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告别与新征程

沈瓷在他怀里点头,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轻声说:"嗯。我也会翘班去看你们比赛的。"她顿了顿,抬起头,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任性的坚定,"如果,我实在想你,我也会忽然出现在你身边。"

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又像是最甜蜜的承诺,瞬间抚平了韩灏因分离而皱起的心。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郑重的吻:"好,我等你。"

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韩灏站在俱乐部门口,目送沈瓷坐上出租车。车子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依然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江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晚上还有训练赛呢。"

韩灏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俱乐部。训练室里,熟悉的设备依然在那里,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准备开始晚上的训练。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瓷发来的消息:「到了实验室我会继续优化那个数据模型的,有新的发现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欣姐。你专心训练,但要记得按时吃饭。」

韩灏看着这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就是沈瓷,即使在离开后,依然以她的方式关注着他,支持着他。

沈瓷的离开,韩灏生活的重心再次完全回归到训练和比赛上。与此同时,宋语薇那边的效率极高,很快就为韩灏联系好了线上课程的平台,甚至动用了一些以往在家委会积累的人脉资源,聘请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定期到俱乐部给韩灏进行线下辅导,确保他能跟上进度,理解难点。

于是,韩灏的生活瞬间变得无比忙碌。白天是高强度的团队训练、个人Rank和战术复盘,晚上则要挤出时间上网课、完成作业,周末还要见缝插针地接受线下辅导。他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时间被切割成以分钟计算的碎片。

每天清晨,当其他队员还在睡梦中时,韩灏已经起床开始预习当天的课程内容。训练间隙,别人在休息放松,他则抓紧时间完成作业。晚上训练结束后,当队友们开始各自的娱乐时间,他还要继续上网课到深夜。

"你这是何必呢?"有一次,江流看着韩灏眼下的黑眼圈,忍不住问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韩灏只是摇摇头,没有解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当他感到疲惫时,只要想到沈瓷,想到他们未来的可能性,他就又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然而,无论多忙,他的手机总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训练间隙的几分钟,课间休息的片刻,甚至凌晨结束训练后躺在床上,他都会第一时间查看沈瓷的信息。热恋期的小情侣,靠着现代科技维持着情感的纽带,分享着彼此生活中的点滴——沈瓷在实验室遇到的难题,韩灏在训练赛中的精彩操作,一句"想你",一张随手拍下的晚餐照片......都成了忙碌生活中最温暖的慰藉。

AES战队在夏季赛常规赛伊始,便延续了上个赛季的强势,首场比赛干净利落地拿下,赢得开门红。沈瓷特意去了现场观看比赛,坐在观众席中,看着舞台上那个掌控雷电、冷静指挥的韩灏,与生活中黏人、偶尔会流露出脆弱和依赖的少年判若两人。她为他骄傲,也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各自领域的差异与魅力。

比赛结束后,人潮涌动。沈瓷本想等韩灏一会儿,却得知俱乐部赛后安排了密集的商务拍摄行程,全体队员需要连夜赶赴几个代言商单的拍摄现场。连轴转的工作强度,让他们连喘息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私下见面了。沈瓷只能带着一丝失落,独自回家。

接连几天,沈瓷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在实验室里,她依然能够高效地完成工作,但回到家中,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会特别明显。沈建国看着女儿茶饭不思、时不时盯着手机发呆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一天晚饭时,沈瓷又对着饭碗发呆,沈建国终于忍不住开口:"瓷瓷,要不......爸爸再跟刘叔叔说说,给你在哪个俱乐部再找个闲职?"

沈瓷立刻嘟起嘴,想也不想地拒绝:"爸,你知道我不想影响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韩灏现在需要的是绝对专注。

沈建国见状,又会故意逗她,说出很"坏"的玩笑:"那要不然......咱们再找一个?像Alan那种,时间多,又能随时陪你的?"

"爸!"沈瓷这回真急了,脸颊气鼓鼓地瞪着沈建国,眼神里是全然的认真和不悦。

林婉仪这时便会从旁边走过来,轻轻拍一下沈建国,低声嗔怪道:"好了,你别再闹她了。没看出来吗?女儿这次是认真的,真的爱上韩灏了。"

沈建国这才收敛起玩笑的神色,看着女儿倔强又带着思念的眼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与此同时,在AI实验室里,沈瓷的表现却一如既往地出色。她很快就在团队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凭借出色的数据分析能力和编程功底,为项目解决了好几个棘手的问题。实验室的负责人对她赞不绝口,甚至私下对林婉仪说,希望沈瓷能长期留在实验室工作。

但沈瓷心里明白,这里也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驿站。她的目光,始终望向更远的地方——无论是哈佛还是港大,她都必须要做出选择。而在这个选择中,韩灏已经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另一边,韩灏在密集的赛程、训练和学业的三重压力下,已经快十天没有休息了。身体的疲惫尚能忍受,但对沈瓷的思念却在夜深人静时疯狂滋长。他从沈瓷发来的信息里,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隐藏在字里行间的低落和难过。

「今天实验室的数据一直跑不对,有点烦。」

「看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看起来很好吃,可惜没人陪我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假呀......」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根细细的线,缠绕着他的心。他知道,他的女孩在想念他,在因为无法见面而感到孤独和委屈。而他,却被困在俱乐部和赛场之间,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无法给予。

这种无力感,混合着强烈的思念,几乎要将他淹没。一天深夜,在完成所有的训练和课程后,韩灏独自一人站在训练室的窗前,看着窗外上海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座繁华的城市里,住着他最想念的人。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沈瓷微笑的照片,手指收紧,骨节泛白。他必须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他需要见她一面,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刻钟。他不能让她一直这样难过下去。一个念头,在极度疲惫却又异常清醒的大脑中,逐渐成形。

打开手机,他开始查看接下来的赛程表,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空隙。同时,他也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在保证训练质量的前提下,挤出那么一点点宝贵的时间。为了见到她,再难的计划,他也愿意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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