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维持着脸上的镇定道:“对,你还没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吧?”
阮凉瞥了一眼谢斯身上剪裁适宜的华贵西装,一点也没有装扮他的兴趣,她可不知道在场的另外两人的复杂心思,她随口道:“你想要衣服让人给多送点去家里就行了。”
以前也便是如此,谢斯工作繁忙,并不会亲自去店里挑衣服,都是知名服装品牌给他量身定做的衣服。
可现在被阮凉如此区别对待,就让人挺不爽的。
但阮阳却心情好了起来,而且不用阮凉催了,自己拿了衣服去换,换完衣服出来,还主动揪着那件青色的上衣,对阮凉道:“我喜欢这件。”让阮凉很高兴。
而今日阮凉除了给阮阳带衣服,还宣布了另一件事,她道:“我不回去了,我住这里。”
阮阳阿了一声,阮凉对上阮阳猝不及防惊讶的眼神道:“我不放心你,我要在家里看着你。”
不待阮阳说什么,阮凉先声夺人道:“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体重。”阮凉旁边就是一个体重称。
隽秀青年脸上出现尴尬,就是如竹的挺直脊背都往下萎靡下来,青年往沙发里窝了窝,在阮凉凶巴巴的目光中小声道:“不了吧。”
但是显然不可能的,他被阮凉给压到了体重秤上面。
见阮凉盯着那数字一脸的苦大仇深,阮阳安慰道:“其实还好。”
好什么呀,阮凉捏了一把阮阳没有几两肉的胳膊,愁人。
而阮阳一天下来被阮凉动手动脚,也已经麻木了,就是阮凉这如看猪崽怎么就不长肉的目光,还是让他很不适应。
以前阮凉也不这样。
而且以前阮凉也不那么强势。
看看,现在便一锤定音了,她道:“我还住以前的房间。”
阮阳道:“阿凉,你才刚结婚,这样不大好。”
阮凉看谢斯:“不大好吗?”
谢斯在沙发上动了动,咳了一声道:“没关系。”
在阮家住下这件事,反正就这么定了下来,阮凉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阮凉对随后进来的谢斯道:“我留下,不过你可以回去。”
谢斯拒绝了这个提议:“就像阿阳说的,我们刚结婚就分居两处不大好。”
阮凉:“那你觉得让阿阳知道我们分居两室就好了?”
对,阮凉和谢斯并不是住在一间房中的,至于原因,也没有旁的,是因为谢斯睡眠浅,又工
作忙,睡的晚起的早,为了方便,就分两个房间睡了。
不过阮凉现在也觉得确实还是一人一间比较方便。
不想谢斯道:“那我就和你睡一间房好了。”
顶着阮凉诧异的眼神,谢斯岿然不动。
阮凉:“随你的便,但是不要乱动我房间中的东西。”
谢斯目光在房中扫了一圈,只见女孩子的梳妆镜化妆品还有满满的衣柜,生活气息浓厚,一点也没有他房间的大气疏阔。
谢斯的目光又落在阮凉的身影上,心中微动,或许她是故意想和他一间房?
但是刚这么想,就被阮凉给嫌弃道:“你别在这里杵着了,你可以自己去收拾一间书房出来。”
谢斯:“……”
谢斯的背影都生着气,货不对板,他真的有被骗到,婚前的阮凉不是这样的。
翻脸翻的也太快了点儿。
他们结婚都还没有超过一个月!
