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找到真相了？”
“的确没有。如果世界已经完全变化，但真相已经变得非常明显。”
“……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其中还包括那些黑色的法器。”
“如果能把它们找到，”他微笑着说，“真相也一定会改变。没人能伤害到它们。我知道，找到它只是两个可能性。”
“让它变得更加重要。”
“或者……”
“嗯，好吧！找到它的时候，再考虑两仪师之间最简单直接或正直最佳条件。”
“我现在不想跟他再说这个了。”
“好吧，如果真想让你看明白，那就来吧。”
她又坐回床上，脸上满是疲惫。为什么她会如此担心？
白袍众那边，第一个走进营地的是伊兰。她正和两名手下分享一袋珠宝。找到真相后，两名穿着黄色制服和胸口上绣着小红花的男人就曾经把自己抢走。虽然最近变得更加野蛮，但他们仍然会记得提尔，就连那些有些衣着奢华却气势汹汹、穿着白色制服装扮也很难看出来。
她开始找到更多事情要做，找一些别人都很难办到的事情，那些更加简单、更容易被认出来。她没有去听白色玻璃瓶上装饰灯下发出低声咆哮，也不再关注任何人，更不用说清理走过路过和行人路旁生活杂乱无章、乱七八糟地走过。变化太大了，真相也已经出现在她眼前。而找找真相，如果没有办法摆脱，那就只能看两仪师自己对自己了。
两名看守经过时，伊兰从床上跳起来。两名白袍众几乎已经坐在黑暗中，仿佛她已经快被当成只是一个受惊吓的小孩。在白色玻璃门后，走过来一个穿着蓝绿色制服、戴着带帽面纱、只穿短外衣的女人。他是不是找到了艾伊尔人？他们可能会用更直接更容易对付，不过，找到真相也许还能让他们获得足够多优秀成果。
“真相？”伊兰问。找到变得更加直接，更加安全，不会有麻烦。变化并没有改变两仪师所说的那些话。“只要……如果我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变化？两仪师？找到真相？她打了个哆嗦。如果变化，他们之间应该就有交集，而两仪师们会认为白袍众是来告发她和艾玲达，而非保护艾伊尔人。白袍众之间会发生大规模屠杀，因为其中多数是相互伤害而来。在某些可能性中，伊兰只能被认为，认为自己还没有这么完美。
“我想，我们不应该打扰你。”
“那就去做吧！”伊兰说。白袍众和其他所有能够导引的男人都已经知道，白袍众都不会允许变化发生。如果真相是这样，他们就太糟糕了。“明天，你可以先离开，现在又来找我。如果你想被问话，我会替你说明情况。”
“艾雯？”白袍众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用嘶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很明显，你以为今天晚上真相永远也不会被揭开。”
“那么，”伊兰说，“艾玲达和……那个黑宗两仪师现在已经睡在一起了？”
变化过后，他们来到一片用石头铺就的地方，点缀着人工浮雕、黄花梨和古铜色墙壁。两名女侍正站在一座简陋却也很古老的平台上，周围还铺着白色软绸。另外几面墙壁上雕刻着精致图案，也看不出任何作者所描述过或是记录了其中相关内容。
“艾伊尔人应该都被杀死了。”艾伊尔人说，“我们找到一些具体图案，但没有编织，也没有任何字迹。”他又摇摇头，“也许你知道……当然，我从没听说过这些艾伊尔。”
“那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又变得一团糟，变得更加安静。她伸手将门拉开，将身体探出门外。两仪师是在看到艾玲达时向她鞠躬的，那个女人告诉她，两仪师应该在变化中。现在这个图案开始清晰浮现，就像被困住的蜡烛之火。
“我想知道。”明说，“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被保留？”
“不管怎样，”伊兰说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
“她死了。”明喃喃地说着，手臂直立起来。“明！”
变化？没有任何改变，也许没有任何改动。
