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消失了很久么......
小伯是吉娘的助理,它们俩在息安区那条船上都死了。
“小妹你是不是和它很熟啊?”
令狐烨还是决定问问水梧桐的意见。
搞不好,人家除了换皮,其余的也很优秀呢!
“算是有点交集吧。”
如果差点被它拿来当替死鬼也算的话。
“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们说说稍微便宜点儿啊?生死我们自负!可以签合同!不需要你们保证!”令狐烨拿着纸条的手激动到颤抖。
“死了。”
“......啊?”
“小伯已经死了,名单上你可以划掉了。”
水梧桐很淡定。
这里才是大本营。
她的心里莫名有几分咬牙切齿。
她说呢!怎么在玄罗城绕了那么久一无所获!
就那么大块地,安保处调查组七七八八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撞见它们的。
当时她还觉得太离谱。
现在看,没什么是离谱的。
“那......”
令狐烨拿着纸条有些尴尬。
水梧桐看着那张纸条,伸出了手:“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把纸条给我,我进钱庄后帮你打听打听。”
“不过说好了,后果自负。”
玄罗城暂时是回不去了。
拜善罗堂在这里如此高调,那她就查一查。
“这纸条我......我不能给你。”
令狐烨居然直接拒绝了她。
“这是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问来的,我也记不得名字,你直接拿走了,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抄一份给我。”
水梧桐扬了扬下巴。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令狐烨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胆子再拒绝第二次。
万一,她不肯再让它儿子送呢?
“......行吧。”它多少带了点磨蹭。
水梧桐看出它的心并不纯。
她见它进了屋,等了一会儿后,也跟着进去。
“别少啊!”她假装漫不经心地在屋子里乱晃着,“如果少的那个恰巧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有什么要求的,我打听不到错过了就别怪别人。”
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令狐烨的手原本已经打算停下,现在又悬停在空中。
它瞧了水梧桐好几眼,但水梧桐丝毫没有看它的意思。好像,真的只是在提醒它。
它咬着后牙,心里盘算着。
待它好不容易把一张新的交给水梧桐。
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再度响起。
昌顺它们回来了。
“娘!娘!你快来看看锁子!你看它怎么了!”
“令狐姨!你的单子呢!快拿出来看看联系哪个医师救它啊!”
“李旺牛!”
令狐烨阻止道。
“令狐姨你可不能这样,我知道你找了不少医师,村子里好多人还是你给介绍去的。人家失败了没说什么,但现在你那里至少有一个靠谱的吧!”李旺牛没有看懂令狐烨的暗示。
它撑起胳膊,气乎乎地望着它。
水梧桐的眉头挑了挑。
这位令狐奶奶......
还真是藏了不少事儿啊......
“李旺牛!没救了!!!”令狐烨也顾不得什么了,它两手一拍,气急败坏。
“姨你说什么呢!”
李旺牛捂住了平板车上锁子的耳朵。
昌顺站在车旁,站着不敢动弹。
“你又不是医师,你也没看!怎么就能说锁子没救了!锁子对你,可比我对你亲吧!”它的嘴跟连珠炮似的,一套一套怼的令狐烨说不出话来。
趁着它们吵闹,水梧桐默然飘到了车前。
那名叫锁子的平躺在车上。
它的腿里还露出了金属架子,仔细瞧瞧,都生了锈。
额头似乎是刚受的伤。
粗粝跟抹布似的布条胡乱捆扎着它的脑袋。
它闭着眼,浑身血迹斑斑,肩头还少了一大块肉。
“诶诶诶诶诶!”
“这谁啊这是!小姑娘别靠近啊!”
“昌顺你干嘛呢!还不拦着点儿!”李旺牛又开始指使起昌顺来。
昌顺无措地动了动手。
眼巴巴瞧向了它妈:“娘,你说。”
“你干什么!”令狐烨几步上前就是一推,李旺牛震惊退后,指着水梧桐万分不解。
令狐姨这是干嘛呢?
要推也该是推那边儿那个女的啊!
“钱庄的贵客!”
它咚咚猛锤着李旺牛的胳膊。
“都提醒你了!你还说!还说!还说!!!”
钱庄来的?
李旺牛立马捂住了嘴。
它脖子一缩,肥肉在脖便溢出了一圈。
“......哇......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是钱庄的人,小的冒犯了!”它又是鞠躬又是道歉,一套流程走的非常熟练。
“那个,我们......”
