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浠做了个梦,梦到很多好吃的,有烤鸭火锅串串蛋糕等等,她太饿了就一直吃,吃着吃着觉得开始失重,然后身体一惊,从睡梦中醒来了。
她脑袋从门上滑落,隐约间,好像有一只手把她托住了。
手掌很大很温暖,手上有白天阳光晒过的味道,干干净净。
但睁眼的时候,又没有了。
黎向浠打着哈欠,模模糊糊看到一米之外屹立的人影,她吓得踢了一下腿,手肘撞到门上,一阵麻木。
等缓过来才发现,是裴非。
他手插在口袋里,身形高大,把月光挡住大半,模糊阴影下,五官英隽,眼神冷冰冰瞥向她身侧。
黎向浠顺着他眼神看过去。
是石像雕塑的底座,水泥制成,又硬又尖锐,就在她太阳穴旁边,刚刚她失重那一下,应该会撞上去,但是没有。
所以那只托住她的手,应该不是错觉。
黎向浠嘴角起了笑意,但裴非一副并没有要承认的样子,她索性不提这件事。
“你回来啦!”她咧开嘴角打招呼。
紧接着,黎向浠突然反应过来,她正在看他的比赛视频。
黎向浠慌乱找手机,看看手,又看看地板,直到在自己脚底看见那黑屏了的手机,她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要是被裴非发现她在偷偷看他的视频,估计又要生气了。
黎向浠捡起手机,起身,“我是不是挡你……”
坐了好几个小时,站起来时,视线地天旋地转,陷入一片漆黑,她手指拽着门环才能保持平衡。
不远处,裴非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察觉她似乎不太对劲。
他抬手,走过去半步。
恰好,向日葵从黎向浠手里滑落,像是被人扔掉那样,孤零零躺在地上。
裴非悬空的手蜷了蜷。
他自己以前那些被摧残的花,被无尽羞辱的童年。
晦暗的光线里,裴非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他回到原本的位置,垂下帽檐,当做没看见。
须臾。
黎向浠视线恢复正常,她捡起花,往旁边挪动,“我是不是挡路了?怎么不叫醒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很久了吗?”
裴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冷问:“怎么不进去睡?”
“我下午出去买花,忘记带钥匙了。”黎向浠拍了拍花束,往裴非跟前伸了伸。
裴非错开眼不去看它,问:“不叫沈推凡帮你?”
“还是别打扰他了,而且,他应该会让我叫开锁的比较快,我看这房子你保护得很好,叫开锁的话,我怕会弄坏。”黎向浠呢喃,自顾自打理着向日葵,并没有发现裴非对花束的异常。
裴非眼神落下去,嘴角自嘲起刚刚的冷漠。
沈推凡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的。
“怎么……”裴非想问,怎么不叫他。
想到她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又不说话了。
黎向浠让出位置,裴非走过去,开门。
“下次联系我。”他拿出手机。
看着爬满青筋的手,把带有二维码的手机递过来,黎向浠受宠若惊地咧着嘴巴。
尽管此时,裴非只是给她留了一个冷漠的侧脸,但黎向浠觉得,他们的关系在慢慢变近,他不但主动和她讲话,还会主动示好了。
“好呀!好久之前就想要你的微信,这样以后联系方便,就是不敢,我还担心你不给呢。”她手忙脚乱安顿好一堆花和盆栽,这才腾出手。
裴非深深咬紧后槽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别人的微信,只是因为觉得与她同病相怜。
他的手臂因为要握紧方向盘,所以经过许多针对性训练,力量很强。
但此时,他觉得手机好重,跟个千斤顶一样,恨不得扔出去。
黎向浠拿出手机,按了两下,屏幕毫无反应。
难怪刚刚它自己黑屏了。
她尴尬咬了咬下嘴唇,把手机展示给裴非看,“它没电……”
话没说完,裴非迅速将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面无表情推门,走进去两米后,裴非才想起来怎么咽口水。
黎向浠赶紧抱着虎皮兰和向日葵,凑到他旁边,探脑袋问:“我以后可以在门口放一把备用钥匙吗?放在我买回来的虎皮兰底下。”
说着她还往裴非跟前伸了伸虎皮兰,要他看一看。
“这边会有会有贼吗?会不会进来偷东西啊?虽然这个方法能解决以后没带钥匙的问题。还有还有,我手机充电的话,等下还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裴非停下脚步听她讲完,简单回答:“可以,不会,不会。”
对最后一个问题,裴非拉长了回答时间,却简单地“嗯”了一下。
黎向浠努力对着答案,露出开心的笑容。
裴非要抬腿上楼梯,黎向浠又想到新问题了,“你吃过饭了吗?待会儿还要出去吗?”
她问的时候,眼睛里有期待,话落时,肚子又叫了一声。
裴非收回腿,喉结滚了一番。
别墅区很大,住的人却很少,尤其到了晚上,和荒郊野岭的区别,仅仅在于,这里有路灯。
尽管他对她有些同情,但到底她以后会是沈推凡的妻子,孤男寡女住在这没人看见的地方,不合适。
“我拿个东西就走。”裴非说完,直径上楼。
黎向浠眼神暗下去。
她没住过那么大的房子,走起路来都有回音,她以前很爱看恐怖小说,但来到这里后总是不能静下心来看,空荡荡的,没办法集中精力。
二楼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黎向浠不再抱有希望,她先给手机插上电,又走去厨房,煮泡面吃。
她下了两包,裴非也在,她习惯性地,有几个人就煮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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