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卿晏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那是高烧退去后,被抑制了许久的饥饿感终于冲破束缚,带着几分急切地宣告着存在。
他猛地僵住,脸颊瞬间染上薄红,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像是想把那声不雅的响动捂回去。小声地说:“言总,我好像需要吃饭了,你想吃什么吗?我可以点外卖”。
言怀洲却不同意地说:“外卖油盐太重,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体。我已经让阿姨煮了病号餐,现在出去应该就能吃了”。
什么阿姨?卿晏迷茫地看着自己老板,直到对上他那理所应当的神情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这位往上数几代就没有一分钟缺过钱的主,有自带的阿姨做饭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位温和的女声:“言先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来吃。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张姨了,路上注意安全。”言怀洲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床上的卿晏,目光落在他手背上还在输液的针头,语气放得更柔,“点滴还有一半,要不要我把粥端进来给你吃?”虽然看起来没有给卿晏选择的机会。
言怀洲走出门不过一分钟,便端进来一碗味道极佳的海鲜粥,碗里是浓稠的海鲜粥,米粒熬得软糯开花,鲜虾的红色、瑶柱的金黄、青菜的翠绿点缀其中,单单只是看到,就让卿晏不断咽口水,旁边还有一碗被单独分出来的粥料,里面都是个顶个的大虾。
卿晏馋得忍住言怀洲不断看向自己的视线,只是刚吃下一口,眼神刷得亮起,兴奋地说:“阿姨做得好好吃!比我吃过的所有海鲜粥都好吃!”。
言怀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叠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宠溺,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弯起,说:“她是看着我长大的阿姨,也只有她的饭菜我吃不腻”。
原来不是临时叫过来的阿姨,是对言怀洲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低头继续喝粥,可言怀洲的目光太过灼热,像是带着温度的藤蔓,轻轻缠绕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坐立难安。果然卿晏还是不能这么顺畅得接受言怀洲那摆脱束缚后无时无刻都在诉说爱意的视线。
‘好喝,好浓郁的味道,感觉都闻不到我的天竺葵味道了’他一边小口吞咽着,一边在心里感慨。
闻不到,天竺葵味道,信息素!
卿晏猛地摸上自己的腺体处,那里没有熟悉的抑制贴存在!这里还是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意味着整个房间都会充满着Omega的味道。
卿晏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耳朵尖都透着粉色。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言怀洲,眼神里满是慌乱,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去拿抑制贴。
让一位Alpha和Omega独处在全是Omega的信息素房间里,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超过了。
言怀洲看着他突然变了的脸色,再结合他摸向后颈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缘由。他坦然的指了指自己手臂处显眼的针孔,“没关系的,我已经打过抑制剂了,你可以放心的,随意的”。
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的卿晏一愣,“其实你可以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我贴上抑制贴就好了”。
言怀洲伸手拿起旁边碟子里的鲜虾,开始给他剥虾,纤长的手指连剥虾都是一种美景,“不要,如果在你家都不能让你随心所欲,我还怎么追求你”。
看到在为自己剥虾的老板,卿晏甚至想掐住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短短不到三天,事情会变成这样。
“言总……”他犹豫了许久,还是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你的追求……可以不要这么快吗?我有点承受不住”如果说高子昂的追求方式是细水长流,那言怀洲的就是入室抢劫,让人不知所措。
言怀洲剥虾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他时,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还有一丝坚定:“不要。”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我们的卿秘书这么好,太受欢迎了。我要是慢一点,万一你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他依旧对高子昂的提前追求走卿晏的事件耿耿于怀。
卿晏对言怀洲这副样子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他转头看了眼时间,却发现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一个多小时,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神里满是焦急,不满地皱起眉头,看向言怀洲:“言总!你今天下午怎么没去上班?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有两个重要的会议,还有一位合作了很久的客户要见,这些都是上周就定好的!”
言怀洲见原本有些动摇的卿晏再次找到躲避位置,瞬间有些讨厌自己的职位,甚至思考让言怀远接受所有业务的可能性,但最后还是选择停止幻想,失望地说:“我把会议和客户转成线上,我没有不上班,还有,现在我们不是在上班时间,你真的还要叫我言总吗?”。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语气也软了下来:“而且,现在不是在上班时间,我们也不是在公司。卿秘书,你真的还要一直叫我‘言总’吗?”
卿晏感受到言怀洲用他的指尖不断挠动自己的手背,有些发痒。
他苦恼地捂住头,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又来到了这种话题。
卿晏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小声说:“可是……我暂时改不了口,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在公司里叫了这么久的“言总”,突然要换个称呼,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也有些不好意思。
言怀洲却像是早有准备,立刻接话:“你可以叫我‘怀洲’,或者‘言怀洲’,再或者‘言先生’,这些都可以,我觉得你上次叫的言先生特别好听”。
卿晏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看着言怀洲那期待的眼神,毅然决定将手里的碗筷放到床头柜,用被子盖住自己,连一根头发都不留给言怀洲。
“我累了,我脑子不好了,言先生先回去吧,我明天一定会准时上班的”,闷闷的声音从‘大汉堡包’里传出赶人的意思。
卿晏躲在被子里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几秒,却感受到自己的头部被人轻拍几下,随后言怀洲的声音响起:“我今晚住在隔壁,如果还有不舒服的话随时找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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