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中
貌美的小太监站在太后身侧,这代表他已经初步取得了太后的新人,成为了太后的近臣,于莲很满意这一结果。
没过一会儿,忠义侯走近殿内,向两人行礼,于莲装模作样上前扶起,“义父,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忠义侯问“娘娘,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可还适应?”
“皇上和太后都待我很好。”于莲含羞。
忠义侯点点头,“趁你现在盛宠正浓,你要加紧时间怀个皇嗣,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
“是啊,皇帝子嗣不丰。”太后叹了口气,“我做梦都想抱孙子。”
“义父……可我。”于莲欲言又止,她摸了摸肚子“我的肚子……”
“你别急。”忠义侯说从袖子掏出一样东西,“你瞧,这是我从民间一位神医那儿求来的生子神丹,只要你日日服用,不出一个月,身子一定可以调理好的!”
神丹?里面怕不是有朱砂水银硫磺,她面上故作惊喜,接过药瓶“多谢义父!”
“妹妹,你在宫里也要多照顾照顾淑妃。”忠义侯说。
“那是自然。”太后说道,她提醒道“如今怀个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你不要老是像先皇后一样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母后,其实……我近来研究的东西都是陛下吩咐我做的。”于莲说。
“陛下让你做这些干嘛?”忠义侯问道。
“义父,母后,你们不知陛下登基十年都不到,有些大臣的权利陛下也不能轻易撼动。”于莲给沈静渊营造的人设,她自己都想笑,“很多时候陛下也身不由己。”
“你是说……”忠义侯转了转眼珠子,“可是当初的林相不管多么朝野倾城,陛下还不是直接抄了他家。”
“义父,当初林相都敢毒杀皇后,保不齐那天就对陛下下手了。您说陛下这能忍吗?刚好陛下接着这个由头,把林家斩草除根,杀之而后快。”于莲解释道。
太后想到很久之前于皇后杀林相儿子祭天一事,她当时只觉得于皇后太荒唐了,现在听了淑妃的话,再仔细想想,当初莫不是皇帝借于皇后的手杀鸡儆猴。
“不过,虽然林相倒台了,但是其他门阀世家依旧好好的。”于莲说,“有些世家大族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呢。”
“怎么可能,陛下可是天子!”太后惊讶。
忠义侯沉思道“妹妹,我常听人家说皇帝是流水的县令,世家是铁打的老爷,沈氏王朝不过才一百年不到,而那些世家大族却延续了几百年,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
“是啊!世家的势力太大,陛下一直很头疼。”于莲趁热打铁,“义父,要是这时候你要是能助陛下一臂之力该多好!”
“为什么陛下之前不和我们不说呢?”太后问道。
“这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于莲说道,“当初林相连于皇后都能毒死,谁知道他能做什么事呢?不过现在陛下有了与世家对抗的能力,陛下身边缺一个帮手。”
太后听到于皇后毒杀案一事就一阵心虚,此时她也有参与,但是只有皇帝一人知道,连她哥哥忠义侯也不知道。
她观察着淑妃的表情。看来沈静渊为了顾及颜面,果真谁也没告诉。
忠义侯说“怎么才能帮到陛下呢?”
我就等你这句话!于莲勾起嘴角。
……
沈璋进了大殿,只见父皇和母后在说话,神色轻昵。
“璋儿,你来的正好!”于莲起身,“先前太医院验证了我说的防治天花的种痘法。”
“太好了!”沈璋说道。
“璋儿你愿意第一个出痘吗?”于莲问。
沈璋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沈静渊蹙眉“璋儿是太子,万金之躯,怎么能当你实验的对象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于莲说,“正因为璋儿是太子,她才应该接种,其他人才会放心接种。”
沈静渊摇头,“不行,此时有风险,我不放心!”
两人各持观点,争锋相对,沈璋打断了两人“父皇,我愿意接种!”
“璋儿,你可想清楚了!”沈静渊问。
沈璋面无惧色,“父皇你就答应了吧!”
沈静渊沉吟片刻,才道“好。”
三人一起用了饭,便准备接种,当天晚上沈璋出现了发热的症状,一天左右就恢复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宫外。
忠义侯府,忠义侯咂舌,“没想到陛下这么大胆,居然让太子试药。”
忠义侯夫人说,“我听女官说,让太子试种是淑妃提出来的,你说她这么敢的?万一太子真的出了好歹!”
忠义侯思索,“这就是淑妃的高明之处了,现在试种成功,这个方子是淑妃提出来的,她自然少不了美名。如果试种不成功,太子落下来什么病根,没准正好顺了某些人的心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一阵恐怖感,王淑芬真是个狠人。
……
镇国公府
自从于皇后下旨和离后,门当户对的人家没有敢嫁进镇国公家的,镇国公夫人那叫一个愁!
