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阮凉听到谢斯对她说:“阮凉,你们家公司这段时间可是有了什么状况?与我这边的合作项目都停了下来。”
阮凉说:“我不知道。我又没管过这些。”
谢斯知道阮凉没有管过公司的事,他对阮凉说:“虽然将公司都交给了别人打理,但你和阮阳两个才是所有人,偶尔还是要过问一下。”
“否则时间久了,他们也会生出小心思来。”
阮凉道:“我也不会公司里那些,也看不懂,那你下次教教我,给我讲讲。”
谢斯答应了下来:“可以。”
但谢斯很快就发现了他没了功夫来教阮凉,他开始忙了起来。
而且他以为很快能解决掉的事情,却没能解决,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严重,都是集团的重要业务,一个出事还问题不大,却同时好几个都赶趟儿出事。
阮家,阮阳将手中的一盆草放下,听着对面通讯里的汇报,短促地笑了一下。
清雅的青年那一笑却并不温秀雅致了,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邪异来。
只听他清冽的声音含着笑意道:“我之前小看她了,打蛇打七寸,她找的很准。帮她推一把吧。”
阮阳的心情难得的愉悦。
而与阮阳迥然不同,谢斯这几日很不好过,即使刚接手家中产业的时候,最难的时候,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让他焦头烂额。
谢斯并非蠢材,到现在他也觉到肯定出了内鬼,内外联合,齐齐发难,才让谢家集团这么个庞然大物竟然开始基柱都不稳了。
又狠又毒。
谢斯竟想了一圈,也想不到牵头人能是谁,至于公司里的内鬼怀疑对象也有好几个,都是他身边的左右手,在这个用人之际的紧要关头,谢斯却不敢信任他们了。
啧啧,把自己熬的跟个红眼兔子似的。
不过谢斯再怀疑也没有想到阮凉身上。毕竟阮凉这么一个贪图享受的娇气大小姐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这一日,谢斯又很晚才回到家,阮凉瞅了瞅他憔悴的脸色,心中满意。
也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时刻。
阮凉如掷惊雷,她对谢斯道:“谢斯,我们离婚。”
谢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过劳累,竟出现了幻听:“什么。”
但他又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听错,对面的阮凉面无表情,谢斯皱了眉道:“这几日公司出了点事,比较忙,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多陪你。”
阮凉嘲讽一笑:“你和我结婚本就没感情,现在倒是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谢斯看出了阮凉不是在闹,竟真的要和他离婚,他凝视着阮凉道:“你什么意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阮凉,谢家集团只是遇到了点困难,还没有倒下。”
阮凉讥讽道:“果然不能指望小人能在自己身上寻原因。”
不等谢斯发怒,阮凉道:“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阮凉的视线如利箭射向谢斯,她冷笑着道:“谢斯,你说我和阿阳长的像不像?”
谢斯怒气的脸色一僵,他想她都知道了。
只听阮凉继续道:“我问过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回避了。但我现在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喜欢的还是我弟弟。”
“对吗?谢斯。”
阮凉一句一句的逼问,让谢斯无处可逃。
对,像他这样的人很难喜欢上什么人,自从青春期开始他就从来不乏追求者,但他从来不会入眼。
直到认识了那位如天上明月山间青竹的青年,他才觉到那个人和旁人都不一样,总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可是向来追求完美的谢斯,却并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名同性。虽然现在同性婚姻也不受歧视,可在谢斯的人生完美规划中,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和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他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喜欢男人。
而且即使他可以抛弃这些设想,可是他喜欢的青年也对他无意,谢斯不是没有试探过,可青年对他毫无不同。
青年身子又弱,家世却又好,若是换个旁的普通人,谢斯可以多些肆无忌惮。
但当喜欢的那个人是阮阳的时候,他却即使闪过巧取豪夺的念头,也不好实施,而且他也不想看到青年对厌恶。
他喜欢阮阳这个人,但不喜欢他的性别,若阮阳是女孩就好了,一切问题矛盾都不会有。
而在这样矛盾踌躇的时候,阮凉出现了。
而且阮凉还喜欢他,阮凉还与阮阳有几分五官相似,多合适的结婚对象啊。
在结婚之后,他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常常出现在阮阳身边。
阮凉在其中就是谢斯选择的一个工具人而已。
而这个工具人要利用到何种程度,至于他是否到此就会满足,还是以后要进一步引诱阮阳,图谋和阮阳在一起,结婚前的谢斯还没有想那么远。
但是无论如何,阮凉这个工具人,谢斯都不会为其考虑一分的。
当时在谢斯眼中,阮凉是蠢的,听话的,不足为虑的,可现在面对阮凉的质问,谢斯却觉得重压在身,无比紧张,甚至冒出冷汗来。
而他竟然选择了不承认。
谢斯确定阮凉不能拿出任何证据,凡事论迹不论心,他并没有做出明显让人非议的事来,只要他绝不承认就可以。
阮凉厌恶道:“到了现在还不承认,真让人看不起。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要离婚。”
谢斯绷紧却不愿意答应。
他现在集团正值多事之秋,谢斯并不乐意在此时再多生事端。
而且谢斯神情复杂的看向阮凉,除此之外,他觉得她也不讨厌,他并不想和她离婚。
所以谢斯对阮凉道:“离婚的事,我不答应。”
“我以后和你好好过好不好?”
“我想我有些喜欢你了,我们以后好好的,我对你好。”
他还当阮凉是以前喜欢他的那个阮凉呢,好似他能喜欢上阮凉是天大的恩赐似的。
可把阮凉给气坏了:“弟弟想要,姐姐也想要?”
“谢斯,你可真让我恶心。”
阮凉说着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越说越恶心,之前还能稍微控制一下,现在却控制不住了。
怒气值飙升,眼睛气到通红,看着谢斯恨不能将他给撕了。
她本来还只是想让他失了为非作歹的底气,将他背后的财产给作得大缩水,最好一蹶不振,财产变欠债。
但现在觉得那些身外之物也不能让她解气,果然人不能冲动啊,冲动容易坏事,阮凉将水果刀从谢斯身上抽出。
她脏了自己的手。
但是果然这种最直接的手段,最能解气。
甚至一下不够,还想再来几下。
是谢斯不给她做文明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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