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黎方升喉结无意识滑动,白发散落在睫毛上,上身**,不坠落不消条,腹肌线条尤为性感,胳膊肘平撑着膝盖,再往上是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肌,修长的双手自然地耷在西裤间,这个姿势让他平白地展现出一种强势的侵略感。
他眉梢一挑,唇角微勾,把手放在了他后脖子上,将两人距离缩短,直到嘴唇即将要挨上他的额头才停止,浅色瞳孔眸光流转,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蹲在他面前的人,“听不清,再喊一次。”
陈望川被他扯地身子往前了一点儿,伸手抵住他膝盖才能保持平衡,他撩起眼皮仰视着他,清俊英挺的五官因为黑色卫衣的衬托更显冷感立体,上挑的眼尾如同一把钩子,自下而上地勾住了黎方升。
黎方升被他这种冷淡的眼神看得心头动荡,正当他想说算了时,陈望川下巴靠在了他膝盖上,闭住眼睛,呼吸平缓地洒在大腿上,黎方升张嘴的动作猛然顿住。
他看不到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一条腿曲折垂直,另一条腿半蹲着,脸仰起来,闭着眼睛,两只手还放在别人的膝盖上,跟以前讨好他的情人没什么两样,但这是陈望川,相比于此,他更多的仿佛是一个信奉者。
黎方升嘴比脑子快地刚发出一个“s”的音节,又咬住舌尖止住。
紧接着陈望川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淡色薄唇一张一合,声音低哑又磁性,他喊他“哥哥。”
我操……好他妈乖。
又冷又乖还/骚的一张脸。
黎方升呼吸骤然加重,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暗下来,就像一只已经锁定好目标的丛林野豹,大脑此时如同变成了一个摇摆不定的天平,上还是不上,他也闭了闭眼睛,舌尖极力顶住上牙膛想要平静下来。
下一秒只听他啧了一声,陈望川突然被搂住腰腾空抱起,手上的金属喷罐脱手,黎方升穿过他肩膀,单手施力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捞起来,面对面交叉地坐在了他腿上,“草他妈的,你这一声喊的,都他妈快把老子魂儿给勾走了。”还没等他开始反抗,黎方升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将唇贴了上去。
粗糙的衣服布料摩擦着黎方升的上半身,瞬间激起了他从一开始见到陈望川心里就憋着的那股劲儿。
这个姿势有一种难言的暧昧感。
扣着脖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游移到了他脑后,短发有些扎手,但这不妨碍他牢牢地把陈望川禁锢在了自己面前,连指骨上的青色筋络都绷了出来。
他的头抵住陈望川,手抚上他侧脸,湿软的舌尖不断**他的唇缝,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陈望川皱紧眉头往后仰,奈何后面禁锢的力气太大,他不耐烦了,伸出一只手用力掐住黎方升脖子,把他重重按回了靠背上。
“操……你他妈除了间接性帕金森还有什么隐疾没说。”
灯光在上,陈望川嘴唇表面还泛着水光,透了些靡红。
他力气用的很大,黎方升连呼吸都有点儿艰难。
陈望川放开了他,指腹抹了一下嘴唇下去了。
黎方升靠躺在沙发上看着他背影没去追没解释。
半晌,他慢慢地把衣服穿好了,往下扯了扯裤子,用胳膊捂住了眼睛,轻言喃喃道“靠……不会吧。”
陈望川一直呆在卧室里不出来,他坐在床边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口腔里很干,烟草与蓝莓味儿混合,他努力尝试着将思绪放空,但发现这次吸烟好像没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麻痹大脑,想的全是黎方升,他对这方面并不迟钝。
他是云市的,是黎家后代,是sun合法继承人,像那个人说的,黎方升有颜有钱有权,大把人求着巴结,现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他无法回去。
陈望川看着地上的方砖,漫不经心地想,食指怼了怼烟身。
黎少难得自我反思了一下,这是猛不丁地给吓着了?亲一下而已,这么敏感……他在这儿思考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朝卧室走过去,站在门口,想了想该怎么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把我当傻逼,其实我除了帕金森还有渴肤症……妈的,这都啥跟啥。
“你是想跟我玩么?”陈望川忽然开口打断他飞出天的想法,脸上的表情很淡。
黎方升愣了一下。
想跟他玩么,想,可是怎么玩,玩多久,当成什么玩,玩完之后呢。
我草,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从来不会考虑这些,只会顾自己开心就行,结束后一给钱就完事儿,继续下一个,但现在好像不行了。
黎方升被董事会清出去赶到这里,那些人别说联系他了,躲还来不及,到现在只剩两个从小玩到的好朋友还坚持联系着他,他理解也接受,这就很俗套,但同时也非常现实。
陈望川于他而言,不是那一类人。
啧,那能是什么人呢,喜欢谈不上,黎方升还是没觉得自己喜欢他,喜欢一个人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跟他黏在一起吗,满心都应该是那个人,周边冒粉红泡泡的那种……关键是黎方升他妈的没这种感觉啊。
陈望川一直在看着他,没催也没说话,可就是在这样沉默的空间里,黎方升心跳不知为何开始加速,就当他以为空气都要被他吸没了的时候,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一下子把两人炸醒了。
我操,感谢我哪位兄弟这么有眼力见儿,老子差点儿要缺氧休克了。
“我去接电话。”黎方升颇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离开了陈望川的视线。
陈望川把门关上了。
他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拿到手机直接划开了,“谁?”
……
黎方升奇怪地看了眼屏幕,一串陌生的号码。
“啧,不说挂了。”
对面终于说话了,而且他妈的还不知道拿的是哪个年代的老年大哥大,有点儿动静就混着滋滋的电流声一起传过来。
“哥。”
黎方升“……”
你妈的,黎塘是怎么知道他这个电话号的。
黎方升对他这态度搞得很不耐烦,手扒拉两下头发,“以前没发现你是个m啊,打你两下是给你打爽了?你他妈找虐呢?”
这话说得不好听,黎塘却撇出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你住在哪呢?”
“……”黎方升头一次亲身体会到对牛弹琴是什么憋屈感了。
黎方升冷下语气,“我不管黎平台在不在你旁边,黎塘你给我听着,我怎么样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能在背地里把我清出来就代表咱俩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跟你就他妈天生不对付,你妈做得什么恶心事儿我没算到你头上,你以前扮可怜演得好我也算你牛逼,就当老子做慈善接济你,”黎方升一气儿说下来没停,嗓子都哑了“以后,别再来恶心我。”
……
黎塘没说话,久到黎方升都以为他挂了,然后就听他跟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陈望川是谁?你跟他住?”
黎方升瞬间站了起来,电光火石间想到了黎塘拿着手机朝他晃的画面,他一脸不可置信道“你他妈敢查我?!”
“我没有查你,哥,我只是查了一下陈望川是什么人。”跟他一比,黎塘语气很平。
“我**!你他妈是有病吗?!”黎方升冲他吼,气结之下把前面的小桌子给踹倒了。
哐当一声。
“哥,我没别的意思。”
还他妈哥呢,黎方升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泛白了,他闭了一下眼睛喘气,真他妈想过去扇死他。
这儿老房子,隔音很差,只能听到黎方升的声音,陈望川本来没想理他,但这回又他妈搞出这么大动静,妈的,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快乐个几把。
陈望川面无表情地把门推开,刚想警告他一声,结果却刚好恰准时机听到了电话里的人说——
“你知道陈望川是一个什么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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