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璟?”见他久久不回应陈正风忍不住开口叫他的名字。
“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好久没有去喝酒了,陪我去!”他拉着陈正风就朝瑶池坊走起。
“堂叔,平南县郑老板的货已经送出了,现在还有剩下几个外县商户的货,也在一一赶制中,不日就能全数送出。”穆玉舒一边看着手上的账簿一边和穆晋秋汇报。
“嗯,丝布是否够用?”穆晋秋批阅着手上的簿子,没有抬头看他。
“A虽然紧凑,但眼下的订的货单还是够用的。”一旁的陈伯回应道。
“嗯……那就好,最近可有信件送来?”她又问道。她想时间差不多了,按理张子义那边应该是有了消息。
“张老板差人送来了一封信。已经放在您的位置上了,您没看到吗?”
“是么?许是我没注意到。”穆晋秋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会儿,在账簿下找着了信,她撕开信封看了半天,露出了笑。
“过两天我要去江平一趟,所有的事情还都需要玉舒你暂看了。”
“您放心交给我吧。”比起之前的小心翼翼,如今的穆玉舒变得稳重了许多。
“嗯。我要去绣庄一趟,你先去忙吧。”她继续低头处理着手上的事情。
“是。”临走前穆玉舒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近来的穆晋秋十分的忙碌,因为赶制丝绸,几乎是早出晚归,有时晚了她便会去静心湖过夜,鲜少回穆府。就算回府也几乎是夜深时分回去,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是真的忙碌,还是有意避开谁。
今天也是如此,在所有人都就寝之后才回的府,在回房里的路上,她一直打着哈欠,身体也些乏了,这样没日没夜的奔波劳碌确实有点让人吃不消。
推开房门,一只脚刚踏进去,穆晋秋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气向她袭来,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酒气。
惊觉不对的她收回了脚,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拉进了房间。
穆晋秋挣脱了他的手,警惕地退后了几步。黑暗之中让她无法看清来人。
“是谁?”
来人没有说话而是跃前朝他袭去,黑暗之中穆晋秋只得听声辨位,抬手挡住他的攻击,那人抬腿朝穆晋秋腹部袭去。穆晋秋左手挡住他的腿,随后立刻用右手朝那人脖子打去,而他也敏锐地侧身躲了过去,反手抓住穆晋秋的衣襟,大手一使劲将他从自己上方抛过,重重的摔在地上。
“唔!”穆晋秋吃痛地闷哼一声,本就疲惫的身体,被这一摔几乎缓不过来,但她仍抬手向他打去。
那人似乎被他的举动惹怒吧,一把钳住他的双手,跨坐在穆晋秋身上,使他无力动弹。强烈的酒气灌入穆晋秋的脑海里。
“你这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明明落入下却还要垂死挣扎!”
那声音带着浑厚的熟悉感,让她顿时放下了心,“萧兄?”
察觉她放松了下来,萧仲璟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别以为是我,你就放松了警惕。”
说着他加重了一些力道。
“你想杀了我?”她并没有多做反抗,而是冷静地问他。
“杀你不是易如反掌!”
渐渐适应黑暗的穆晋秋看见他眼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她叹了一口气,“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那双布满星辰的双眼,萧仲璟心里万分沮丧,他为何总是那样冷静,好像就他一人一厢情愿自顾自的把他当朋友,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只言片语。
“萧兄?”察觉他的不对劲穆晋秋有些奇怪带着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
他望着他良久,最后还是开口了:“在你眼里我们是朋友吗?”
穆晋秋脑海里浮现了庄怡桢和竹湘君与他亲昵的画面,喉咙涌出一股酸涩感,她强压着那股不快,缓缓说出,“你我是过命交情,生死之交。”
“呵呵呵……”他冷笑了起来,身体向他前倾,“你觉得骗我很好玩是吗?”
“我为何要骗你?”她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地荒双绝已经被关押!”
“我知道!”她回答,“是我让巫姑娘他们将地荒双绝抓去领赏金。你我的身份都不便出面,我只好让他们去。”
“居然是你策划的!”听到他更生气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地荒双绝!”
四处寻找?明明和庄怡桢和竹湘君在一起,却还要告诉她他在帮她寻赏金人,到底谁是骗子!
穆晋秋失望地闭上了双眼,有想起了他与竹湘君说的话,说她古板、自以为是、令人厌烦……
想到这儿她再也受不了,一只抓着萧仲璟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腰带,一使劲将他从身上拨开。
“不要再与我这种人有太多牵扯了…我欠你两次了,我不想越欠越多,不想与你有太多的纠葛。”
他的语气平稳,平稳到让萧仲璟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如糟粕一般,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在他心尖迅速散开,望着穆晋秋起身的背影,他有些狼狈的起声,踉跄地走到门口,语气异常的平静:“我知道了。”
“等等!”
穆晋秋叫住了他,将腰间的玉佩取下,将玉佩放道萧仲璟的掌心,“这个还你。”
手中熟悉的触感,他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了玉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月下离去的身影,她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身边的姑娘艳丽可爱,明媚大方,她永远都挤不进去,既然知道没可能那就早早地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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