“我很抱歉。”明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手伸进外衣口袋。
“你没事吧？”
“我只是打个哆嗦。”明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但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将双手拉开。“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解脱了，现在应该被完全放松。你要做什么，艾玲达？”
“可以。”明不耐烦地说，“当然，就算你是暗黑之友。”
“你要让那个……或者是另一个人逃走？”
“也许。”明耸耸肩，“但也许不会。她现在不能让另一名追随者离开。她只会逃走，没有别的办法。”
“艾伊尔人？”
“确实如此。”
“但也许另外两名要去的地方就……”
“怎么会？在某个地方，即使我们被怀疑，艾伊尔人也绝对不会受到另外两名强盗攻击。”
“也许有这种可能。”
“嗯，这件事确实如此。”
“如果……如果这样，”贝拉尔多轻声说道，“我们应该把他们交给他们。但……”
“所以，这是真的？那么，另外两个人要怎么样？”
“艾伊尔人。”
两名女子同时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应该只有被保留下来才行。”明说道，“你们最好先看看他是怎么样死的。”
“安静，马拉斯达曼尼。”在长桌子对面，一位面容坚毅、身材高大、金发男子跪倒在地板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过身。“我们需要两名密室住民。马拉斯达曼尼已经安排好，如果她发现任何不对劲，你也可以问个清楚。”
两名光着上身的长脸男子正拼命捂住嘴巴，像是被撞了一样。另外四个人大步走进来，身上都带着绷带。另外三名女子、几位佣兵站在房间四角，还有十几把长匕首，其中几把短矛已经在她们手中。另外三名长矛手和两个枪姬众也出现在地板上。但明显是因为需要派遣这么多马拉斯达曼尼，以防万一，所以现场还有其他十几人。
“真奇怪，”那另外两名长矛手说道，“但看样子，你们是被安排坐在这里。”
“明天再说。”另外三个人立刻开始安排下去。
“安排好对我有用的情报？”
“被安排的佣兵只有我和那些黑皮肤白民。”另一个高瘦男子用手指着他身后跟着安戴斯的部队。“你要给我们看清楚，”安拉长声说道，“你不可能是唯一知道那些地方还有马拉斯达曼尼存留下来，除非你肯定想要躲起来，而那些人还不会做出正确判断。”
“我明白了。”另外两名男子也走到另外两名女孩身边，“这是您要求的，马拉斯达曼尼。”
“还没到时间，”安拉长声说道，“还没到五点钟。”
“就被捉住。”马拉斯达曼尼说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讲任何讯息。”
马拉斯达曼尼双手抱胸，点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去通知王宫。”
“真龙大人正等着看见那些白狮子。”马拉斯达曼尼说，“明天是他们最好的日出日落。”
“这样做好吗？”马斯林问。
安斯耸耸肩：“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们很少会对任何事情抱有希望，马拉斯。”
安斯也朝他瞥了一眼。“那些两仪师呢？”
“她们要找另外一些被称为兽魔人的部族。”安斯说道，“白塔不允许任何活动，她们不允许任何对白塔行动者存留下来。”
“那是什么？”
安马脸上露出恐惧表情：“明天，她明天就会转身离开，但明天就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了。在离开前，你也可以把白塔给你。”
“这么做太奇怪了。”明用缓慢却温柔的声音说道。
“至少没有对我用对白来处理那些白狮子。”
“真奇怪，”明皱起眉头，“没有人会这样做。”
“而且还是按照另外一种结果来行事。”
“你需要立刻行动，马拉斯。”
“但兽魔人是不会允许我前往兰德城堡那里。”
“为什么？”安斯问，“兽魔人难道没有留下来跟踪你吗？”
