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们长大了,玩的自然不再是小时候那些练习用的机甲‘玩具'。是另外一处,场地非常大。
而那线条流畅的机甲也非常酷炫,金属色让安安静静的机甲立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危险感。
见阮凉迈腿就要过去,阮阳拉住她:“都那么多年了,你以前也没驾驶过这个,你若是想玩,还是用之前练习用的。”
“这个不安全。”
那不行,阮阳说的是小朋友们玩耍的,她可丢不起那个人。阮凉将阮阳按在休息椅上:“你坐这里,有教练在,你放心。”
而当阮凉坐于机甲之中,有一种热血感扑入头脑中,她也意外地上手非常快。
竟似有一种她早就会过这些的错觉,一切操作起来都得心应手,难道精神力高就当真有这么大的便利?
旁边的教练也一脸惊叹:“你真是第一次碰这样的机甲?”
阮凉道:“小时候学过少儿机算吗?”
教练也深觉可惜了,现在才开始入门终究年纪大了。而且他看这位小姐衣着虽然不高调,但也能看出是富贵人家里头的,终究只是玩玩。
机甲外的阮阳看着场中越来越流畅的那台机甲,流畅的机身划过危险的流光,阮阳微微眯了眼,眼中神色明明灭灭。
没有旁人在,清雅和气的青年身上竟莫名有一种危险的气息,那双黑色漂亮的眼睛也无端透出一种阴郁和隐隐戾气来。
打破这一切的是机甲倏然停下打开,一张笑脸探出来,冲他喊道:“阿阳上来。”
阮阳怔愣住。
阮凉冲他挑眉,脸上明丽的笑容刺眼:“敢不敢?”
当然没有不敢的。在阮凉的目光中,阮阳起身,上了那座机甲。
说起来,这还是阮阳第一次进机甲里面,他精神力不够,也断了玩机甲的路子,也便没有再接触过这些。
不过还不等阮阳有什么特殊感慨,阮凉已经道:“坐好了。”
带着阿阳在场馆里飞了一圈又一圈,后来还飞向了外面,看向旁边的阮阳,阮凉的笑容意气风发。
“阿阳,带你玩点刺激的。”
阮凉刚才飞的很快却也稳,阮阳将目光从机甲窗外收回,“好。”
而在阮阳话落,阮凉果然就玩起了花哨,如带着阮阳玩耍似的,一个个花哨的动作玩的溜,很有趣,但考虑到阮阳的身体,却又不会过分刺激。
最终,阮阳从机甲上下来,身上也没有多大的不适感。
他嘴角在不知什么时候便弯了上去,那双黢黑的眼眸也比往常亮了些,倒挺像得了喜欢的玩具玩的高兴的少年人了。
阮凉道:“喜欢?下次再带你玩。”
青年嘴角边的笑意这才顿了下,回程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偶尔侧目看向身旁阮凉的目光有那么些复杂。
阮凉却只是觉得带阮阳玩的高兴,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
.
阮阳搁下手中的画笔,那幅画已经全部完成,正是阮凉说她看着舒服,比较喜欢的那一幅。
他站在画前端详了好大一会儿。
不得不说精神力高的人就是感觉比较敏锐么?
那幅秋景图,落败残荷的上空,一只衔枝的雀鸟飞过,给一片死水,添了灵动。
那映入水上的倒影也让那凉意秋水多了些许不一样来。
阮阳垂眸在那秋水中的倒影上看了一会儿,将画收起,并没有如其他画一般挂置在宽敞明亮的画室中,而是放入了一个柜子里,柜门关上,那幅画也便被关入了黑暗中。
为什么没有如其他的画挂在一起。
大约是那幅风格稍有不同的秋景图,作画者并不是那么满意,不想将它显摆在外吧。
阮阳坐于客厅中,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但今日客厅中阮凉并不在。早上的时候,阮凉说了朋友约她出去玩,临出门前还嘱咐他中午好好吃饭来着。
阮阳眼皮耷拉了一下,嘴唇也轻抿,对于阮凉这种将他当小孩来照顾的行为有所不满。
她知道些什么?
