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点妙,好像淮枝是在试探万文宣,看他是否要挑明他们现在朦胧不清的关系。
万文宣说:“我那天确实编了个理由,为的是和你出门吃顿饭。”
“为什么?”
不答了。
他以前说话有那么吞吞吐吐吗?
便有人在心里说他,接着问:“那天吃了柠檬,没事吧?”
“没事,”万文宣笑了声,“不是说了吗,我不过敏。”
好像是在向他否认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那他们的感情......
淮枝立刻呆住,浑身冰凉,往后一退,“哦,是吗?那就好.....我......”
我要回去了。
他觉得很难受,喉咙酸涩,感激十几分钟前把客厅的灯关了的自己——这样租客不会看到他的失态。
可这时万文宣又拉住了他的手,谁要他乱碰自己的?淮枝红着眼睛回头,在下一刻被他扯进怀里。
“我把食物拿出来之前,在船舱里吃了过敏药。”
声音很低,到底是哪里吹来的风,钻进耳朵,弹动心弦。
淮枝在发抖,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却没有半点欢喜。
哪有这样的人?
把他的心来回玩弄。
万文宣说:“我的这个说法,你觉得满意吗?”
不可能再理他了。
万文宣还敢说:“你今天谎称家里停电,到我房前,我能也要个说法吗?”
“不能!”
就有人丢下这两个字,把他一推,回到房间,甩上房门!
早说了淮枝是个混蛋——自己目的达成,就不管万文宣的死活。
又一次中途逃走。
活该。
活该他们会分手。
*
万文宣之后一星期都没能见到淮枝。
他早出晚归,以为对方是在房间里写作,之后才后知后觉家里过分安静了,去敲淮枝的门,发现对方压根儿不在家。
什么时候走的。
去哪了?
便是给他发消息。
没回。
但万文宣是知道淮枝的,以前自己给这人发消息,无论什么时候,即便是澳洲的凌晨四点,都能被秒回。
所以是已读不回了?
学的谁的臭毛病。
淮枝那晚被戏弄后,气得都没睡着,虽然本来也睡不着,但就是要把这笔账算到万文宣头上,心道对方不仅是冤家,还是个强盗!
为什么是强盗?
不可说。
他把电脑找出来,坐在床上开始写作——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气,注意力格外专注,头脑也清醒,一晚上思如泉涌,到了第二天中午都没能停下来。
淮枝和出版社的编辑进行沟通,对方说想出版他发表在论坛上的一部作品,淮枝说好,问他着不着急,自己重新看了文章后,觉得有很多地方可以修改,可以做得更好。
他真是第一次被出版社联系,很多流程都不了解,编辑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最后交稿的质量足够好,他这边就等得起。
淮枝十分感激。
直到最后才问了版权费的事,对方报了一个数,解释现在行业发展不好,希望他能谅解。
似乎还挺忐忑的,但淮枝看着那个金额,觉得可以了,没有想象中的低。
他更多的,是想要外界的一种肯定。
长期以来淮枝都觉得自己做不好一件事,眼里全是自己的缺点,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就记得自己不好的地方。
想要自救,又选错了方法——迫切地想要通过别人的肯定,去肯定自己。
可烦恼和焦虑是不会罢休的呀——淮枝现在似乎是达成出版这个目标了,可书要是卖得不好怎么办?
是不是又要责备自己。
觉得对不起编辑和出版社其他人的努力,自己一事无成了?
唉,唉——人好像是被**驱使着前进的动物。
好在现阶段淮枝还没杞人忧天到这一步,心里只有一件事——把作品修改好,稿子发给编辑。
于是他努力着,担心着,不敢吃药,觉得这些灵感是从痛苦里生长出来的,自己的病治好了,就不会再拥有它们。
可他的世界从来都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万文宣啊。
就见有天万文宣不在家,淮枝趁着这机会打开房门,走出去——发现有张纸条被贴在门上。
“记得吃药,冰箱里有菜,饿的话自己煮饭吃,我不是你的保姆。”
淮枝念着里面的字,“保姆这么有爱的职业,怎么会是你。”
你可是强盗。
惨遭失窃的淮枝走去厨房,把药吃了,打开冰箱,一边将里面的菜拿出来,一边思索自己要做个什么吃的。
但真是不该——在关冰箱门那会儿,看到挂在上面一个像镜子似的冰箱贴,自己的样子出现在上面。
通宵了这么久,憔悴是一定的,但似乎精神不错,嘴角翘起来了。
确实不该!
淮枝赶紧把冰箱门关了,身一转,再不给那冰箱贴窥探自己内心的机会。
而他戴了围裙,切菜的时候,接到了哥哥淮尉打来的电话。
因为淮枝还在对方面前保持着“补习老师”的身份,淮尉便一直以为他在工作,没因为自己突然来悉尼,前去打扰。
两人在那天吃完饭后便没见面。
“喂,哥哥,怎么了?”淮枝咚咚声切菜。
“在做饭吗?我正想问你要不要过来吃饭,我和小懿去赶海了,潜水捡到很多鲍鱼,还有一只龙虾,你想吃吗?”
哥哥是有潜水证的,淮枝说:“龙虾不是很难捉到吗?”
“嗯,小懿捉到的,还挺厉害,”淮尉轻笑。
这运气好到不行的淮子懿,淮枝心里不高兴,面上却答应:“好啊,你们在哪?”
他对淮尉有一点占有欲,心想哥哥一直都是偏心我的,不能被淮子懿抢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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