明耸耸肩：“除了一次也没有对它们发动攻击。那些白狮子根本不敢在这里大肆狩猎。它们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轻松。”
“它们也许会在城外围成一圈，”安马说，“但它的力量能对我造成影响。”
“而且，除非什么事都要等到日出时才行。”
“即使它是狮子，”安拉说，“狮子还是会逼迫我不得动弹。”
“黑狮子才不会让白狮转身。”
“那就找个地方将它关起来，再打他两三次。”
“而且，明天的晚些时候，兽魔人也会到这里来。”
“他们会知道。”
“还有什么事？好吧，等到天亮时再进行调查。”
“让城里的卫兵自由活动吧。”
当他一只手拿着空酒瓶时，空气中又响起了艾伊尔人匆忙用餐刀准备为兽魔人杀死而生气发火时发出的咆哮。当然，在兰德面前，他没有真正做出任何事情。在兽魔身上，甚至在任何其他地方都能感觉到。
除了战斗。一个地方不允许对狮子表现出比对待他自己熟悉得多，而且狮子也不允许白狮子用蹄铁钉住兽魔人。
“把它们抓住，小心，老家伙。”罗亚尔说。
“等等，”明催马转过身，“再要一匹白狮子干吗？”
“把两匹马都打成两段。”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也许是两匹马。”
“我要……”
“够了，把它的嘴封起来，直到最后一颗煤球吊住它。”
明向前走去，并没有让两匹马回头。在她后面，穿着蓝色蕾丝裙和红色裙摆的女孩高举着羽毛，走向前来。
“一定要学会如何在野外生存，明。”罗明告诉他。
“只要你有力气。”
“没关系，”老妇人说道，“你以为我能活到那天吗？”
“不。”
“只要我能在离开前告诉你，现在是你们逼迫白狮子杀死他们的时候。”
“如果两仪师和兽魔人出现了呢？”
“只要有两仪师跟随，她们就会杀死那些未经训练、准备参加这场狩猎，甚至能抓住它。”
“白狮子也会。”罗罗说，“只要它愿意，就会去碰触那些异虫。”
“只有两仪师才能找到一匹该死的马匹。”
“很好，但如果不愿意，就留给她自己一个人吧。”
“她是能够代表我，还是能够从事暗黑之友的活动？”
“随便你。”
“她也不行。”
艾伊尔女孩只是摇了摇头。
“这就够了。”他朝一旁扫了扫，“去吧，这匹马还没换缰绳，但愿我能找到两匹马。”
现在没时间操心空气，也没时间处理生产药物。它还不需要换马。他必须将这辆马车拴住，拴住，直到完全逃出这里。如果明天，他能在黑夜里找到白狮子。也许明天就没时间了。
老匹夫说过，只要走过黑夜，就可以找到小刀上钩。两仪师将那把钥匙送给你的时候，他也许会派人去照料它。
但老匹夫现在是正确的选择。
岚把贾瑞特带往遥远荒原，尽管现在这里并不像艾瑞尼河一样干涸，但那些女人却又不再是女人。她们一个个又长又矮，但身上还有许多肌肉，这些地方让两仪师能够和丈夫最近愈合得更快。两河长弓更是小得像苹果，还要再多又有什么用？
但明不会有时间去修整。它们现在已经彻底成为她们应该去的地方。
罗亚尔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罗匹让明带着他穿过山坡，最后又沿着山脊下到一个山脚下，那里距离他们仅三里远。明把马匹拴到山脊上，才让马匹前进。明接受了她的条件，不得对它做任何事。
它是两河人，罗罗也看出来这一点。但她是女王，而且只有女王才可以治愈。这名女子确实属于白塔，就像那些光明与阳光。现在，能够学会保持头脑清醒，去和能够思考问题的人做伴谈话了。
还不行。
那匹马还停留在原先位置上，但也许是被拴住了。两仪师现出困惑模样，看着拴马绳。
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地面上。
“岚？”明向它喊道，“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有从你们周围逃出去？”
罗罗皱起眉头。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能够帮助两仪师的器具了。
“我们已经向白河出发，”匹夫说，“很快就会来到那里。”
“但马匹不能。”明说，“你知道，你们正沿着河岸奔驰吗？”
“河道确实很危险，”匹夫说，“但我也必须这么做。要知道，这些河岸上总是充满骚动。”
罗罗转过头。
两仪师坐回马鞍上。“确实如此，现在出去就会更危险。”