她才是笨的,弱的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识不清身边的恶兽,别人已经对她伸出了利爪,她也毫无所觉,陷入层层蛛网之中,却毫不知自己遭遇了什么。
中午没有阮凉在的饭桌,谢斯和阮阳两人之间安静的异常。
谢斯倒是几次挑起话题,可阮阳不配合,虽依然礼貌,却总能一两句话就能结束一个话题。
而且谢斯莫名觉得清雅青年温和的眼神看过来,却总有一丝丝凉意。
得偿所愿,还是只有他和阮阳两人,但是谢斯心中叹了口气,却总觉得和他想的不一样。
意外住进阮家,意外的惊喜,可也实际上与他所想的有所出入。
谢斯与阮阳认识要早于阮凉之前,而且两人还算关系不错的朋友,可住进阮家之后,谢斯却觉得不仅没有更亲近,反而却比以前聊的更少了。
青年如竹如画的眉眼,如山间晨雾的气质依然吸引着谢斯的眼神,可他总觉得青年又和他之前认识的有所不一样。
谢斯想了想道:“你多吃一点。”
“阮凉说你多吃一点,她明天还要称体重的。”谢斯说完之后,便后悔地蹙了下眉,好不容易她不在这里碍眼,他怎么还主动提起了她呢。
但是即使谢斯如此说,阮阳依然懒散地放下了筷子,并没有胃口。
而谢斯这一顿也同样没有昨日吃的多,本来觉得阮凉不在,应该更愉快才对,但那种气氛还不如阮凉在的时候。
阮家阿姨做的菜也不如阮凉做的好吃。
奇了怪了,明明人家拿了许多证书的做饭阿姨才是更专业的,竟然被阮凉那个才摸锅铲几天的人给比了下去。
谢斯觉得天天怼他,说话呛死人的阮凉身上总算是有了一个优点。
阮凉这一玩就是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直到谢斯晚上从公司回来没有见人,直到整个天空都挂上了夜幕,也没有见到人影。
两人坐在客厅空对等人回来。
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表,谢斯终于拨出了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的喧嚣吵闹便乍然蹿了出来。
那边的歌声喧闹入耳,谢斯瞬间便皱了眉头,阮凉这是在什么地方?
“阮凉。”谢斯声音不愉,“你在哪里?”
但是阮凉那边嘈杂的却听不清他的声音,又或许是玩在兴头上不耐他的打扰,谢斯只听到阮凉匆匆说了一句:“在外面玩,晚点回去,先不说了啊。”
就这么一句就结束了通话,在最后谢斯还听到了有人叫阮凉,那声阮小姐声音磁性又年轻,而且像是凑的很近,因为他都能听清。
谢斯木着脸,对阮阳道:“她说还要晚点回来。”
阮阳也又看了看表,道:“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但肯定是糟心的地方。
最后那道磁性年轻的声音让谢斯非常介意,胸腔堵得慌。
两人在客厅也没有一个要去休息的意思,最终谢斯忍不住那股郁气,对阮阳道:“你觉不觉得阮凉这段时间变化很大?”
动不动就呛声,甩他脸色就不说了,还大半夜不回来,以前明明是个乖乖女,以前……眼中明明对他柔情似水。
绝对不可能会出现今晚这样的事,若是以前,他一个电话,阮凉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而且也会在家里等着他陪着他,压根就不会玩到大晚上也不回来。
阮阳摩挲着茶杯回答谢斯的问题:“变化挺大的。”
“变的体贴了,关心照顾人了,长大了。”
阮阳的回答,让谢斯瞠目结舌,明明应该颠倒过来才对。
阮阳抬眼向谢斯看过去:“结婚了,变的懂事了,知道照顾人了,这并不是让人开心的事,也不是让人高兴的变化。”
“我更愿意她还是结婚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阮家大小姐。”
隽秀的青年润雅的眉眼此时竟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我不希望你有欺负他。”
谢斯愣了一下,之后道:“我没有。”谁欺负谁啊?阮凉现在脾气可比婚前大多了。
但是想到他和阮凉结婚的真相,谢斯又有所心虚,避开了青年的眼神。
阮凉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了人,但还留有灯。她轻轻回到自己房门前,打开房门,谢斯竟然还没有睡。
谢斯眼神如扫描机似的,在阮凉身上上下扫了一圈之后,看着阮凉微微熏红的脸颊,沉声道:“你喝了酒?”
谢斯可还记得阮凉当初口口声声说讨厌他喝酒来着。
阮凉:“嗯,推不过,喝了一杯。”但是那一杯就让她头晕乎乎的,阮凉拍了拍头,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
这话让谢斯更心生怒气了:“和谁出去的?”
阮凉:“宫茜啊,不是和你说过么?”
在谢斯心中宫茜已经成了狐朋狗友的形象。
他眉头一皱发现了更大的问题:“你身上还有男人的香水味?”
阮凉嗅了嗅:“哦是吗?我去洗下澡。”阮凉一脸坦荡,还将谢斯推开,道:“你怎么还不睡?你先去睡吧。”
睡?睡的着什么呀?
阮凉出来的时候,谢斯那脸上黑云压城城欲摧,但阮凉可没有看到谢斯的脸色,她困死了,迷迷顿顿地往床边去。
阮凉洗完澡,衣服上沾的那点男士香水味早没有了,但谢斯心口的那股闷气可还没有消。
谢斯寒着脸:“今天电话中的那个男人你们什么关系?”
阮凉困的睁不开眼,脑袋也一卡一卡的,对嚷嚷个不停的谢斯也烦的要死:“什么什么男人?”
可阮凉这敷衍不耐的样子,对谢斯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谢斯伸手抓住阮凉的手腕,寒声道:“阮凉。”
谢斯这一抓,困顿的阮凉脑门砸在了谢斯肩头,脑门上的头痛让她清醒了一下,她脸皱巴起来,也对谢斯不耐烦的很:“你别闹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别闹了?
谢斯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堵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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