾一笑,“陪你,从来不忙,弄影,你代本王视察操练。”
说罢,翻身上马与颜曦一同打猎去了,留下他的侍卫弄影替他视察操练。
*
另一边,云谣得了黄金头面,一刻也不敢耽误,愣是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忍痛下床,带着绞了一半的黄金头面以及一盒子的金钗首饰前往《仙鹤酒馆》。
不出她所料,她那便宜娘亲,见她迟迟未来,怀疑她不愿意兑现承诺,准备上王府去闹,却因为这几日花钱无度,早就超过了云谣预付给酒栈的银钱,被小二抓着不让走。
云母是个彪悍的,最擅长市井撒泼的那一套,整个人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得了了,欺负人啊,仗着开酒楼就来欺负我这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
小二被她哭的慌了手脚,“你这老妇别乱说,明明是你没付银钱就走,我这才拦下你。”
“我女儿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短你的银钱?我这不是准备找我女儿去要钱?你这小二倒好,竟还推我,打我。”
酒栈里吃酒的一些人认出了云母,“哎,你不是前些天在街上哭诉女儿不孝顺的老太太吗?你女儿呢?”
云母像得到了救星一般,双目含泪仰头嚎道:“ 帮帮我啊,我女儿三天前将我安置在这里,哄我说今日就会来寻我,结果至今不见人影,还没给足小二银钱,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边说边嚎,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的好不伤心。
围观的众人纷纷谴责云谣,“我当她那日那么爽快,原来是找个地方重新将老母亲丢了?”
“呸,最毒妇人心!”
“老太莫怕,你可知道你女儿的住所,我们带你去讨公道。”
“自然是知道……”
话音未落,云谣及时赶到,“我来了,我来了。”
她远远的就听到《仙鹤酒楼》的动静,云母标志性的嚎哭直冲云霄,她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不其然,刚一踏入《仙鹤酒楼》便看到她那便宜娘亲,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云谣,其中包括趴在地上大哭的云母。
“母亲,你怎么好好的坐在地上啊?我不是让你在客房等我吗?”
云谣说着上前去搀扶云母,云母不让她扶,云谣在耳边小声道:“五百两给你筹来了,起不起来。”
云母闻言二话不说,从地上麻利的爬了起来,不仅如此,脸上表情变得飞快,笑吟吟的握着云谣的手,“原来是母亲误会了你,走走走,咱们去屋里说。”
众人散去,云母拉着云谣急忙进了屋,闩上门,搓着手一脸贪婪,“快快拿出来。”
云谣将合五百两的黄金首饰一股脑的铺在了桌上,云母的眼睛都亮了,“真是我的乖女儿。”眼睛里贪婪不加掩饰。
却在看到明显被裁的半副黄金头面,歪着嘴,提高了分贝,不满道:“这怎么只有半副?剩下一半去哪儿?”
云谣发挥出精湛的演戏,拿帕子掩住嘴,叹气道:“我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钱,但娘亲非要五百两,没有办法,我只能去王府仓库偷,裁下半副,不容易被人发现,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若一日被发现,我命不保矣。”
云谣哭的期期艾艾,云母却将桌上的黄金一包,塞进了怀里,不耐烦道:“ 哭什么哭,没出息,快给老娘找艘船离开。”
云谣抹泪,抽噎道:“我的娘亲,你可真是不顾女儿的性命。”
得到一句冷哼,“你的性命和老娘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就保住,没本事也是你的命,别哭了,快给老娘去找船。”
“欸。”
云谣表面上叹气,心里头松了口气,老太太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望京,简直正中她下怀。
两人到了郊外的码头,那里停了好几艘客船,云谣给云母买了张前往南洋的船票。
客船启动,云谣非常有敬业精神的,在码头上不舍得招手 ,“母亲,一路顺风。”
客船上云母头也不带回的,身影渐渐隐没在甲板上。
直到确定那船不会返航,云谣这才拍拍手,转身离开,终于解决了个大麻烦!爽!
码头在郊外,驿站也在郊外,云谣想起了庆秋和,想起了临别前庆秋和答应有时间便会给她写信,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就去驿站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她的信件?
脚步轻快的朝驿站方向走去,别说还真找到了从方寸书院寄来的署名庆秋和的信件,果然被方寸书院录取了啊!
云谣眉眼弯弯觉得自己果真好眼光,庆秋和一看就是个读书的料,正想拆信,余光瞥见两抹熟悉的身影。
谢瑾和颜曦?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云谣连忙躲了起来,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走进驿站,只见先前低头忙着整理信件的驿站老板略显鬼祟的站起了身。
“什么东西非得亲自到的京郊驿站来取?”谢瑾问道。
“一批从蜀国进来的香料,这两天该到了,路过过来看看。”
颜曦在一堆箱子之间挑挑拣拣,眼睛一亮发现了属于她的东西,“瑾哥,帮我抬一下。”
起身说话间,那驿站老板忽然暴起,举刀刺向颜曦。
“小心!”
谢瑾一个闪身护住了颜曦。
“王爷!”眼看刀子往谢瑾方向而去,云谣也顾不得跳将出来将谢瑾一推,替他受了这一刀。
意识昏迷间,她听到了谢瑾难以置信的声音,“云谣?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说了,我也晕一晕,记得救我,她在心里默默说完便嘎嘣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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