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自己喝了药,可这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二人,若怀柔不是想把合欢散用在他身上,还能用来做什么呢?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顾天英已经无法思考,幽蓝眼中只看到怀柔小心翼翼着走近,那纤瘦的腰身,柔软的肌肤,若是按在怀里,一定又软又暖。
顾天英起身向她迈了两步,因为药性,步伐虚浮,三两步就摔在地上。
看到他身形不稳,怀柔心中恐惧:她真的杀人了,自己跟坏人有什么区别。
顾天英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怀柔慌张着走过去要查看,害怕他真的死了叫自己身上背一条人命,又害怕他没死转过头就来把自己杀了。
怀柔又是纠结又是害怕,最终选择走上去半跪在地上摇晃他的身体,颤声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别怪我,我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只是顾天英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吐血,脸色也不像是中毒,只是眼神雾蒙蒙的,眼底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他只是喝了一点点,没料想到药性凶猛,就连顾天英这般有自控力的男子都忍受不住,听到小丫头跑到他身边,还哭哭啼啼着说什么对不起,顾天英落实了心中猜想,她果然是想算计他。
顾天英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男人的喘息愈发粗重,虽然看起来虚弱无力,但绝不是中毒将死的前兆,看他胸膛起伏剧烈,怀柔猜想他应该死不了,也顾不得求解毒药真假的问题,忙起身要去寻大夫来帮忙。
扶着自己手臂的小手就要抽离,顾天英一手攥住了怀柔的手,翻身将人压倒在地。一手扣住了她的一只手腕,一手解了自己的领口。
他的身上好烫!
怀柔被人压住却丝毫没有在意,还以为顾天英是发觉了自己的杀意才按住她,他身上烫得那么厉害,莫不是要被烧成个傻子了。她真的后悔了,杀人是最蠢的方法,现在去找大夫还来得及。
“我真的错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大夫,我以后对你好好的,再也不会对你动坏心思了。”怀柔说着,忍不住哭出了声。
毒杀不成还被人抓了现行。
早知道自己不是干坏事的材料,哪晓得连药都弄错了。
若若给他的究竟是什么药?难道真的会把他烧成傻子吗?
怀柔刚伸出手想摸他额头的温度,却被顾天英反手握在掌心,炙热的温度紧贴着她的皮肤,而后整个人压了过来,高大强壮的男人身躯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顾天英清清楚楚地听到小丫头说的,对他动了坏心思,那么她想得到的东西已然不言而喻。
她想要他。
释然之下还有着一丝窃喜,神智被药性冲垮,那处难受到发痛,顾天英不怕她会逃跑,便松了她的手,扯开她外衫的衣领,在她颈侧磨蹭。
“公主,你身上好香。”
怀柔抵着他的肩,双手不自觉的扶住了他的身子,带着哭腔求他:“顾天英,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去给你寻大夫。”
男人脸上浮着一层薄红,身子热的就像一个火炉,在微凉的夜里诱她入怀。
怀柔害怕自己会害惨了他,却不曾知晓顾天英心底的天人交战。
眼前的男人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他轻轻试探,浅尝辄止,软化猎物的求生意志,等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下一秒就将她扑倒在地,撕咬吞吃。
“公主,这药不是大夫能解的。”他的话中带着浓厚的喘、息声,循循引导,诱她开口。
怀柔果然中了他的圈套,着急地问:“那怎么办。”
顾天英轻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侧,沉声诱她:“公主,你给微臣下了合欢散,还要问微臣该怎么办吗?”
玉白色的肌肤即便在黑夜也看得清楚,体热从他的胸膛上传来,怀柔似乎听到了他“咚咚”的心跳声。
怀柔感觉很混乱。
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若若藏的都是什么药啊!不是毒药也不会让人发烧变傻,而是合欢散!!?就是月颜姐姐常用的那种,会叫男人忍不住……
那顾天英如今这样按着她,也是因为合欢散——他想欺负她!
虽然顾天英玉树临风、貌比潘安,也是她的驸马爷,但一想到那羞人的话,怀柔还是无法接受,放开扶在他肩上的双手,狠狠的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啪”一声清脆,脸颊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让顾天英从情、迷中清醒些许。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只看得见身下的少女躺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缩着身体战战兢兢,微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你不许欺负我!”怀柔仰起头用一双水润的眼睛望他,眼里落着霖霖不尽的春雨。
顾天英差点被打懵了。
用内力暂时按住体内乱窜的欲、火,看着怀柔的“欲拒还羞”,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她后背都凉透了,顾天英抱着人坐在床上不愿放手。
“公主给微臣吃合欢散,难道不是想要微臣吗?又为何要拒绝。”顾天英轻声问着,亲吻她的脸颊暂时缓解渴求之情。
第一次同一个男人靠得那么近,怀柔心里又羞又怕。宁妈妈告诉过她不能随意与男子同床,不然会怀上小娃娃,怀柔在他怀中挣扎着,胡乱解释:“我只是想试试,但是我害怕了……你放开我罢……”
怀里的可人儿不安分地乱动,蹭着顾天英的身体更加痛苦难耐,再次将人按倒。
眼前一下子天地倒转,后背枕着被褥,怀柔怕得哭出声来,尤其是她感受到小腹有个短刃紧贴着,只怕自己不从会凶多吉少。
因为两人分房睡的事不能外传,怀柔卧房的院里没有安排人守夜,如今无人求助,真是自作自受。
为了照顾顾天英的夜盲,她还叫人把院里屋里各处放了许多烛台,如今亮堂得晃眼,更叫顾天英把自己这狼狈哭泣的模样都看了去。
丢尽颜面,她不想活了。
公主所有的反应都落在顾天英眼中,知晓是她年少无知才做了这些事,事到临头却又因害怕而不从,顾天英也不能强迫她。
他憋得满头是汗,眼睛发红,模糊了视线,硬着底气将人放开,咬着牙勉强道:“公主别哭了,你走吧。”
怀柔捂着嘴巴不让哭声溢出来,从床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就逃走了,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再看,顾天英痛苦的表情仿佛在受什么酷刑一般。而这都是因为她。
怀柔心虚不已。
都怪她蠢笨去下药,结果让他受这样的罪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灰溜溜地逃跑。
怀柔冷静了一会,跑到院子里。
听到她的脚步远去,顾天英模糊着意识想要打坐将药性逼出,还没等坐定,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逼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凉的井水迎面泼来,与他亲密接触。
夜晚打上来的井水冰凉刺骨,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顾天英睁开眼,怀柔正端着木盆紧张的看着他。
“你好点了没?”
顾天英擦擦脸上的冷水,身上衣物连带着床铺都被井水打湿,情况比方才还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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