谢斯脸上的怒气在碰到阮阳时才倏然卡住,“阿阳。”
阮阳冲他点了点头:“阿凉她有时候任性,还要你多包容。”
谢斯也不会当真在阮阳面前告状,他摇了摇头:“没有的事。”看向眼前隽秀青年,而且留下住在阮家,也是他心念之事。
虽然被赶出了房间,他也不乐的和阮凉同处一室,但到了晚上,谢斯还是得磨磨蹭蹭回房。
认真算起来,这还是两人除了新婚之夜第二晚同床。
阮凉的床很大,完完全全能够躺下两个人谁也不碰着谁。只是还是和一个人不一样,阮凉翻个身,对自己的地盘中多出一个人来也不太习惯不太乐意。
“我睡了。”
阮凉又睁开眼道:“还有我睡眠也浅,你不要吵到我。”
谢斯抿唇,用力翻了一页书:“知道了。”
他就很不喜欢阮凉现在说话的语气。
对他总是相当不客气。
身旁有一个人,安静的房间内静心听能听到清浅的呼吸。谢斯瞥眼看过去,睡的倒是快。
白天对他硬邦邦呛声的人,现在睡的安谧,一双微翘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小团扇子似的阴影。
谢斯看着失神了一瞬。
以前的阮凉他不耐,现在的阮凉他也不喜。
不过睡着时候,现在这样,倒能让他多两分忍耐。
谢斯将并没有看进去的书本放下,将灯也熄了。
只是旁边多了一人,让他难以睡着,想翻个身,又想到阮凉睡前警告的话,最终那个身也翻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伴着身旁清浅的呼吸声睡着了。
.
谢斯去上了班,阮阳也出了门去忙他画展的事,就剩阮凉在家。不过她也不无聊,她正在厨房,一手拿锅铲,一手拿菜谱的。
留下看管阮阳,她也不打算只看着什么也不做,对阮阳不好好吃饭一事操碎了心,现在不是正在想办法?
阮凉这个没有下过厨房的人,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就会有一手埋没的好厨艺,但是她要走的是旁门左道——阮阳性子体贴善良,看在她辛苦做的份儿上,肯定会多吃几口。
阮凉挺惊喜的,竟还真被她折腾出了好几道像模像样的菜,摆在饭桌上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就是如此聪明。
不过精神力强的人,学许多东西都上手很快。
谢斯中午也回来了,今日阮凉心情好,还给了他一个笑脸。
阮阳与谢斯前后脚回来,当时阮凉正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道菜,看见阮阳回来了,便道:“快过来吃饭,我做的。”
阮阳惊讶:“你做的?”
然后本来还浅笑着的青年忽然淡了神色,看向谢斯,眼眸清冷,声音也冷淡:“和你结婚之后,你还让她学会了做饭?”
淡声质问,病弱的青年倏忽间身上竟然有了一种迫人的凌厉气势。
阮阳如此反应是让阮凉没有想到的。
而直面阮阳质问的谢斯更觉冤枉,他在阮阳寒凉的目光中愣了一下之后,板着声音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她还会做饭呢。”
阮凉忙过去拉阮阳,解释道:“才不是为他学的,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吃饭,我才自己去学了做饭的。”
阮凉脸颊边笑意盈盈,对于阮阳对她的维护,感觉还挺窝心的。
阮凉阮阳两个那边一时其乐融融,而谢斯则吐出一口浊气,在桌边坐下,瞪着桌上的菜,这都是什么事儿?
总觉得住进阮家来,也没有他想像中的开心。
他倒要尝尝阮凉做的这玩意儿能不能入的了嘴。
阮凉也眼巴巴地看着阮阳:“味道怎么样?”
阮阳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在阮凉的目光中,惊奇道:“阿凉做的好吃。”
意外地合他的口味。
而且竟然是她亲手做的,为了他学的。
他每多吃一口,这人就很欣慰开心似的。
阮阳悄悄看了一眼只比他早出生一点的双胞姐姐,心中一时滋味莫名,清浅笑意也淡了去。
这顿饭阮阳果然比往常吃的多了些,这让阮凉老怀大慰,喂胖阮阳指日可待。
就是午后谢斯如幽灵一般出现在阮凉身后,语气也幽幽的,他道:“你对阿阳这么好。”
阮凉理所当然:“那当然,他是我弟弟。”而且还是双胞弟弟,从出生那一刻就是一起的,又生的体弱,爸妈不在了,她当然要多看顾着些。
阮凉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谢斯,这人不是也想让她如照顾琉璃瓶似的照顾他吧?
想的美。
看他人高马大的,净想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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