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野宁义子的身份轻松进了别墅群,他在义父给他预留的别墅里坐了一会,精神力放出去搜山。闭眼一刻钟,景末睁开含了风雪的冰冷双眸,啧,没找到。
莫不是休眠了?那就麻烦了,休眠状态下的异贪会不定时苏醒,然后会陷入无意识的狂暴,清醒状态下异贪会远离高精神力的人类,它很聪明,不会自讨苦吃。况且人体内有毒微量元素多热量还不高,不在异贪食谱内,但狂暴状态下异贪只被摧毁的本能控制,危险系数上升两个等次。
越快找到越好。
有点烦躁,景末打开冰箱取了瓶红酒,看了眼产地是帝冥星也只能接受,他强迫自己不计较酒的品质,咕咚咕咚喝白开水一样灌下去。
“主人,我们可以去那几个湖泊旁边碰碰运气。”异贪本体就像章鱼,喜潮湿。
“那行吧。”
因为接下特级任务,保密级别高,景末没有同伴,没有帮手。全凭一双腿,要跑遍大大小小十多个湖泊。
心里把白枭翻来覆去地骂,怎么也不解气,景末脸色臭臭地走在足球场那么大的湖泊边缘,放出精神力探听水下细微的波动。
不远处有场小型宴会,笑闹声隔着湖泊传过来。景末低下头全神贯注听湖底的动静,丝毫没注意到宴会上的人已经把视线投到他身上。
“喂!那个蓝头发的小子,就你,过来。”一道不怎么尊重的声音传来,景末脑海里若有若无的频率波被干扰,仔细分辨又什么都没有。他咬了咬后槽牙,一脸不耐烦地抬头,吊儿郎当两手揣兜往声源方向走。
一群穿着休闲的贵族子弟懒散地倚靠在长桌边,那个威尔斯星最年轻的伯爵依旧是一副被惯坏的熊孩子模样,皇室礼仪对他而言不起任何约束作用。
多伦特我行我素惯了,帝冥星二皇子邀请他来这个无聊透顶的宴会,要不是他有点顾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帝冥星太子的身份,他绝对不会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一群人虚与委蛇推杯换盏有什么意思,他可不是来帝冥星演话剧的,听说亨利通过特殊渠道弄了几个绝佳货色,美人都快被别人挑光了。烦闷之际,他不经意一抬眼,湖边白衣蓝发的青年蓦地让他眼前一亮,身段是一顶一的好啊。看到景末的脸后,他更是兴趣翻倍,迫不及待要和他直奔主题。
“伯爵,那是帝军院院长的义子景末。”有随从注意到景末的臭脸,俯下身小声提醒。
多伦特神色不变甚至带了几分玩味,薄薄的眼皮掀起,迅如雷电抓住随从的头发,猛地按进桌上的芥末沙拉里!连带着长桌一角都碎了一大块!
“让你说话了吗?”
