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是哪儿?
睁眼映目是桃红色的床帐,摇摇晃晃地被风吹得荡来荡去。
沈芝白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身体沉重的很,费力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胳膊却没有气力又跌回了床上。
“哟!你醒得还挺快嘛!”床边有位舞姬守在一旁,见他动静,绣着桃花的帕子捂着嘴笑道:“李老二这药不行啊,说了要让你睡三个时辰的,这才半个时辰你就醒了。”
“李......李老二?”
李老二是谁?
沈芝白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是间普通的厢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趴在床上缓和了一会儿,心里暗自琢磨,她说的应该是给自己凉茶喝的那位。
“我为何在这里?”沈芝白抬眸看向她,凉凉道:“为何要给我下药?”
舞姬娇笑几声,细细打量他,幸灾乐祸道:“还明知故问些什么,不就是被他卖给我们陈妈妈了嘛!”
沈芝白脸色愈发地冷,衬得他那张白皙精致的脸愈发的不可接近,“我不认识他,快些放了我。”
“那我可没什么办法。”舞姬盯着他那张脸,有些可惜道:“李老二可是背景硬的很,这些年这种事情他干得多了,都没有什么追究,你......就自认倒霉吧。”
“我......”沈芝白正要开口,那舞姬就突然靠近,迅速地朝他嘴里塞进去一颗药丸。他猝不及防,平日里又经常吃药丸,以至于身体都有了条件反射,药丸刚被塞进喉咙,就径直顺滑地咽了下去。
那药丸奇怪的很,滑腻甜香,沈芝白猝然睁大眼睛,连忙努力咳嗽想把药丸吐出来。
“别白费气力了!”歌姬伸手抚着他的脸庞,啧啧道:“这药丸可是我们香云阁特制的,入口即化,你吐可是吐不出来的。”
感受着满嘴的甜腻,沈芝白眼眸越发的冷冽,身体却毫无气力,脸颊无力地任她摆弄,“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歌姬划拉着他的眼睫,挑逗着他的鼻尖,继而指尖流连到微凸的喉结,顺势就往他穿得齐整的衣领处钻。
她动作像是特意训练过,每一下都惹起身体敏感的战栗,见她动作越发放肆,沈芝白忍不住抬手按住,气息不平阻止:“你干什么?”
歌姬被他按住,不赞同地瞟了他一眼,嗔怪道:“只不过是想让你舒服点罢了,怎么,你不喜欢吗?”
她说话藏一半说一半,顾左言他。沈芝白身体乏力,耐心有些用尽,用力偏头甩开她的手,冷冷道:“我同伴马上就会过来寻我,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若是发现你们将我怎么了,定要把你们都杀了......”
他这话说得阴郁,话音却是过于的虚弱,导致没有半分威胁力,倒像是在撒娇使性子似的。
歌姬看他伏在床榻上喘息不停的样子,轻笑道:“好啊!反正我在这活得也挺没意思的,要是你朋友将我们都杀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
她一脸无所谓和看笑话的样子,根本一点都没相信他说的话。
沈芝白厌倦地闭了闭眼,看来跟她是说不通了,白费气力。
“......”
歌姬见他恹恹地,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再戏弄他,端正地坐在床前,盯着他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脸上颜色越来越红,呼出的气息炙热急促。
感受着身体不断的升温,沈芝白乱了气息,挣扎着起身,有些慌张:“你......”
他面色绯红,颤抖不止,明显药效发作的样子,歌姬打量着他起伏的身体曲线,笑道:“怪不得,陈妈妈将你买下来......”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转身就往房外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就将房门关了起来。
沈芝白再次跌落在床上,听着耳边锁门的声音,心里大感不妙。
得趁着这段时间,赶紧逃走才好。
......
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闹。
“快点开门!再不赶紧,小爷把你们都杀了!”
“欸......好嘞好嘞!”
“呜呜呜!大爷您小心点您的刀!我们真的没有对您朋友做些什么!”
房门嘭一下被脚踹开,乌青华一马当先跨了进去,看清床上的景象,立马回头厉声道:“都滚出去!”说完啪一声讲房门关了上去。
“你怎么样了?!”
乌青华快步上前,见他这副模样呆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沈芝白身上烫的很,大脑都被热的无法思考,不停地拉扯自己的衣服,朦朦胧胧间听到他的声音,半睁着眼瞟他:“......水......给我水......”