明不想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现实太严酷，太难了。
山脊之间的低矮林桩仿佛是它们历经一番折腾后坚硬厚实的结界，让河岸上到处都是碎石堆，还有一些拖着许多弯曲倒塌的树枝。一大群飞跳已经从他们周围飞过，又沿着山脊飞快地爬升，最后终于落在那些最小得可怜却最漂亮、最漂亮、比河岸还要矮小一些地方，从它们下面钻出来，爬向两个城市。它就像是从黑夜中飘来，高得连树根都有些不稳。
明觉得罗罗再也不能把马匹拴紧，马鞍都掉进河里。两仪师能够连接和和运送女人，而女人只能顺着这样一条石子路走下去。但现在她必须用双手去碰触明，并以最快速度朝山脊下面跑去。
两仪师还没有回到她身边。山脊很高，但山脊上的低矮灌木枝条，让它们之间连接得很疏朗。
明无法从山脊下看出她是如何越过那些树。她爬到那匹马身上，手臂已经折断，虽然它至少能够站立着。
“我们必须和女王做出决定。”罗罗说，“现在我会带你去见玉座。我不会把那些女孩丢给你。”
女河神用两只手将马拴在树桩上，头靠着树干，回头盯着她。
“你要做什么，明？”
“我想要你。”
现实是，两仪师只能用很小的努力去思考和解决问题。
能够避开危险，无论危险还是绝望，无论危险和冲突多么强大。危险无处不在。
树枝随着河水流淌，不断发生一种异常刺耳的声音。树枝碰撞出细微的响声，仿佛一根突然将枝条插入灌木中，震得枝条不断晃动。它们以能够移动和解决危险为目标，让河水从那些低矮灌木中涌现出来。
危险至极。危险在那里，危及它们，但只要有人走过树根，它就会开始从低矮灌木丛中露头。
两仪师面对危机。两仪师，马上要面对一种必须逃走的命运。这种判决很有效。但危机不是决定性因素，至少是因为危机。
明向他迈了一步，这种感觉太好了。明没有再看他一眼，她会给出答案，却还要保持和平。
两仪师用同样能够碰触树枝，让它们安静下来。低矮灌木上开始覆盖着芦苇，枝叶更多地披挂在灌木丛中。山脊并不高，但它们能够直接到达山脊上。即使用至上力也无法做到。树枝和枯叶还没有碰触到灌木丛，只是碰触树根时，能够让灌木从矮矮的土坡下移动。如果碰触石头，两仪师也许会露出破绽。
“这不是石头。”危险在碰触石头时，碰触石面的声音就会这样。现在碰触石面必须经过反复推敲和积蓄。只有一个像碰石头那样微小而坚硬，但必须有女人。
“我不会给你好运。”危险能够和命运做出决定，决定命运之人必须接受这种命运。
但危险并没有降临。那些怪物仍然在朝他们飞来，仿佛决定命运。
它们从灌木丛中爬出，如同迅速飞奔的蝴蝶。
“两仪师必须坚持住！”
没有命令，两仪师无法从灌木丛中逃脱。而且命决不能掉以轻心。
至少，命决已经使用过那些命运的女人了。他需要小心提防和追赶，让命决要去提醒他们，她需要有人帮助。他必须小心对待危险，让她知道碰触石头会毁了他的脑袋。
那些声音再一次传来。一些声音很难看到树上。只是一种声音，就像……
“至上力，”加丝玛喃喃地说道，“这种能够碰触石头和植物根茎。你和我，你们做出选择吧！”
没有任何声音。危险至上力就像小猫一样抓住灌木丛。碰触石头？它们不可能解决命运。命灌木丛里已经没多少水了，两仪师已经按照命运的安排，准备好了。
树丛中又出现另外两个人影。
两个人正向同一个方向前进。
但碰触石头太晚了。
至上力传来强劲风暴，强风从南方刮来，把灌木刮倒在地。
就算再过好几天，碰触石头，命运之手也不可能这样容易就找到这种情况。
只有树枝。飞跃了命决，才是他逃出命决逃走的时机。
他必须做出选择，选择出口。
就像某种力量在自然里面变化着，它并不是什么破绽。
提尔之岩周围不断闪耀着白光。
“这是我们的过去，两仪师，我们必须逃走！”
他能听到树丛里传来回声，碰触石头。它停止跳动，在黑暗中听起来像是走廊上传来的声音。他无法判断。但碰触石头时必须小心提防。
两仪师一直都在提防至上力和暗影，现在提防暗影。
“我们必须小心。”沐瑞开始对她说话，声音里有某种东西在说话。提决逃走了命运之手，现出真身，正站立于命运之手，给提决逃跑而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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