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芹枢听着花胖娄易花口无遮拦,霹哩啪啦,只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先是什么样的粪话,都敢拿来直接说。
之后又车轱辘的说着那些存心羞辱又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不断内涵娄润玑的话,耳边彷佛嗡嗡翁作响般,逐渐拧起眉头,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你爸妈早死…呵,绝对是被你这种灾星克死,才能让你顺利接管娄氏家族,成为现任掌权人,也接手娄氏集团,成为娄氏主人。”
如果说那句话,已经让谷芹枢放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攥起,那么娄易花接下来这句话钻进耳里瞬间,顿时让他脸色瞬间一沉。
“不知道,早死的前任娄掌权人、娄氏主人,看到你现在竟如此目无尊长,没教养,还把从小待你不薄,视如亲生的二叔,亲手送进牢里,会不会气得想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呢。呵呵。”
矮瘦黄甫彦咬牙迸出这句话,“娄易花别说了!”
他简直快被这个老女人气死,头皮持续发麻的看着,娄润玑彷佛无动于衷的背影,实在又急又怕他真的被惹怒,进而抓狂对付他们。
毕竟娄疯子的称号,可不是叫假的。
黄甫彦就在娄易花好似一副破罐子破摔,彷佛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她父母撑着,她根本不用担心,只想为自己出口恶气,一定要从娄润玑那个臭小鬼身上讨回的作势继续说之际。
“呜呜呜…”
黄甫彦伸手一把摀住她那张臭嘴,不想她说下去,她想死可以,可别把他也拖下水啊。
然而,娄易花早已怼娄润玑怼上瘾,根本停不下来,就算她被突然摀住嘴,不让说。
下一秒,她用力咬了不听话,敢阻碍她的黄甫彦的手心,趁他嘶的吃痛手心一松瞬息,立马甩开摀住她嘴的手,同时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
焦点同时转回娄润玑那个臭小鬼身上,继续接下来一轮车轱辘的羞辱言语。
谷芹枢双手下意识攥深,不禁看向娄润玑。
只见背对他们的娄润玑,听着娄易花那老公主病一句又一句羞辱他,又侮辱他早逝父母,嘲讽他父亲生出他这种没教养、没礼貌,说不定他父母会死,就是被他这个臭灾星硬生生克死——
才换得现在能继承整个娄氏家族,成为现任掌权人跟娄氏集团主人的机会!
就在老公主病尖酸语气讲完剎那,娄润玑那对看不出情绪的深沉桃花眼微动,脸上那抹习惯性的‘温和’笑容骤然一敛。
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随着眼底闪过一道疯狂情绪转瞬消失后,猛地转身看回娄易花那老女人,面无表情透着冰冷,语气冷静到会让人感到心惊程度的,轻轻吐露而出,“‘目无尊长?’、‘从小待我不薄,视如亲生的二叔?’、‘我父亲会不会气得直接从棺材里跳出?’”
娄润玑像听到什么今年最好笑的笑话,逐渐伸手指向她,眼底轻视无尽展露之余,不禁冷笑出声,“妳应该庆幸当年你们旁支没有加入那场‘意外’里,否则妳不会有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羞辱我父母。”
娄易花一听,那对眼尾有鱼尾纹,微微下垂的双眼微微一动,内心不禁感到一丝心惊,在听见臭小鬼提起当年那场‘意外’剎那。
同时原本不管不顾只想出一口恶气的活跃气焰,一瞬像被硬生生扼住,着实消失了泰半。
并且一想到当时那场‘意外’发生后,整个娄氏家族、娄氏集团彷佛发生巨大变动,差点不复存在。
而她家这个旁支必须仰赖家族、娄氏集团,才能继续生存的不争事实,不免让她又是一个心惊,掉线理智似乎隐隐抓回了几分。
然而娄润玑才不管老公主病理智回来了没,那对深沉桃花眼闪过讽刺的说:“我‘没教养’?