他衣服都已经拉扯下来大半块,整个白皙的肩膀都露在外面,动作间甚至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胸前的红痕和腰间薄薄的腹肌。
乌青华顺着他的动作去看,咂舌道:“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弱,还有一层肌肉呢!”说着顺手就去摸。
猝不及防摸到和自己想象中不同的滑腻,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军营里,又立马被烫了手般飞速收回。
结结巴巴道歉道:“那个......那个,不好意思。”
转身回去给他倒水,边倒边疑惑:“怎么他的皮肉就跟我们生得不一样呢?这么好摸......”
“呐!喝水!”乌青华坐到床头,见他没有动作,边颇为体贴地将他衣服拽好,再将人搂到怀里,“我让你在那等着我,你倒好,跑这里睡觉来了!”
乌青华一无所察,见他喝水后气息平缓了些,劝慰道:“但是你睡觉就睡觉,也不能这般失态啊,还好我机灵,不然你都要被一群姑娘看光了!”
沈芝白平白被他这话呛到,推开水杯,不说话,直直瞪他。
递到嘴边的水杯一言不合就被他推开,乌青华这辈子都没伺候过什么人,现下好心好意服侍他,还掏心窝子和他说话,不就是把他当兄弟看吗?
可是他倒好,还不领情!
“你......你发烧了?”生气的话说到一半,乌青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
靠在他怀里的身体热得发烫,呼吸也乱的很,乌青华连忙就看他的脸。
沈芝白脸红彤彤的,还一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炽热的体温传递到他指尖,瞪他的眼睛也是泪眼朦胧一片,看着人都不大清醒的模样。
“你发烧了!”乌青华倏然一惊,见他昏昏欲睡,连忙拍打他的脸颊催促道:“快别睡,别睡!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他往怀里一裹,就往阁楼外跑。
“都怪我都怪我!”乌青华抱着他施展轻功,越上屋檐就往府内跑,边跑边愧疚道:“明知道你身体不好,我就不该撺掇着你去看花魁!还落下你一个人跑去看花魁。”
“那花魁还没你长得好看呢,亏死了!”乌青华害怕他昏睡过去,絮絮叨叨地朝他道歉。
沈芝白药效逐渐加重,又被他颠得难受,勉力睁开眼道:“我好热,你能不能别把我裹得那么紧......”
他贪恋得将脸往外伸,企图获得更多拂过的凉风。
“这怎么行?你发烧了,不能吹凉风,吹风会更严重的。”乌青华见他光滑白皙的胳膊又要露出来,慌忙伸手帮他掖了个结实。
“......我不是发烧......”沈芝白感觉自己被个大火炉裹挟,整个外衣都是热腾腾的一片,都快要把他烤化了,气的一把攥住他脖颈,羞恼道:“我是......是中了药......”
他气力小,攥也攥不住,只是像猫爪轻挠般的玩闹。
乌青华被他这动作弄得心痒,一偏头就挣脱了开,然后就听到他弱弱地解释。
“啊?!”
乌青华猛然顿住,低头看他。
沈芝白脸上潮红一片,呼吸乱了又乱,不住地想睁开外衣的束缚,用裸露的皮肤贴近他。
“这......这......”乌青华瞪大眼睛,‘这’了个半天,才脸色微红地憋出个:“可......可你不是个男子吗?”
在花楼里被下药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一般都是发生在被老鸨逼迫的清倌身上,他一个男子,怎么会在花楼里被下药呢?
乌青华深吸一口气,将他裹得严实的衣襟扒拉开些,露点风进去。
虽然他是长得很好看,但这......也不能......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送回去!”沈芝白身上越来越热,都快要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话里都带着慌张的泣音。
“啊......啊......好,好的,我马上。”乌青华听他话里哭腔,更加慌乱了,抱着他又飞快地往宁王府跑,边跑边安慰他:“别怕别怕!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见他神色难捱,乌青华脚步不停,还腾出手大义凛然地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皮肤给他贴。
沈芝白眼睛都没睁开,循着感觉精准地贴了上去,伏在他脖颈间喘息,炽热的气息都直直地吐在他耳边。
“你对他做了什么?”
“芝白怎么了?”
“你们......”
乌青华脑袋发懵地一路疾跑,刚落地宁王府,乌青华抱着沈芝白,就直直对上江玄灵,墨笙符,黎紫泥三人,几人面面相觑。
三人面色难言地盯着他看,乌青华低头看了下自己。
衣袍不整地和沈芝白肌肤相贴,伴着他急促地喘息,姿势旖旎暧昧。
乌青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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