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在这个药物问世之后形成了一种虹吸效应，在之后的几年里，康佳医药进了大批的资金、人才，甚至后续医药行业也相继研制出了其他各种品类的新药。著名医学杂志的评价是她是开创了治疗神经受损的新纪元。我觉得这个评价不仅局限在药物方面，更是说她是行业领军人。”
祝渠静静地听着，看着楚西讲述中眼里并发出来的光，眼中闪过一丝对楚西专业能力的赞赏。
“看样子你对这个药很是推崇。”
“算不上是推崇吧，我只是比较佩服艾格教授。”
“艾格教授也算得上是你师母了，你的评价，这么高的一个评价有没有夹杂私心呢？”
祝渠揭开了盒子上的机密封条，说出来的话却不太友善。
楚西抬眼跟着他的视线，也看向桌子上的盒子，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我相信这个评价不是我一个人给出的，而是大家有耳目睹切身体会后才给出来的评价。”
楚西到这里要是还没听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就是真的脑子不够用了。
安甲芬苷出事了，而且还是在祝渠工作那边出了事，并且有人已经提前介入调查过了一波。
不仅调查了安甲芬苷，还知道艾格是他师母，虽然可能按现在的情况是前师母了。
“好，我们先暂且不谈这个。换个话题吧，那你觉得，这个可以算得上是新纪元的药，会出问题吗？”
祝渠猛然放出一个惊天的大雷，楚西心里一跳，回答却格外严肃，但又格外官方。
“我觉得这个答案，祝渠哥回答来说更好，您作为一个公职人员，一个军人，应该对我们的审批流程有信心。”
祝渠豁然挑眉，视线直逼楚西，夹杂着试探。但楚西却完全不露声色，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闪躲。而祝渠从楚西的眼里确实也没看到什么异样。
“我当然是对审批流程充满信心，那一切的审批流程都没有问题，你觉得还会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祝渠这时已经完全把事情放到了明面上，不用多说，就是药出了问题。
楚西垂下了眼，心里思绪万千，再抬眼时还是坚定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一个药物的审批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审批流程，前期中期后期每一步都可以说是在各个部门监管下才完成的，不会出问题。”
虽然已经知道是安甲芬苷出了事，楚西不应该在为谁打包票，但他最后抛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
“而且，我相信艾格教授。”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过对于楚西来说这已经是充分的信任了。
祝渠见状耸了耸肩，看着有点激动的楚西，说道，“你别激动，我们只是闲聊罢了。”
说完祝渠终于打开了那个盒子，还转了个方向朝向楚西，让他也得以窥见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份文件，不算太厚。更多的是药物检测的试剂，以及安瓿瓶里面装着的液体。
“我们也选择了相信艾格教授，但是可以很不幸的告诉你，四个月前，艾教授就已经失踪了，我们经过调查后没有查出任何绑架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是主动消失的。”
楚西听到四个月前，心里猛然一跳，抬眼对上祝渠的视线，两人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沉重和不确定的神色。
四个月前，也是祝桥出事的时间。
真的会有这么巧吗？
神经损伤的药物，祝桥出事在四个月前，刚巧也是神经受损，这又碰巧碰上研发神经损伤的药物的教授失踪。
所有的事真的会这么巧的都撞在一起吗？
“所以，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楚西垂下眼，双手交叉，神色自若。
“不是我要求你做些什么，而是你想做些什么？或者说你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祝渠顺手把盒子里的东西推到楚西那边，抬手示意楚西可以看一下文件。
楚西拿过那几张薄薄的A4纸，数量不多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很轻，但是除夕快速翻看着越读却觉得手上的纸越沉重。
可能三分钟都还没到，楚西就已经翻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出息，甚至又一次重新翻看了那几张薄薄的纸，这次动作中都透露着凝重的感觉。
“所以……”楚西一张嘴就被自己低沉嘶哑的声音给惊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喉咙却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发出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所以你是说安甲芬苷真的出现了问题？艾格教授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楚西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祝渠看着楚西，此时语气极其严肃沉重，“楚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能对你来说她是你的师母，是你讲的前辈。但是目前这个情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猜测，这是目前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
祝渠又从机密箱子中拿出一叠文件，这次倒是没有让楚西看了。
“其实早在去年八月，我们这边相关人员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由于部队职能的特殊性，会存在训练强度大、实战的需求以及作战相关损耗等因素，士兵训练或者执行任务的过程容易造成神经传达功能受损。尤其是对于执行作战需求的战士，在某些情况下是会出现神经部分断裂开或者完全裂开，虽然能够手术对其进行修复，但造成的中枢神经受损确实无法恢复到当初的状态。”
祝渠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肩章上，眸子里划过可惜的情绪，然后看向楚西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在部队，有很多作战体能格外优秀的士兵，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可能无法再重新拿起让他们骄傲的肩章。所以在这个药物在经过审批上市之后，部队里也是大批进行了购买。最开始的疗效确实不错，据部队一些受伤的军官士兵都说，这个药确实有一定的修复功能，一些神枪手甚至服用后可以找到自己巅峰时期的状态。”
祝渠看向楚西，突然问道，“你知道康佳医药吗？”
“或者说，你了解康佳医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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