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期长达近一年的盛大婚礼终于落幕,大家兴致勃勃地加入这短暂的聚会,散筵后很快回到原本的轨迹,各奔东西。
没有用到传送符的机会,还是现代科技比较稳妥。
周末中午在候机室,贺川终于有空处理这两天的滞留消息。
那天晚上喝酒的伴娘们拉了个群,群里已经开始放送第二波婚礼照片,还有一张是贺川和莫休坐在迎宾台前看板的工作照。贺川放大一看,老婆的脸真清晰,这相机真好!他赶紧保存了。
正看着照片,陈柏舟小窗扣来一长串问号,贺川点进他对话框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莫休:“嗯?”
贺川艰难地抬头:“你变长头发给星悦看了……?”
莫休一头雾水:“没有啊。”
——手机屏幕上是陈星悦的朋友圈截图,附文“还能再肝五十张!”照片是莫休帮她改练习作业,低着头,长发齐腰。
“她当时拍我,我发现了。她问我能不能发,我说看不出是我就可以。”莫休无奈。
这是什么?美颜?PS?贺川仔细看,他脸上还有妆效,好像五官也柔和了一些——好家伙,越看越晕乎。
“你知道这张照片?”
“嗯。”
“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看不出是我?”
不!一眼就能看出是你!
不然陈柏舟也不会连发十个问号找他了。
贺川心想,算了,算了,好歹不是真的让她看长头发了。等会他让陈星悦删了就行,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但是设为壁纸。
北方下完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南方还是短袖拖鞋的艳阳天。
从机场回到家,贺川已经有点发汗,进门就冲了澡,出来正好碰上莫休洗完蓝莓,狭路相逢,两人堵在一条道上,谁也没让谁。
本来看到那张照片就有点悸动,回到炎热的、熟悉的地方,**像汗水轻易从毛孔渗出。莫休又是个冰肌玉骨的美人,迎面一碰见,贺川就有些不想放他走了。
莫休看他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下,把蓝莓放他手上,侧身走了。
贺川:?
我是馋你的蓝莓吗!
贺川把蓝莓往餐桌上一放,两三步追上去,两指比成枪管顶在他后腰,贴着他耳边低声道:“打劫!”
莫休偏头看他一眼,说:“没有了。”
“这我不管,此路是我开,你就说给不给吧。”贺川拿出流氓恶霸的气势。
莫休转过身,贺川和他乍一照面,实在太近,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莫休却又跟上来。两人面对面望着,脚下一进一退,磋磨了七八步,贺川呼吸都放轻了,给他逼回餐桌边上,退无可退。
“你……”贺川刚开口,莫休俯身下来,他不由闭眼,另一人的气息却擦着他过去。
“最后一盒了。”
“啊?”贺川迷茫,睁开眼,看见他又把那盒蓝莓拿在手上。
贺川:……
不是,你们妖精到底怎么修炼的啊?能不能解点风情啊!
贺川别过头,口气生硬:“我不吃,你吃吧!”
“哦。”莫休走了。
贺川跳下餐桌,阴恻恻地盯着他背影:“吃快点。”
蛇感觉背后凉凉的,一回头,看见贺川温柔一笑:“慢慢吃。”
莫休:?
不懂,但是去吃蓝莓了。
贺川想,今天不把你睡了我就不姓贺。
莫休坐在短沙发上,贺川轻轻走到他身后。
“好吃吗,哥哥?”他平常一般叫莫休全名,偶尔叫哥,只有床上才喊叠字。
莫休拣了一粒递到他嘴边。
贺川装模做样地张嘴,连手带果子一块含住,咬了两秒才把人的手放出去,然后一嚼——
酸得直接吐了。
莫休反应快,把酸果肉拿手一兜,丢到垃圾桶里。
“这么酸你也吃啊!?”贺川绷不住了。
“更酸的我也吃过。”
贺川:……你很骄傲?
“你吃芒果啊,我吃过,很甜。”
“等一下再吃。”莫休还在吃蓝莓。
贺川:……你吃没完了是吧?
跟蛇说话就是,说不通!贺川想起来了,自己压根不是来吃水果的!
想到这,贺川也不管什么芒果蓝莓了,往他腿上一跪。短沙发很窄,贺川腿紧贴着他,莫休能感觉到人的热度。
这下莫休再不开窍也该知道什么意思了。
莫休说:“你先下去,我擦个手。”
桌上就有湿纸巾。
贺川抬手把T恤脱了,露出匀称、劲瘦的上身。
“擦我身上。”
莫休没说话。
这张脸生得冷,不说话的时候,贺川还是有点怵的,何况他也不是一点儿不害羞。
原地磨叽了几秒,贺川反身去给他拿纸,拧着腰倾身属于高难度动作,社畜百虑,必有一失,果然,腰马合一没合上,啪唧就是往下摔。莫休往他背后一搂,把他捞起来结结实实坐腿上。
这下确实是擦他身上了。
果汁和清水,黏的,凉的,莫休的手滑过他的脊背,留下道道汁水粘连。
现在换贺川坐在短沙发上。
……
午后天光大亮,贺川面红耳赤:“白日宣淫啊……!”
莫休蹲跪在地上,问他:“那还要不要宣?”
“要要要,哥哥*我。” 贺川赶紧答应。
莫休没忍住笑了。贺川这人,有时候还是挺好玩的。
“笑什么,妖精?”贺川自觉没面子,拿脚踩他肩膀。
“你叫我什么?”
