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似跟他玩得很好,实际上看了他那疤、听闻了他以前的事之后没有不忌惮他的,多少还是怕,再加上他本身脾气不太好,周围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思来想去,只有严司决了。
尽管初中有不合,但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想请他帮忙,更何况他们很早就只是别扭,自身的问题早就反思清楚了。
一架泯恩仇,还是个不成规模的架,只是象征性地你来我往几下。
严司决手腕不慎扭伤,他当然得送药。说“两清”,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说“朋友”,等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稍微模糊一点,他就好开口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刘未够了解他们——毕竟是初中同学,而这也许就是严司决说的“刘未成绩不太好,但脑子好使”吧。
当然,严司决给他看的是自己小号与刘未小号的聊天记录,日常聊天还是在大号——不然被叶寻尧看见了一些关于怎么追他的讨论,那就太尴尬了。
叶寻尧:“其实就你们掌握的信息和证据已经可以去告他了。”
严司决摇了摇头:“我们要告的不止他一个。”
“什么意思?”
“这个毒.窝里,至少还有他叔叔——这些东西估计都是他叔叔给他的,并且严格控制剂量,否则就他这种及时行乐的性子,身体早就出大问题了,不可能还能正常来上学。”
叶寻尧想起王豪跟他说过,这些是他叔叔推荐给他的。如果直接告王豪,就给了他叔叔甚至其他同伙潜逃或掩藏时间。
但有个问题。
叶寻尧翻出王豪给他发的那张疑似白.粉的图片,给严司决看:“这叫‘严格控制剂量’?”
那袋东西似乎是在书桌上拍的,旁边有支中性笔做参照,袋子长度与笔差不多,一看量就不少。
严司决惊了一下,转而皱眉,“刘未跟我说王豪给他透露的信息是王豪手中的东西并不多,每次都得找他叔叔要,他叔叔只会给他一点点,有时候还不给。”
“那要么是他撒谎,要么这么多是他偷来的。”叶寻尧喝了口水,接着道:“接下来怎么做?跟刘未说清楚,然后让他从王豪那里拿到东西、与‘尹叔’也就是我假装交易,再继续钓鱼?”
“你这不都已经说出来了吗?”严司决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其实我挺纠结的——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潜伏。”
“现在去举报王豪是可以的,而他也很有可能会供出他叔叔,剩下的就该是检察院和公安机关的工作了,我们其实可以不必继续潜着,毕竟我们还只是没有学习过专业知识的高中生;”
“你在暗处相对安全,刘未在明风险较大,你想一网打尽,但也怕继续下去中途可能出点意外让他出事,我说的对吗?”
没有谁比他更懂自己了。严司决想。
他盯着叶寻尧出神许久,才垂下眼帘
说“对”。
“你别有太大负担。”叶寻尧握住了他的手,“我倾向于继续——我想深挖,看看他叔叔到底怎么藏的——一个教育局干部,说贪污我都不惊讶,但□□确实太……难以想象。况且赵启东现在怎样了还不知道,风声压得太紧了,而且我估什栽脏他的人证据不足,否则早公开传遍了。”
“不过这事儿还得问刘未,毕竟他作为卧底之一风险是我们三个中最大的,问下他的想法再做决定吧。”
严司决:“嗯。”
—
寒假某天,他们三个相聚于严司决在桃花小区的家。
刘未:“你们叫我来,就为这事儿?”
二人点头。
“不是,线上说一声不就完了?你们知道我家离这儿多远吗??”刘未情绪有些激动,看上去很凶。
严司决淡淡道:“不就半个多小时么?就在我家隔壁区。”
刘未简直咬牙切齿:“你大爷,那半个多小时是车程。”
严司决还是很淡定:“嗯,我知道。”
刘未:“……”操你大爷。
叶寻尧出来打圆场道:“那个,刘未,决定是最后的事,这不是先要跟你讲清楚‘尹叔’是谁么。”
“他妈的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刘未又把火力对准叶寻尧,“装长辈占我便宜,你俩串通了现在才告诉我,你咋不让我多叫你几尹叔、占够了便宜再告诉我呢?”
叶寻尧正欲辨驳,严司决就盯着刘未说:“人设他早想好了,长辈的事小辈总是不好多问的,这个人没不容易露陷,而且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尹叔’是他,捋清了才告诉你。不然就你那浆糊脑袋,还容易越搅越乱、把我们搞糊涂了。”
“你他妈……”
刘未气结,眼神凶狠,脏话刚出口,严司决又说:“少说脏话,别凶他。”
刘未:“……”
叶寻尧觉着有些尴尬,隔着毛衣偷偷掐了下他的腰,还没说“你说话住意点”,严司决“嘶”了声,捉住他的手,沉声说:“别闹寻尧,说正事呢。”
叶寻尧:“……”
刘未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他妈还知道在说正事儿??老子特么要被你俩的狗粮撑死了。”
叶寻尧一愣:他怎么知道?
“我告诉他的。”严司决对叶寻尧极尽温柔,对刘未就毫不客气:“你可以不吃。”
本来就开了暖气,又被气得火气上涌,刘未深呼吸一口起身拿着外套想走,严司决又说:“但你可以留下来吃饭,满汉全席那种。”
他当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严司决做饭好吃,只是都是看图片、听人家说的,实际还一口都没吃过,他其实有点馋。
于是他硬生生忍住被气跑,借口去阳台透透气,又被严司决叮嘱:“别抽烟。”
刘未不是没有在严司决面前抽过烟,甚至都见他抽过一回,所以以为是叶寻尧闻不得烟味,很诧异地说:“你个校霜受不了烟味?”
叶寻尧被扣上了好大一个帽子,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是校霸?又是谁告诉你校霸一定能接受烟味?你被什么思想给荼毒了?我只是会打架防身而已,偶尔不太守规矩,顶多算个不听话的学生。我爸也偶尔抽烟,我并不是一点都受不了。”
刘未皱眉,严司决抢在他开口前说:“我还邀了其他人——段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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