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可是件大好事儿!”铭十三拍拍自己的胸膛:“你放心,既然已经知道这司珏能解毒,我一定会时刻看着他不让他跑了。等他给你彻底解完毒,在跟他算其他的帐。”
沈时还是每日坐在大门口等魏闻寒回来,他想第一时间就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是转念一想,司珏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他肯定比自己先知道能解毒的事情。
不管了,反正就是想等他!第一时间谢谢他,也是应该的呀!!是他把司珏找到,自己才有机会继续活下去!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等到第十五天的时候,街角传来一阵马蹄哒哒哒敲击青石板的声音。沈时眼睛一亮,侧着耳朵仔细听着,想确认下是不是魏闻寒回来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没有停留直接从门口骑过,再远最后消失了。沈时失望的垂下眼睛,撇着嘴,脚后跟踢着椅子腿。
“天晚了,我们先进去吧。”铭十三小声问道。
“嗯,回吧。”
“那个,你不要伤心。王爷只是太忙了。”
“嗯,知道。”
“信应该晚点也会到,你不要太担心。”
“嗯。”
“厨房做了板栗烧野鸡,可香啦。”
“那你不许和我争鸡腿。”
“我是那样的人吗?!”
“哦?那是谁抢我的蟹粉狮子头。”
“意外,那是意外!”
夏天虽然白天很热但是晚上却很凉爽。用过晚膳的两人,就在园子纳凉。下人早早就用药草把园子里面熏了一遍,把蚊子啥的小虫子都熏走。
铭十三推着沈时在园子里晃悠,沈时坐在轮椅里面,乐得轻松。有了这把轮椅,沈时出门就方便多了。一切全权交给铭十三,自己只要好好地坐着,啥都要操心。
时常还能出门逛个街,吃个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吃了司珏开的药有了效果,还是知道自己能活着情绪乐观导致的,沈时整个精神状况好了很多,没有了之前半夜惊醒胡思乱想的恐惧。
就是一句话:吃嘛嘛香睡嘛嘛香!
“司珏是不是脚上都带着铁链呀,每次都听到哗啦哗啦的响。”
“那当然啦!他这种高度危险分子,当然得严加看守。”
“他为什么会被追杀?”
“不知道,除了知道他这个人,其他的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王爷授意保密的吧。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就是好奇,大祭司一般地位都挺高的,怎么会被人追杀呢?就挺奇怪的。”
“这有啥奇怪的,不论你什么地位,反正都是争权夺利的棋子。”
“那倒也是。”
“回去吧,王爷的信应该来了。”
“嗯。”
信没等到,却等来了人!!
铭十三推着沈时往房间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聊着聊着,铭十三的声音就消失了。
沈时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有一个脚步声沉稳坚定向他迈过来,靴底擦着石板地面,刻意压低声音。
等到来人近了,熟悉的香味钻进鼻腔。
沈时紧绷的神经,伸到袖子里面紧握匕首的手,陡然放松。眼睛一亮,惊喜道:“王爷,你回来了!”
魏闻寒轻笑出声:“怎么知道是我的?”
“不告诉你。”沈时傲娇抬起下巴,才不会告诉你自己能闻香识人。
他心里嘀咕着让你不告诉我,我撒谎有什么小动作。哼,我也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
魏闻寒直接一个横抱,就将沈时牢牢锁在怀里。沈时一时不查,惊呼出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堪堪稳住心神。
“你不要突然吓人!”
“告诉我吗?”
沈时搂紧他的脖子,硬气道:“不告,就不告!”
“不告诉我,那我就——,”
“就什么?”怯怯问道。
他勾了下唇,语气略微无奈道:“想想也没有能就的,谁让你把我吃得死死的。”
沈时耳尖一红,心跳砰砰有加速的感觉,脸慢慢充血。什么叫吃得死死的,这是夫妻俩私下间的小情话!!这是两个大男人间能说的话吗?!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他羞愤道:“你——,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哦?不是吗?”
沈时磨着后槽牙,狠狠道:“不是!”
“我好伤心,**又失心。”语气六月飞雪状的哀怨,字字泣泪。
知道他又犯病了,动起了调戏自己的念头。沈时摸摸索索找到他嘴巴位置,一把捂住,避免又口出什么让自己耳朵被调戏的惊世之言。胳膊用力,根据他鼻息的位置,凑到他面前,咬牙压低声线道:“你什么时候**又失心了?”
