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意浓快被勒得喘不过气,也认出祈胥,“你……”
缠在身上的绞勒松懈,她捂嘴咳嗽平息,话都没来得及说,不曾想对方又捧起她的脸。
郗意浓被迫仰头撅嘴。
她:“……”
祈胥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感受到掌心细腻的温热,嘴角的笑意就没下过。
“阿浓。”他的嗓音磁性而温柔,带着眷恋和朝思暮想。
末了,男人阖眼低头。
微凉的吻落在郗意浓的掌心。
她伸手做挡,祈胥睁开眼,郗意浓将他推开,看了眼手掌,又看了看他,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祈胥,你在做什么?”衣着单薄的女郎不解地看着他,更不明白,他们之间何时这般亲密了?
“阿浓,我……”
“等会。”她抬手制止,扫了眼四周,黑灯瞎火静悄悄,但难保不会有人出现。
“你跟我来。”
“好。”
郗意浓带祈胥去了她修炼的泉谷,位处黄峰最里边,有点远,穿过一片偌大的紫竹林,便是瀑布哗啦、流水潺潺的山涧深谷。
夜里,皎洁月光藏在云层里,星子寥寥,芳草萋萋地,竹影婆娑。
郗意浓转身,看着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直言道:“你怎会找到我?将我安置在寒棺里的人是你?也是你救了我?”
她苏醒到今日,不足一月,可祈胥就找来了,不仅如此,见面时他说的那番话也足以证明。
三百年了,我好想你。
“嗯。”祈胥点头,顶着张杀伐狠戾的俊脸在她面前装乖,“阿浓,这次是我来迟了,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该是我谢你救了我。”
郗意浓望着这个她昔日机缘巧合捡回仙宗的男人,“那我体内这颗心脏。”
“是我的!”祈胥迫不及待回了,又希冀地问:“阿浓可还喜欢?”
“……”听着有些怪。
“用了共生之术?”
“没有。”祈胥笑道:“我把我的心挖出来了,现在,它就在你的身体里。阿浓,我跟温知行用的法子不一样。”
昔日,郗意浓病重,温知行怕她离开,便用秘术瞒天过海,让她能与他共生。
祈胥将挖心一事说得轻飘飘,这让郗意浓皱眉,“那你——”
“阿浓别担心,我不会死。”他往前走了一步,明明比郗意浓高大威猛不少,偏生温驯得不像话,哪还有九危之主的样子。
祈胥拉起她的手。
郗意浓眼皮一跳,下意识想抽回。
然,对方却攥得紧紧的。
“阿浓。”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他的脸上挂着蛊惑人心的笑,这条阴险狡诈的毒蛇,比任何满腹经纶的书生都会甜言蜜语。
“区区心脏,温知行能给你,我亦能。”
“只要你能活,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阿浓,你该知道我的心意。”
祈胥的心思素来不会隐藏,曾经在仙宗便是,哪怕郗意浓已经嫁给温知行,是别人的夫人,他也能当着正主的面不加掩饰。
雌蛇不会只有一条雄蛇。
凡间男子也不会只有一房妻子。
那么反过来,阿浓为何不可左拥右抱?
况且他笃定,只要阿浓愿意接受他,待他上位,什么温知行?不过是糟糠夫罢了。
迟早轮到他独霸郗意浓。
郗意浓垂眸,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五指已经埋入她的指缝,眼见要十指紧扣,她太阳穴突突地跳,想也没想就要撤回自己的手。
“阿浓。”
撤回的手又被强势地拽回去,这次是不容拒绝的十指紧扣。
郗意浓抬头,对上男人那笑意不减的俊容,听见他说:“阿浓,你不能拒绝我的。”
“祈胥,我感恩你救了我,但感情一事不能勉强,我并不喜欢你。”
祈胥在她心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顽劣难驯的‘弟子’。
起初,她见他浑身是伤躺在雪地里,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可怜得紧,便将人带回仙宗医治。
之后,他说他无家可归,求她收留,她也心软答应。
祈胥在仙宗并不规矩,或者说不合群。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看在眼里。
后来,她得空便教他,他倒好,言辞轻佻地打趣她来了。
“你说我该唤你什么好呢?”
“是阿浓?还是夫人?或者……师尊?”
越是毒的蛇,愈会蛊人。
郗意浓身子骨不好,少有精力跟他计较这些,只义正言辞说:“祈胥,休要胡言。”
他每次都是当即笑着认错,发誓不了,扭头又忘,继续肆意乱来。
“这怎么能是勉强?”祈胥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素来喜欢挑自己喜欢的部分,“我与阿浓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甚至……”他顿了顿,步步紧逼,明明在笑却少了些乖巧,倒是露了点蛇的本性,“还洞过房呢。”
郗意浓:“……”
荒谬!
她死了三百年,醒来不到一月,何时同他做了那些混账事!
“祈胥!”
“阿浓不信?”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道侣契,“你瞧,我可曾骗过你?”
郗意浓:“……”
鲜红的婚书展开,是金光璀璨的字迹。
身死道消,她与温知行的姻缘,在她被杀死的那刻已经结束。
死后,她以一具尸体嫁给了祈胥。
如今这契约是实打实存在的。
郗意浓伸手想拿,祈胥手一收,道侣契消失,被他重新藏起来。
“阿浓,此等重要的东西当由我保管,可不能弄丢了。”
“……所以你随身带着是吧?”
“当然,知我者,阿浓也。故此,这怎么不算天作之合呢?”
“祈胥,感情讲究两情相悦,你和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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