多伦特无视桌前一众贵族的惊愕哑然和随从痉挛的身躯,优雅绅士地擦了擦指缝里的鲜血,好像和刚才砸的随从脑袋开花的不是一个人。朝景末伸出一只手,多伦特的笑容却带着不加掩饰的粗鲁**:“跟我走。”
景末径直走过他,还避开瘟疫似的与他拉开距离,只有看傻瓜的无畏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
多伦特:“……”
悬停半空的手被主人不尴不尬地收回,多伦特歪头,俏皮地眨了下眼,“小哥不给个面子吗?”沾着星星点点血迹的白净脸庞怎么看都有几分疯狂的天真。
“你也在啊,不好玩就走呗,留在这干嘛?”景末走到长桌末尾,一把薅起那个又驼背低头的人。动作算不上温柔,拇指却悄悄蹭了蹭那人的手背。
景末不是因为那个空有皮囊的小贵族的淫威才过来的,他看到殷毋了。
无权无势的三皇子居然也会出现在众星云集的宴会上,除了拿他取乐,景末想不到其他理由。景末现在忙,他要带着自己的小宠物离开,没空对付这些吃饱了撑的家伙。
他坚定地牵起殷毋,挡在殷毋身前,仿佛要永远替他拦下所有恶意。一圈贵族们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看,阴晴不定的多伦特、娇恶跋扈的景末、懦弱瑟缩的殷毋,他们本以为二皇子想拉拢自己却被太子发觉已经够刺激了,威尔斯星的小伯爵又给他们带来新的谈资。
十多双眼睛假装不经意地锁定站着的三人,多伦特濒临再次爆发的边缘,2S级精神力压制地景末和殷毋额角青筋浮现。景末依然高昂着下巴鼻孔对着这个不定时爆发的活火山,空气中一根无形的线已经被拉扯到极限。
“好了。”从景末过来就没开口的男人发话,他仿佛天生就有制裁人心的能力,多伦特也被迫坐下收起精神力。主位上殷苍川端坐着,巍峨雪山般沉稳庄重。景末斜斜地瞄他一眼,男人没分出一丝余光,倒是一直看着他弟弟,“十秒钟,带着你的队友离开。”
“凭什么?”脸色一直不好的二皇子殷冰海也跳将起来,“这是我的宴会,你凭什么插手?谁给你这副令人作呕的主人姿态?”
“我是你哥。”男人的回答听不出情绪。
“你……你也配!”
景末一点也不关心皇室恩怨纠葛,加快步伐和殷毋越走越远。殷苍川让他带着殷毋全须全尾地滚蛋已经很给面子了,殷苍川比他爹靠谱,稳坐太子之位不单单是靠他3S级的精神力,更是因为他深谙治国之道,为民做了不少实事,是个极有建树的接班人。
但这些可不代表他会愿意给景末帮忙。一个游手好闲的关系户和一个有损皇室形象的私生子,谁碰就沾一身麻烦。
走到一座别墅的花园旁边,景末垫脚拍拍殷毋的头,“下次你不想参加这种聚会就说你和我在一起,我义父的面子他们那群小辈还是要给的。”
“对不起景哥,给你丢脸了。”殷毋说完这句话就不开口了,无论景末怎么问多伦特他们对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殷毋都不吱声。
宴会上二皇子似乎也顾不得体面了,积怨深重的他当着一众别国贵族皇室的面对他哥大放厥词,一柄餐刀裹挟着殷冰海的怒气袭向殷苍川,男人纹丝不动,那柄餐刀却诡异地偏了一点,落入众人身后的湖心。
涟漪一圈圈扩散,细小微弱。
景末刹住步子,瞳孔缩小。无论是被风卷起的树叶,悠扬古典的奏乐,还是长桌前看热闹的人,所有事物在景末眼里都慢的像一帧一帧幻灯片。他比所有人反应都要快,心脏砰砰狂跳,似乎要脱离世界秩序。湖底,有东西苏醒了。
其实时间只流逝了千分之一秒,景末推了一把殷毋的后背,大吼:“跑!去安全屋!”
下一刻,湖心处一团阴影上浮,以一种超出自然规律的速度膨胀,破开湖面,尸青色的腕足率先探出,凭借本能袭向湖边长桌。一个倒霉贵族霎时被吸盘吸爆了脑袋,面条般绵软无力的身躯被卷起,腕足将他的尸体捏成一团肉酱。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殷苍川立马释放精神力震慑异贪,拽住殷冰海的后领,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人极速后退。迟来的惨叫此起彼伏,纷纷抱头鼠窜寻找掩体。一个缩在桌下的小公主腿软的没力气,突然头顶什么东西响了一下。
景末顺手抓起浸了油的剔骨刀,紧盯着狂甩斜飞的无数条腕足,腰部绷紧脚下发力,跃到离他最近的腕足上。
精神力聚于剔骨刀刃,只能切割熟食的刀在景末手里成了最致命的武器,向下狠戾一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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