贺川说:“老公。”
说着,把脚收回去了。
莫休锁住他的身体:“我不介意你叫我妖精,叫什么都可以,随你。”
贺川从嗓子眼溢出一声悠悠的“嗯”,撑着扶手调整了一下动作:“有时候你真的很像妖精,很勾人……这沙发好窄。”
莫休作势要把他抱起来。
“不、不用。”贺川扭了扭腰,“你再过来一点。”
莫休靠过去,这下贺川完全被堵在椅背和胸膛中间,单人沙发狭窄,左右又有扶手,不好挪动。贺川努力直身仰头,莫休在他嘴唇上亲了几下。
动作越慢,越有被侵占的感觉。贺川难耐地发出些嗯嗯呜呜的声音,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勾住他脖子亲了又亲。
蛇以前没有亲吻的习惯,但他无所谓,都随贺川喜欢。
这地方太小,莫休又堵着他,过了一阵。贺川脸都红了,缺氧。莫休把他抱起来,丢到旁边长沙发上。
他俩经常在这儿做,贺川一上来就知道找地方靠,一条腿往地上垂,另一条腿折起来贴着沙发背,莫休摁着他膝盖。
“晕吗?”莫休摸上他的脸。
手凉,贴在脸上很舒服,贺川拿脸在他手心里蹭。
“嗯嗯……嗯……”贺川答不出个所以然,一个劲往莫休身上蹭,“再摸摸,哥。”
莫休不太知道他要自己摸哪,他们妖一般不摸来摸去,但贺川喜欢摸他,也很喜欢被他摸。
莫休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滑,摸他纤细的颈脖,贺川不禁随着他的动作昂起头,让自己的命脉暴露在他手下。
白皙的手抚过他,感觉到薄薄一层皮下面包着血管,男人的喉结像枚果核,忽上忽下,拇指虎口轻轻抵在下面,那枚小果核儿就没法再下落。
蛇妖的手白净、修长,一张开,便能轻巧拢住半面颈脖。
颈上青筋突起,脚在地面上无力地划擦,贺川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圈又一圈,却不是为求生机。
收紧、再收紧——
贺川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脖子上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解去了,空气中弥漫潮湿的气味。
贺川暂时还看不清眼前事物,他在咳嗽的同时大口呼吸,手在空中摸索,抓住那个人,扯过来,躲到他怀中,抱他,攫取他身上的气味。
“难受吗?”莫休问。
贺川摇头,过了一会儿,说:“比皮带好多了。”
莫休没听懂他的玩笑,说:“以后不会了。”
贺川又摇头,刚才是他握住莫休不让他收手的。
“你喜欢吗?”贺川问。
莫休说不上来,蛇的本性让他对气息敏感,他知道猎物什么时候断气,然后他才会松开绞索,饱餐一顿。
但这是动物的狩猎本能,不应该是性,应该也和贺川挂在嘴边的“喜欢”不一样。
贺川忍不住笑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
“什么?”
“掐脖子也好,别的也好,我都能接受。”贺川从他怀里起来,感到小臂内侧的伤痕有些微微发热——这是他以为要给绮梦生的见面礼,但她没收。当时皮开肉绽,但现在只有一条淡淡的白色痕迹。
伤口在妖族灵药的效用下早已痊愈,发热不过是一种幻觉。
“能让你满足,我很高兴。”
这是他说的“爱”吗?莫休感到很奇怪,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奇怪。
贺川没有要他立刻回应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这是婚礼的时候纪昀叫他帮拿的,后来一时忘记归还,她说不要了。
“‘正’字会写吗?”
贺川把口红递给他。
大理石茶几上趴着一个人,后背沾染蓝紫色的汁液,几道蓝色像手指在雾气窗上抹出的条痕,已经干涸,又有新鲜的汁液滴落,颗颗滴在男人后背,沿着骨肉的起伏滑动,在身体上扯出青蓝色的不规则线条。
毛茸茸的脑袋一动,翻出半张脸。
“你在干什么……”贺川咕哝,侧脸趴着。
未成熟的蓝莓气味令人牙酸,空气里还有挥之不去的潮腥味。
莫休把蓝莓抓在手里,轻轻一握,蓝色的汁液就从指缝里漫出来,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酸甜的芬芳打在脸上,又酸又凉,男人口中分泌津液,引他张开嘴去接,从汁水吃到沾了汁水的手。等贺川几乎想把他的手吞到喉咙,莫休才问:“休息够了?”
“能不能边干活边休息?”贺川想起身亲他。
“别洒了。”莫休按住他肩膀,浅浅亲了他。
贺川感觉被敷衍了,还想亲,但又不能动。
“你要干嘛?”
“没干嘛。果子不酸了?”
贺川又脸朝下趴了,随口乱答:“不知道,你猜吧。”
莫休没有猜,他尝了。
杯子翻了,果汁洒了。
“洒了。”莫休低头吮掉他后颈上的蓝莓汁。
贺川被他搂着,呼吸受阻,说话都发抖。
“那你再把我装满啊……”
莫休把他翻过来,贺川双膝红肿,估计过半天会紫。莫休摸摸他膝头,那块皮肤发热,余光看见他身上,红得更艳。
人的身体太脆弱了。莫休还没怎么他,他身上就显出一块一块的痕迹。
“没事的。”贺川安慰道,过去抱住莫休,不让他看了,“抱我去床上。”
莫休沉默不语。
“快点儿……”贺川软软地催他。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