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于老爷的威严下,于莲和不情不愿的跟于闰圭来到家祠,屈膝跪在牌位前。
黄昏谢去,夜幕铺开,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于莲的胃里传来饥饿的感觉,她打算今天晚上就偷了账本跑路,她是懒得和于老头装父慈子孝了,于老头只会得寸进尺压迫她。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旁于闰圭的身子从歪斜变得笔直。
进来的是于闰圭的侍女,她焦急的说“小姐不好了,夫人要回娘家了!”
“什么?”于闰圭的心悬起来,“发生了什么?”
“是夫人让人偷偷给小姐送饭,没想到被老爷发现了,老爷和夫人吵起来,夫人一气之下就要回娘家!”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我要去劝劝我娘。”于闰圭从地上站起来,由于长时间的跪着,腿又麻又疼。
侍女扶着于闰圭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于莲见她们走远,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椅子揉着疼痛的腿。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牌位上
桌子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牌位,名字有男有女。
祠堂里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像阴暗潮湿的霉菌和燃烧的香混合的味道。
于莲脑子里浮现出一些记忆。
王氏刺耳的声音“这辈子我们连于家的祠堂也进不去——”
是“于莲”的记忆,如此清晰,记忆穿过了时间让她心里一阵钝疼。
有时候,她都快分不清那些那些是她的记忆,哪些是“于莲”的记忆。
进祠堂有什么用呢?于莲随手拿起一个牌位看了看,做工倒是不错。
这一个月来,她假装顺从,没想到于老头得寸进尺,居然让她跪祠堂。
穿越之前她窝窝囊囊受气就算了,穿越之后还要受气,那她岂不是白穿越了?
于莲越想越气,直接拿起一旁蜡烛,看睁睁看着火苗越来越旺,一点一点吞噬木头。
……
“走!你们都走!走了就别回来了!”于老爷对秦氏吼道。
“爹,你消消气。”于闰圭边哭边劝。
秦氏搂过于闰圭,“走,现在就走,我们不在这儿受气。”
“不好了!”一位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什么事?”于老爷扶额。
“祠堂!祠堂着火了!”下人说,“本来火势较小,都快被扑灭了。谁知突然刮起了东南风,助长了火势,整个祠堂都烧起来了!小人不得已来禀告老爷。”
“去,通知府里的人,让他们都去救火!”于老爷呵斥道,“你还不快去!没眼色的东西!”
“哼!”秦氏白了于老爷一眼,“你们于家没一个好东西,现在遭报应了吧。”她拉着于闰圭,“我们走!”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风凉话?你是根本没把于府当你家吧?”于老爷说“好好好!从今以后,你就别想踏进于家的大门,你给我滚!”
“你以为我想待在你们家吗?”秦氏拉着于闰圭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大门口,路过的百姓忍不住驻足,“怎么有股烧焦味?”
“你看,那里冒着黑烟,是不是着火?”
“哎呦,火势看着好大!”
于忠混在人群中,朝于府伸头探脑。
不远处
“诶,云小姐,你看,那不是夫人和小姐的轿子吗?”一位丫鬟说。
于小妹中午去了李小姐家中玩耍,晚饭后才回家,心里正担心回家被父亲责骂,听到丫鬟的话,掀起车帘,“好像是母亲和姐姐,这么晚了她们这是去哪儿啊?”
“门口怎么聚了这么多人?”于小妹现于家大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莫非是于家出什么事了?
“啊!”丫鬟惊呼一声,“小姐你看,府里好像着火了!”
*
于家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去救火了,于莲躲开了几个下人,冲到书房,从记忆中的位置抽出来那本名册,翻了几页确认无误。
将名册塞进怀里。于莲来到墙角边,双手扒着墙,废了一番功夫翻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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