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我好像看见许朝阳了。”
一条信息发到了陆朝空的手机上,他正在上课,看见这条信息瞳孔骤然放大,心跳加速,课堂上教授滔滔不绝地讲着经济学原理,陆朝空只觉得耳边嗡嗡,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哪?”
“J区的一家医院,他怀里还抱着个人,身边跟着周凛之。”
J区,J区,距离他所在的H区差了半个F国以上,妈的,躲了三年,出现在医院这种地方。
“盯着他们,我晚上到。”
手机震动了下,对方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纵使画质再怎么模糊,就是化成灰,陆朝空也认得出来,许朝阳怀里的那个人。
是宋居然。是失踪了三年的宋居然。
他真的没死!
胸腔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挤压,喘不过气,他颤抖着手指,给远在Z洲和G国的欧淼何昶希发了越洋信息,附带一张图片。
日常欣赏得意门生坐第一排的教授罕见地手机上收到了正在教室坐着的陆朝空的请假信息。
众目睽睽之下,请假理由是头疼的学生看上去十分健康地收拾了东西,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教授有种被G国学生恃才傲物的气势绑架的感觉。
算了,随陆去吧,谁让他门门成绩接近满分,说不定他将来会成为麻省百年以来最年轻最优秀的荣誉毕业生。
“……刮刀的多元表现力比如油彩堆叠刮线、机械刮涂、剥离色层都是以物质性媒介实现精神性表达,像禅意、情感、哲思。”
“无论你手中拿着的是画笔还是刮刀,本质上都是为人类的精神世界服务,不断拓展抽象语言的边界,没有任何一副伟大的画寓意仅仅停留在表面。”
“每当你们拿起绘画的工具,记得告诉自己,‘我的画要做到揭露和传递真实,而又脱离真实’。”
“老师。”欧淼举起了手,脸色不虞。
教他们抽象画作的大师很欣赏这个来自G国勤奋好学的学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想请几天假。”
花白胡子的抽象派大师很惊讶,但还是批准了:“可以。”
欧淼立刻开始收拾自己的画架,仅仅用了几分钟时间,就背着背包离开了画室。
出门之前,大师出于关心,问:“这么着急,是家里有事吗?”
欧淼顿了下,道:“嗯。”
大师:“好吧。希望你早日回来。”
“我会的。”
与此同时,远在G国毕业之后接手家族企业的何昶希,站在何氏酒店大厦的顶层俯瞰整个S区,看了手机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秘书敲门进来:“何总。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需要跟您check一下……”
“最近一个周我要出差,帮我订一张去F国J区最快的机票。”
秘书愣了一下,何总把她叫进来不是为了check行程?
“但是接下来一个周有几个会是比较重要的,最好还是……”
“推了。要不然让我爸去,我没空。”
秘书不敢做小何总的主,只好道:“是。”
J区,医院
“出血原因不明,基因检测不明,人种不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医生哆嗦着手说。
姜淮远陡然叫起来:“什么叫人种不明?他是omega!”
“是,但是他的血液检测结果显示,有alpha的基因编辑样本,这个病人我们收治不了,你们转院吧。”医生颤抖着声音说。
许朝阳:“腾出一间病房给我们。”又对姜淮远道:“实验室的人到了没有,先想办法把血止住!”
好在医院有足够的氨甲环酸和维生素K注射液,姜淮远在给宋阳进行了静脉滴注和局部止血之后,出血的情况逐渐好转。
昏迷的人也不喊热不喊难受了,因为失血脸色和嘴唇发干发白,难看得不成样子,许朝阳浑身是血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周凛之坐在沙发上。
两人一言不发。
待到实验室的人一到,宋阳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姜淮远和几名科研人员穿上无菌医疗防护服进了手术室。
……
宋阳醒来的时候不会想到,病房里会有这么多人,目光触及鼻青脸肿挨了不知道多少拳头的许朝阳,他微微皱了眉头。
他看上去比他更像病人,并且伤得更重。
“你醒了?”欧淼立刻来到他身边,“感觉怎么样?”
宋阳看上去有点呆呆的,望着眼前陌生的脸:“你是谁?”
一句话,病房里站着的三个人都懵了。
陆朝空语气森寒,冰棱般的目光立刻射向了许朝阳:“他失忆了?”
许朝阳脸上挂着彩,整个人被人蹂躏成狗熊的样子,脖子仍梗直:“他出了车祸,三年前国际赛车场,你们不是知道?”
何昶希穿着黑色商务西装,活像一个西装暴徒,把人从沙发上拎起来,跟拎鸡崽子似的。
三年过去,他的心脏病痊愈,每天强身健体,就等着见到仇人的这一刻到来。
刚才要不是周凛之和江野拦着,他非打死这个混蛋不可。
“你把他带来F国,藏了三年,当初在许宅怎么就没炸死你,渣滓,你也配动他一根指头!”
砰,许朝阳本就没法看的脸又重重挨了一拳。
“住手。”一道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姜淮远。
头发漆黑,脸色发白,衬得病床上的人格外有种支离破碎的脆弱感,何昶希大气不敢出,只能忿忿放开了许朝阳。
许朝阳望过去,抹了把嘴角,走到宋居然面前,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憋了又憋,最后也没说话。
宋阳没有追问缘由,而是问:“他们是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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