魏闻寒看着眼前无神苍白的眼眸,眼神幽幽,嘴上却轻松无辜道:“没有吗?”
“没有!”无比肯定。
“好吧。沈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时气急:“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
魏闻寒压低嗓音,低沉诱惑的声线在耳旁掠过:“日日共枕到天明,此为**。一日不见如隔秋,此为失心!”
沈时现在非常后悔,刚刚不应该那么轻易就放开他的嘴。每次在嘴皮子上自己都讨不到好,每每还不吸取教训!
“你——,你不要乱说!”沈时结结巴巴,事实虽然确实是如此,因为他眼睛不方便,魏闻寒基本上都和他同床共枕,但是这个同床共枕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其他引申意义。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却多了一份让人遐想的迤逦!
沈时理不直气也不壮,懊恼道:“王爷自重!”
“不自重呢?”
“不自重我也没办法,谁让你是王爷呢。毕竟胳臂拗不过大腿!”语气六月飞雪状的哀怨,字字泣泪。
魏闻寒忍笑道:“学我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我是朱还是墨?”
“你是王爷。”
“好。”
沈时躺在床上,头枕在手上神情纠结。之前都没发现这个问题,现在是要思考下这个问题的影响了。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吧!
如果让人误会了,这影响多不好!自己还好,反正孑然一身。但是他是王爷,按照封建传统思想,他们这种皇室子弟是有子嗣要求的。不管自己乐不乐意,都要为自己的家族开枝散叶。
按照一般剧情发展,他这次大胜而归,回到京都。就该大赏,金银珠宝那些就不用说,京都豪门贵女都会丢来橄榄枝!皇上也会优中择优选一位德才兼俱美貌与才情并存的妙龄女子!
想到这儿,沈时烦躁得翻了几个身。这个家伙就是外表正经,其实内在坏的很,就知道欺负自己。祸害自己还不够,还要去祸害好人家的女孩子。还要和她们牵手说笑甚至还要成亲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想到这儿,沈时心里越发堵得慌。在床上烙起了饼,心里越发焦躁,无处发泄只能对着被子连踢几脚!
魏闻寒洗漱好,一出来就看见沈时一脚就把被子踢下床。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担心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时撅着嘴闷闷出声:“没有。”
“被子不舒服吗?”不放心问道。
沈时一把推开他的手,有些小脾气:“说了没有。”
魏闻寒依旧耐心问:“那是怎么了,可以跟我说吗?”
沈时抿紧嘴巴有些懊恼,自己在无理取闹什么呀。收敛心神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歉意道:“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嗯。”
“对不起。”
魏闻寒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笑道:“沈美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说给本王听听,态度良好就不扣月钱了。”
沈时噘着嘴表情纠结,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鸵鸟状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从里面传出个闷闷的声音:“我睡了!”
“好。”
感觉有人淅淅索索上床,被子还被扯了下。沈时一把掀开蒙头的被子,严词道:“你不许睡这里!”
魏闻寒愣了下,还是不紧不慢上了床,好整以暇靠在床边,嘴角弧度渐深,懒洋洋道:“嗯?为什么?”
“因为——,因为——,”沈时理直气壮:“这是我的床!”
“这也是我的床。”
“我睡得久。”
“我买的。”
沈时被噎了下,理亏道:“就是不许睡这里。”
“嗯?”
沈时一个翻身,留了个背影给魏闻寒。他也不恼,伸手就将沈时揽在怀里。沈时挣扎几下,没挣脱,泄气放弃继续挣扎。
耳边是魏闻寒耐心温柔的声音:“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
“我——,”沈时心里堵堵酸酸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一想到魏闻寒的好分给别人,他就有些不舒服。
是自己太过于依赖别人了吗?!
从小跟着外婆长大,没有体会过待在父母身边的感觉。他渴望别人爱护珍视,就像魏闻寒对自己的无限纵容和偏爱,总是满足自己的小要求,处处为自己着想。
可他这样子霸占着,自己很开心。那魏闻寒呢,他怎么想?!自己不能因为自己救过他的命,就认为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不能携恩肆意妄为,不能不顾别人的感受。
对,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沈时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对魏闻寒说:“为了王爷的清白,我们还是分房间睡吧。”
魏闻寒挑了下眉:“你想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我刚刚很认真想了下。王爷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不能耽误王爷。”
魏闻寒微眯着眼,眼里尽是要将沈时吃下肚的危险气息,深吸一口气从齿缝间挤出五个字:“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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