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元618年,李渊废黜了那个杨氏傀儡皇帝,正式称帝,改国号为唐,年号武德。封李建成为太子,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我就这样荣升为了秦王妃,恍若梦中。一切都按照历史设定的轨迹走着。
李渊携家眷搬入了隋帝的皇宫,另赐秦王府给我们居住。虽然不能如想象中那般进入宫中居住,那秦王府却比当初的唐国公府还要宏伟气派,美轮美奂。就住着我们两人再加婢仆厨子,真是略显冷清。
小秋此刻生死未卜,我特地从府中的侍女中选了一个面貌姣好,为人机灵的,做我的贴身婢女,给她取名叫望秋,意为盼望小秋早日回来。望秋本姓赵,是渭南人,家中父母早亡,早年被烂赌成性的哥哥卖进了唐国公府做丫鬟。以前只是做一些洗衣打扫之类的粗活,这次从晋阳回来,我看她生得乖巧秀气,头脑清楚,虽不识字,却十分机灵,应对自如,就把她留在了身边。她也很尽职尽责。然而终究不能像小秋那样,能与我说说知心话。
虽然此刻我已是地位显赫的秦王妃,但是并不比在唐王府中时开心。因为自从得知了隋炀帝在江都被人杀死的消息后,我家夫君虽然嘴上不说,却常常郁郁寡欢,若有所思,想都不用想必定在担忧他表妹的安危。虽然我们仍然过着不被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但甜蜜度大不如前。我除了恨恨地感叹这俩人真是真爱,也实在没别的办法。
这一日,我与他独自在房中闲聊,论及天下形势,才知道以李密为首的瓦岗军刚刚被王世充大败于河南。我记挂牛茵的安危,不免对此事着实关心,问道:“殿下应该还记得,臣妾曾被俘于瓦岗寨中,却也因此与他们几位首脑有一面之缘。在臣妾看来,瓦岗众将领所恨唯隋朝而已,于大是大非上倒并无错处。瓦岗的几员大将骁勇善战,颇有见识,也均非普通草寇之流。如今我们既已建立唐王朝,何不派人诱他们归顺,收为己用?”
李世民道:“王妃所言,本王与父皇又何尝未曾考虑过?只是我们与瓦岗素无来往,前往山西上任的路上又伤了他们的人,听闻那李密是个气量狭小的,难免与我们有了隔阂。这派谁做说客,倒真是颇为难决。”
我想了想,笑道:“臣妾在瓦岗之时,曾用计诓得秦叔宝,王伯当二人答应臣妾三件事,其中两件已经办妥,这第三件正好拿来用在此处。且臣妾在寨中时,与寨中一牛姓女将颇为投缘,相见恨晚。如殿下信得过臣妾,臣妾倒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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