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瑞希是男女通吃。”王总说。
陈副总看了一眼老王，解释道：“瑞希是男女通杀。”
会所经理突然走出包间看了一眼，又折回来对张总说：“那谁，来了，要不要让他进包间？”
张总摆了摆手，“今天这是什么场合，来的都是精英人士，他哪能登大雅之堂，让他在外面等着好了，我这边结束了会去叫他的。”
李瑞希微微往外瞟了一眼，门外一个细瘦的男生身影闪过一下，穿着会所工装，看来是张总在这里的固定玩伴。
会所经理又问张总：“那其他的，等瑞朗两位老总来了再点？”
瑞朗今天要来的也是两个男领导，那位赵总没有来。
张总指着王总和陈副总说道：“先问问我们远道而来的贵客，有什么需求？”
会所经理依次同王总和陈副总低语了一番，他们既是客人，自然客套一下罢了，不会主动提什么要求，都是客随主便。
问过了那两位，张总主动凑过来问李瑞希：“李经理要不要点几个姑娘过来唱歌听，这边的姑娘唱得可很不错的。”
“我有江小姐就可以了。”李瑞希指指旁边的江晓柔。
会所经理不忘问了下江晓柔：“江小姐有什么需求吗？”
江晓柔吓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瑞朗两位老总来了之后，还是呼啦呼啦叫了一群人进来，男男女女，倒酒的倒酒，陪唱的陪唱。
江晓柔坐在那里等着，果然，陈副总过了一会儿就主动跟大家推荐江晓柔唱首歌，说这是我们星河最能唱的。
李瑞希是一首都没唱，这种场合她落得清闲，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着江晓柔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唱歌。
江晓柔的歌声跟她的长相一个风格，清甜清甜的，唱了两首，那两个瑞朗的老总眼睛已经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了。王总更是带头叫好，陈副总坐在那里，脸上似有笑意。
江晓柔唱完歌，自己也觉得浑身不得劲，灰溜溜地跑到李瑞希身旁坐下，乖得像一个跟着大人出来参加父母应酬的小孩。
李瑞希伸出手来放在她的头顶，捋了捋她的头发。心想江晓柔你昨晚的能耐呢？
后来，瑞朗的老总主动跑过来，怂恿江晓柔去唱歌，江晓柔像完任务一般，立马起立开唱。只是，就站在原地，不离开李瑞希的身边，
李瑞希往沙发上一靠，难得偷闲，她爱唱多少唱多少。
唱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才从会所里出来。张总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李瑞希：“李经理，玩得尽兴吗，怎么样，我们这会所的服务？”
李瑞希点头对他说：“挺好，张总破费了。”
张总摆了摆手，“哪里，能跟李经理这样的精英人士同乐，是我的荣幸。”张总醉得步子摇摇晃晃，“李经理是大地方来的，他们那些人都是些鱼目混珠的，入不了李经理的法眼。”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江晓柔，又转头对李瑞希说道：“跟江小姐没法比的。”
李瑞希也回头看了一眼，会意地笑了笑。
江晓柔突然听到提及她的名字，“嗯？”了一声。
“没事，夸你呢。”李瑞希说。
临上车，张总又压低了些声音对李瑞希说道：“你们住的酒店，我都安排好了，领导们晚上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给前台，让酒店徐经理安排。”
李瑞希点点头。
江晓柔就站在李瑞希的旁边，大概听到了，她突然明白了李瑞希说的这个酒店隔音好，想必她之前陪领导出差来住过。
回到酒店都已经半夜一点了，江晓柔不再像昨天那样兴奋，可能这一天折腾累了，回来洗了澡倒头就睡。
第三天回来的早一些，白天都是以游览观光为主，晚上去饭店陪领导吃吃饭应付一下，有李瑞希在，也不会让她多喝酒。回到宾馆以后，她收拾了一会儿，突然在钢琴前坐下，对李瑞希说：“瑞希，我给你弹首曲子吧，然后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好啊。收费吗？”李瑞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江晓柔默默地吐了个舌头，心想李瑞希也会贫嘴了。
一曲弹罢，李瑞希问：“叫什么名字，这曲子？”
“少女的祈祷，我小时候学的。”江晓柔说。
“好听。你又会唱又会跳又会弹曲儿，将来哪个男人娶了你也挺幸福的。”李瑞希靠在床头听完了，整了整被子躺下，说道。
嫁人？
江晓柔脸色瞬间郁闷了，想起了她那些糟心的相亲经历。
“唉，不提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快睡吧少女，别祈祷了。”李瑞希躺着催促江晓柔。
在各自床上躺下后，沉静的夜里，她跟李瑞希都安静了下来，江晓柔突然说了一句：“瑞希，谢谢你陪我住。”
“客气什么。”
李瑞希闭着眼回了句。
次日，李瑞希看着那个行程单，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张总很卖力地把这几天的行程安排得五花八门，最后一天甚至有个泡温泉，这行程原本是孟玮婷和这边沟通的，李瑞希也很无奈。
泡温泉那天，江晓柔也很诧异，因为她没带泳衣，只好跟李瑞希在泡温泉的地方买了身泳衣。江晓柔挑来挑去，尽量挑了个露肤度最小的，大妈式泳衣。进浴场前，李瑞希用一条白色浴巾把她像裹粽子一样裹了起来，自己身上也搭了一条，才带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浴场，正对门口的一个大浴池里，王总和陈副总两人光着上身正在里面泡着，直愣愣地看着江晓柔和李瑞希从他们旁边的岸上走过去。
江晓柔顿时尴尬住了，虽然知道泡温泉是男女一起，她以前也去过，可是看到两个男领导这么光着肉花花的膀子在她面前，实在是说不出的别扭。
李瑞希径直带着江晓柔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小浴池，两人下了水。
江晓柔一下了水，身上的皮肤闪闪发光，李瑞希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啊，她长长的头发全部扎起来，在头顶盘成一个丸子，露出顺滑的脖颈和光洁的肩膀，水汽蒸得她脸色微红，嘴唇也愈发的红，鲜艳得像能挤出汁来的樱桃。
李瑞希只觉得满眼都被她身上的光泽晃得晕眩。
不自觉愣愣地盯了一会儿，李瑞希咬了咬嘴唇，背过身，叹了口气。江晓柔要是知道她此刻对她的垂涎，会不会觉得自己刚出了虎口又掉进狼窝。
后来江晓柔就没再看见王总和陈副总了，直到结束，她披着浴巾跟着李瑞希去了女更衣室，江晓柔取下浴巾，李瑞希要从柜子里拿自己的衣物，江晓柔突然说了句：“瑞希你要是我姐姐就好了。”
“啊？”李瑞希一脸震惊，她从柜子里一把掏出自己的衣服，“你上次还说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江晓柔在她身后咯咯笑了两声，突然她的两只手臂从李瑞希的肩上方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脖颈，哐当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李瑞希。
虽然抱得不是很紧，可这是穿着泳装！皮肉相贴！
李瑞希强作镇定，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
“江晓柔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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