可恨的是她前儿媳秦闰圭的亲娘秦氏,居然一朝翻身袭了爵,一时间成了风光人物。
这个姓秦的贱女人和她女儿一样活的刻薄,每每两家在宴会或宴席上撞到,那贱人都要说些难听的话。
反而她儿子就这样被硬生生耽搁了两年,好不容易她才寻到一个小门小户家,愿意嫁女儿嫁,人家还是看在彩礼的份上才肯把女儿嫁进来。
新婚后不久,新儿媳就怀上了孩子,生下了一个白胖小子。
那时候正是冬天,天气极冷,她大小放了四个火炉,还给孩子盖上了好几条被子和毯子,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一丝寒风都吹不进来。按理说屋子里够暖和了吧,可是不知怎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出生没活过十天就没了,命该如此。
好不容易新儿媳又有喜了,镇国公夫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又盼来了孙子。她爱不释手,整天抱着孙子。
婆子从外头回来,“现在外面都流行种痘,听说小孩子种痘就不会得天花。”
镇国公夫人不信“种什么痘,我才不信这些,孩子这么小,万一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镇国公来到院子,愁眉苦脸,镇国公夫人把孙子交给婆子,忙问“瞧你愁眉苦脸的,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朝堂上的事。”镇国公说,“忠义侯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提出了让女子同男子一样参加科举。”
“什么!那怎么行?”镇国公夫人说“咱们女人又要带孩子又要读书科举,那不得忙的团团转。要我说男人主外,女人主内,这才是兴家之道。”
“忠义侯能当上侯爷还不是因为裙带关系,还不是因为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舅舅。”镇国公不屑,接着有沉默了“不知道忠义侯此举是不是皇上的意思。”
镇国公夫人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便问道“老爷,秦氏的那件事如何了?”
“说来也奇怪。”镇国公说,“秦氏的罪证都递到陛下面前,陛下怎无半点反应?”
“难不成陛下袒护那贱人。”镇国公夫人震惊,“老天真是瞎了眼,怎么让那贱人得了庇佑!”
镇国公头疼,“如今这世道真是看不懂。”
……
学院
“福妹!”刘静河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王福妹原本趴在床上看杂书,滚了面继续看小说“什么事啊?值得你这样高兴?”
“好消息!”刘静河不客气坐到床边,半条腿搭在床上,“朝廷颁布了新的政策,从今年女子可以科举考试了?”
“什么?”王福妹一下子做起来,“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当官了?”
“做梦呢你,还没考呢你就想着当官。”刘静河拿起王福妹手里的书,“你看的什么书?”
王福妹内心激动,姐姐的死是她始终都迈不过的坎儿,凭什么秦氏享受荣华富贵活得好好的。
还有她家人,官府一直没有破案。王福妹清楚,她只能依靠自己。
“我要参加今年的科举!”
“好姐妹,我支持你,苟富贵勿相忘。”刘静河说,“你这本小说先借我看看。”
……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正中靶心。
侍从道“娘娘,好箭法!”,于莲闻言咧嘴一笑,骑上马,“走,打猎去!”
马儿一声长嘶,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于莲感觉到旋风掠过耳畔。
她闭上眼睛,心怦怦的跳,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受损的逃生舱从空中落下的感觉。
不远处出现一只棕色的梅花鹿,梅花鹿听到动静转身跃进树林,于莲策马追赶,瞧准猎物,反手从箭筒抽出一支长箭,狂奔逃命的梅花鹿应声倒地。
于莲来到梅花鹿的身旁,梅花鹿似乎还想要站起来,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流出。
她从身侧取出短匕首给予猎物最后一击,梅花鹿哀嚎一声,彻底失去生命。
狩猎带给她一种回归自然的刺激感。
于莲感觉心情好多了。
梅花鹿被送往御膳房进行处理,于莲让人预备下碳火和酱汁,准备烤肉。
眼下虽然入了秋,天气不算萧瑟,碳火把于莲烤的整个人热乎乎的,生肉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冒出金黄的油脂和诱人的香味。
沈璋晃着小腿,“好香啊,可以吃了吗?”
沈静渊夹起一块,在嘴边吹了吹,咬了一小口,“熟了,璋儿吃吧!”
“你要沾什么酱?”于莲调好酱汁,摆到沈璋面前。
沈璋说“我要番茄酱!”
“你怎么就爱吃番茄酱,吃不腻呢?”于莲说。
“我就喜欢娘你做的番茄酱,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沈璋边嚼边说。
三人其乐融融的吃烤肉,沈璋说着今日去了徐少傅家中,“我看见她家里有一器物,黑黑的,和娘你那个东西有点像……”
于莲心里一紧,“和我的哪一个东西很像?”
“就是你那个黑色的,表面像是琉璃材质,上面有裂痕……”沈璋不知什么形容,她只知道这个娘亲很重要的东西,娘亲不在的日子,父皇一直收着。
她用手比划着“只有那么薄的……”
“光脑!”于莲脱口而出,“那个叫光脑!”
“原来那个叫光脑。”沈璋说“侧面也有差不多的按钮。”
于莲此时已经没心情吃烤肉了,她的心被“光脑”勾住了,她继续追问道“还有呢?那个东西还有什么特点?”
“那个东西像一本书一样大小。”沈璋比划。
于莲的心怦怦跳,电子阅读器!她曾经丢失过没有找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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