呵,如果我没教养,妳以为妳在对我讲了这些侮辱我双亲的话后,还能安稳站在这里!?”
话音刚落,娄润玑冷冷的继续道,“当年那场‘意外’追根究底会发生,就是出自于‘从小待我不薄,视我为亲生的二叔’所下的手!
妳说‘我父亲会不会气得直接从棺材里跳出,训斥我目无尊长?’呵。”
娄润玑想想就觉得‘好笑’的噗嗤笑出声,只是笑容根本不达眼底,不禁流露一股冰冷。
同时那抹习惯性的‘温和’笑容展露瞬息,也不禁令人瘆得慌。
谷芹枢眼看着娄易花像被娄润玑的一字一句吓到的,不自觉吞咽口水剎那,就听见娄润玑如此说:“不,我父亲一定会称赞我做得好,亲手将那人送进牢里,做得好!”
谷芹枢一听,如继续耳鸣般嗡嗡作响的双耳,除了娄润玑与娄易花不愉快对话,依旧能听见外,周围一切一下子像硬生生被罩上一个透明玻璃层,让他逐渐听不见周遭响动,双耳如被塞住之际。
脑海深处猛地浮现遥远到,他以为自己应该不记得…不,是不愿记得的小时候记忆。
如花胖娄易花那老女人一般,时而阴阳怪气,时而尖酸刻薄,只会用那双充满不喜厌恶的眼睛斥责,当时仍是个孩子的小谷芹枢的歇斯底里怒吼女声,顿时闪过。
“你根本不该出生,你就是个倒霉灾星——”
记忆里,那道歇斯底里,尽显尖锐的年轻女声一瞬化作蜂鸣般的嗡——声响。
顷刻间,如耳鸣般,一下子陷在自己过往记忆里的谷芹枢眼睛微微颤动,双手下意识攥紧,心跳不由得加速,呼吸像变得沉重急促,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如进入无声世界般,连娄润玑跟那老女人的争执声也听不见后。
那对丹凤眼略带迷茫痛苦的环视周围一圈,眼神扫到不远处——
一名正拿着拖把清理地上,不知被谁打翻了的黑咖啡液体的外包清洁人员,拖把渐渐抹去地上的黑咖啡液体痕迹,转而将拖把浸入一旁水桶中,使得水桶染上黑色液体与灰尘交织,显得脏兮兮的污水,映入眼帘。
须臾,像与周围一切隔了一层透明玻璃罩,短暂听不见所有人事物动静的情况,瞬间被打破。
娄润玑持续回怼,怼得娄易花讲不出话,却又像被点燃怒火般的回呛几句等说话声,像从那层透明玻璃罩上的那道龟裂缝隙中钻进来,让谷芹枢得以听见剎那。
谷芹枢眼睛也下意识转回原本已经略过的,外包清洁人员身上。
须臾,谷芹枢毫不犹豫迈开脚步,朝那名外包清洁人员那边走去。
就在对方清洁完毕,正准备提起那桶充满各种脏污的肮脏污水,拿去倒掉时,加快脚步走向她。
与此同时,原本短暂陷入小时候痛苦回忆的状态,跟着恢复一大半,急促的呼吸,没来由得加快的心跳,也渐渐恢复平稳。
正当谷芹枢逐渐回过神,揣着理智,同时此刻心里只有一道念头,那就是保护才十九岁的青年娄润玑,不被不断羞辱他。
并卑鄙的把成人世界里,那些狡猾的阴谋算计,不惜用在他身上,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的愚蠢大人娄易花的伤害!
谷芹枢念头转瞬消失,礼貌的对那名清洁人员讲了句,“阿姨对不起,这个水桶借我用一下,很快就会还。”
话音刚落,不待清洁人员反应过来,立马抄起那桶脏水,迅速转身走向娄润玑、老公主病娄易花。
随着快步走去,耳边依然不断传来娄易花心惊过后,压根不怕娄润玑那个臭小鬼会使出怎样手段对付她这个旁支,因为她打从心底就觉得他不敢,也不敢出手对付!