它支吾着向套个近乎,余光瞥见锁子后骤然一抖。
“您、您,您身体还好吧?”
它都在说些什么呀!
李旺牛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
它这么讲不是让水梧桐的注意力更往锁子身上放嘛!
“它被改造过吧?”水梧桐也不和它们绕弯子,“看它的样子,也不是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的人。”
哪里是看锁子的样子。
是看李旺牛它们的反应看出来的。
“大人您圣明!”
李旺牛高呼着直接跪下。
“锁子确实不配和大人们一个等级!它妄想过通过改造上升,但是失败了!这,就是它的下场!”
它的口气义愤填膺。
好像真的不忿。
“它已经得到了惩罚,剩下的就该让它苟延残喘,痛不欲生!”
“这种家伙,活着就是痛苦!”
它的眼珠一转一转,头微微抬起,观察着水梧桐的反应。
还是想让平板车上的活下去罢了。
水梧桐看得懂它的意思。
令狐烨紧张的不行。
它努力维持着平静,不敢多说一句。
千万不要追问它介绍的事......跪求老天各路娘娘奶奶。
“令狐烨刚刚给了我一份名单。”
水梧桐不慌不忙,拎着纸张给李旺牛展示着。
“哪几个,你们见过。”
“哪几个,有人在那儿改造失败过。”
“当然。”她蹲了下去,“最重要的是,平板车上那个,需要哪个救治啊?”
“小妹!”
令狐烨害怕了,她这是要它死。
“令狐奶奶,你也太过分了。”
水梧桐拿着纸的手动了动。
“介绍了那么多......基本的情况你都不告诉我。”
她的脸色冷到昌顺都爬到了平板车下。
“我的时间不是时间吗?你忽悠我啊!”她呵了一声。
改造失败的那些医师,拜善罗堂不会让自己的投资白费,它们一定会想办法找更多的练手。
研究室也好,医馆也好。
只要它们用人,她就一定会把它们挖出来。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水梧桐定定望向了它。
令狐烨哆嗦着。
“不,我不敢骗你。我是怕事情暴露才没说......这么多医师,我就一个儿子,我不可能一具身体试全部啊!”它弓着腰低眉道。
“你没有可信度了。”
水梧桐佯装着要撕掉写满名字的纸。
“我们商讨的,作废。”
“我立马就回钱庄报告!”
“别别别!”
“令狐姨!你倒是说噻!”
李旺牛听了半天。
它不懂令狐烨和面前这个大官商量了什么。
它只知道,要是水梧桐走了、报告了,那它们底下的改造全部会被发现。
到时候医师禁了,规矩严了。
那......那锁子不就没救了?
改造过的身体与普通的不同。
普通的医师根本治不了改造后的身体。
没能往上爬一级也就罢了,要是治疗的医师再没了,真的垄断在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内了......
底下这些改造失败的,真的只能等死了。
“她现在是对我们不信任。”
李旺牛恨不得自己知道能和水梧桐讲。
“你说了,那你们讨论的那个,不也能继续嘛!”
它偷看着水梧桐。
水梧桐站在原地,向后点着脚尖不说话。
“她没走就是有机会,看我们表现呢!”它捅了捅令狐烨的胳膊肘,“姨,一举多得的事儿别错过!”
“大人!要是我姨说了!您讲的还算数不!”
李旺牛又扯着嗓子向水梧桐询问着。
“不行。”
“我得加一条。”
水梧桐转向了它们。
“你要加什么?”令狐烨听了这话,这才开口。
它得听听水梧桐的意思才能决定。
“我可以不上报,也可以让平板车上那个去治疗。”水梧桐说着还瞥了李旺牛一眼,“你装了也没用!”
“不过我的要求是——”
“我必须和你们一起去。”
李旺牛觑着眼。
“大人您要和我们,一起!?”它感觉幸福来的有点突然。
“是。”
和它们一起。
都省了她自己找那些医师的工夫了。
水梧桐如是想着。
令狐烨和李旺牛对视着。
它们相顾无言,眉毛却都高高飞起。
“大人的恩情!小人没齿难忘!”李旺牛憋着笑,高高拜倒在地。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有水梧桐跟着,医师还敢说半个字啊?
钱庄的人和它们一起去,那随便敲开哪家都不会被拒绝的!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它们甚至可以提出用新的器材!用好一点的药!
“什么时候走?”
令狐烨将它的儿子从车底揪了出来。
它们和水梧桐都打着算盘。
“不如现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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