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胜利的轨迹

第四局,TE战队背水一战,选出了极其强势的前期阵容。然而沈瓷的准备太过充分,AES的队员们也彻底信任了她的判断。韩灏开局就采取了极端的反常规路线,完美避开了对方一级团的设计。中期一波关键的小龙团战,秦烽的奥恩完美开团,击飞三人,韩灏的男枪在后排疯狂输出,拿下三杀!"Triple Kill!" 场馆沸腾了。最终,AES以3:1的比分有惊无险地拿下胜利,成功晋级四强!

比赛结束的瞬间,场馆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AES的队员们摘下耳机,激动地互相击掌拥抱。江流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第一个冲到台下分析师席位,对着正在整理资料的沈瓷喊道:"Sage同学!你太神了!以后就能不能一直留下来陪着我们了?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他这话半是真心半是撒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白和热烈。

话音刚落,后颈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韩灏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江流一眼:"吵死了。"

江流夸张地"嗷"了一嗓子,揉着脖子躲到旁边,嘴里还嘟囔着:"干嘛,实话都不让说……"

韩灏没再理他,目光转向沈瓷。江流的问题,其实也是他想问的。他更想听到沈瓷的答案。

沈瓷看着眼前这群因为胜利而笑容灿烂的队友,心里也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温暖。她弯起眼睛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欣姐下个月就休完产假回来了。我以后……一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却还是让几个队员,尤其是韩灏,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她终究有她既定的人生轨道,俱乐部的这段经历,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精彩纷呈的插曲。

这时,韩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沈建国发来的信息:「灏灏,打得漂亮!叔叔在外面都看得热血沸腾!继续加油,等着你们进决赛!」

简短的文字,却带着长辈真切的关怀与骄傲。韩灏心里一暖,回复了一句:「谢谢叔叔,我们会继续努力。」

因为取得了好成绩,俱乐部管理层大喜过望,难得开明地宣布,今晚不统一安排,队员们可以自行活动,放松一下,明天再归队即可。

众人欢呼着商量要去哪里庆祝。韩灏却径直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沈瓷面前。

"林姨上午给我发信息了,"他看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她说她临时要出差两天,嘱咐我看管好你放假的日子。"

沈瓷愣了一下,抬起头:"啊?我妈妈跟你说了?不过不行哦,"她晃了晃手机,带着点歉意,"我刚刚约了Grace,我们好久没见了。"

韩灏眉头微蹙,几乎没做思考,脱口而出:"那我一起去。"

餐厅环境雅致,柔和的灯光下,Grace和她的男朋友Alan早已在卡座等候。当Grace看到沈瓷身后那个身形高挑、气质冷峻的韩灏时,眼睛瞬间瞪大了。她用手肘悄悄蹭了蹭身边的Alan,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活久见了……我们那座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身边居然真的长出伴儿了?"

她的话还没完全说完,身边的Alan已经像触电般弹了起来。他完全无视了女友的调侃,目光死死锁在韩灏身上,脸上瞬间堆满了狂热与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L……Lucas?!野王!真的是你!我的天!"他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双手握住了韩灏的手,开始语无伦次地嘘寒问暖,"刚才的比赛太帅了!最后那波绕后切C,简直神了!我就在手机上看的直播,差点在图书馆叫出声!那个惩戒抢龙,我的天!你怎么算准那个时间的?"

韩灏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简短地回答:"运气好。"

"这哪是运气!这是实力!"Alan激动得脸都红了,完全进入了粉丝状态,开始如数家珍地列举韩灏职业生涯的经典操作。

Grace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决定暂时不管这个瞬间化身小迷弟的男朋友。她一把拉过沈瓷,凑到她耳边,用气声急切地追问:"什么情况?我才一个月没盯紧你,这就悄悄谈上恋爱了?还是个电竞明星?沈瓷你可以啊!"

沈瓷被好友问得耳根微热,连忙低声解释:"别瞎说。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同事。记得我爸给我找的那个俱乐部实习吗?他就是我们队的打野选手,韩灏。"

她自以为声音够小,却没想到韩灏的注意力一直有一部分系在她身上。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韩灏清冷的声音不高不低地插了进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却像颗小石子投入平静湖面:

"嗯,她只是把我当好朋友。"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滞了一瞬。沈瓷的心莫名地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种说不清的滋味。Alan反应极快,立刻打着哈哈圆场,用力拍了拍韩灏的肩膀,语气亲昵又自然:"没事的,偶像!Sage她就是这样子的,从小对谁都这样,冷冷的,理性大于一切,我们早就习惯了!熟悉了就知道她人特别好!你看她这不是还带你来找我们玩了嘛!"

Grace也立刻反应过来,赶紧顺着话头,推了Alan一把:"Alan,你不是念叨了好久想跟偶像合照吗?现在机会来了,还不赶紧的!"

趁着韩灏被Alan拉着拍照的间隙,Grace狠狠剜了沈瓷一眼,用口型无声地传递着她的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小、渣、渣!" 在她看来,韩灏那句话里隐含的失落简直不要太明显,而沈瓷的"好朋友"论调,简直就是标准的"渣女"发言。她甚至觉得,韩灏那句平静的重复,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韩灏配合地跟Alan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目光转向Grace,非常自然地说道:"下一次比赛,你和Alan一起来看吧。我给你们留门票。"

这话一出,Grace和Alan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这哪里是单纯邀请看比赛,这分明是想创造更多见面的机会,而且目标明确——是为了见沈瓷。这位野王选手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这顿饭就在一种微妙而热闹的氛围中进行着。Alan全程围着韩灏讨论比赛和操作,从版本理解问到训练强度,恨不得把偶像的脑子剖开看看。韩灏虽然话不多,但看得出他在努力适应这种社交场合,偶尔给出的专业回答总能引来Alan崇拜的惊叹。Grace则不断用眼神"拷问"着沈瓷,试图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挖出更多八卦。沈瓷尽量保持着镇定,但韩灏坐在她身边这个事实,以及他偶尔投来的、难以解读的目光,都让她这顿饭吃得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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