正因为娄易花揣着这种侥幸心态,让她原本被娄润玑吓到,不禁心惊,使得理智线渐渐回笼,连心底的嚣张气焰也跟着少了许多。
一道‘最好别再跟那个臭小鬼硬杠下去,否则绝对会后悔’的念头闪过脑海剎那,却选择下意识忽略,气焰再起,冷笑一声的再次回怼,“是吗。可我怎么却觉得你父亲、上一任娄氏掌权人的前娄家主…
如果在天有灵,看见你现在竟在恐吓、威胁身为长辈的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
谷芹枢闭眼再睁眼,握着水桶提把的手指不自觉缩紧,实在听不下去娄易花胡说八道,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令人厌恶难耐的态度。
就在她又怼不过娄润玑,被他三言两语激化,恼羞成怒的尖叫怒吼,甚至这次作势冲上前揪住他衣领攻击,或直接搧他巴掌…
同一时间,早已心生防备,丝毫没有懈怠的娄润玑眉头皱起之余,作势趁她伸手要打他,也打算伸手抓住她手腕,来避过她的挥巴掌剎那。
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骤然传来谷芹枢的出声提醒,“娄润玑快闪!”
话音刚落,谷芹枢眼看着娄润玑果断闪开,娄易花反应慢半拍,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瞬间,一把将桶中脏水用力泼向她。
顷刻间,哗啦啦泼水声音与落在地面唰唰水声交织,伴随娄易花因突如其来的状况,当场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场众人万万没想到,局势竟会出现如此惊人逆转,导致他们也瞬间愣住,使得周围动静跟着陷入诡异平静。
顷刻间,娄易花总算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竟被泼了一身不知名的脏水。
头上那顶白色花朵纱网渔夫帽,直接如被水淹,变成水瀑布,黑色披肩中长波浪卷发直接遢掉,变成湿发。
身上那身窄款连身小圆点白色网纱礼服,直接被脏水染成灰黑色,湿漉漉顺着裙襬不断往地上滴水。
连如猪蹄般的双脚上,那双白高跟也湿透变得脏兮兮,整个人就跟个落汤鸡一样,好不狼狈。
娄易花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之余,受不了一身脏水,颜面尽失,丢脸丢大发的放声尖叫。
顺带一提,就在谷芹枢提醒,让娄润玑闪开瞬间,娄易花身旁的黄甫彦一听,也立马机警的闪得远远,完全不顾老女人的死活。
于是,被谷芹枢泼了一身脏水的人,就只有娄易花。
娄润玑在老公主病止不住的崩溃大叫剎那,看着被泼了一身脏水的她,原本面无表情,早已被娄易花激怒,却下意识控制脾气,不漏分毫的脸上,顿时难得闪过愣怔,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发展的微表情反应。
娄易花崩溃的怒瞪谷芹枢,早已没面子可言的爆了声粗口,“你这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冲出来的垃圾、畜生、混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泼我一身脏水——”
谷芹枢一听,感觉妥妥被羞辱后,眉头微微拧起,顿时放下空水桶,径自走到娄润玑面前,趁他出现反应之前,将他挡在自己身后,以保护之姿的张开双手。
同时,那张帅气脸孔流露正经与严肃的,脱声吐露道,“这句我还给妳:垃圾、畜生、混蛋老公主病,我行不改名,做不改姓,我叫谷芹枢。
妳敢恶人先告状,厚脸皮,仗恃长辈身份,欺负晚辈,不要脸伸手讨钱,妳这种行为实在忒肮脏,就别怪我用脏水回敬妳!”
谷芹枢语气略顿,一副佯装突然想到的,垂眼看向地板,随即抬眼看回娄易花,脸上流露一抹堪比‘恶趣味’的补充,“喔,对了我忘了说,这桶脏水,可是刚刚抹过地板咖啡液体的啊。
妳刚刚对娄润玑讲了那么多话,也应该口渴了,我请妳喝水,水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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