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
侍女将一盆盆温水端进屋内,出来时却是血水。
屋内久久没有响声,只有慌乱的脚步声。
“大夫,你快说啊!我阿姐到底怎么了?!”宫子羽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刚出来的医师的肩膀,见他满手鲜血,心里莫名恐慌。
“伤口已经止血了,只是...”医师一脸为难,神情飘忽。
“别婆婆妈妈的!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宫紫商忍不住一手抓住医师的衣领。
“宫二小姐她,以怀有身孕,看脉象,二月有余。”
二人瞬间卸了力,只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众人眼中皆是震惊诧异。
宫子羽率先回过神,愣愣地颤声质疑道:“你是说,我阿姐,宫滢羽,未婚,怀孕了,两个多月,今日是,差点小产了?”
医师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拜了下去,“执刃大人,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绝对保密,绝对保密,求执刃大人放过我吧!”
雾姬夫人听到侍女来报,说宫滢羽重伤晕倒了,径直冲了过来。
“你说什么?滢羽,她,小产了?!到底怎么回事?”雾姬夫人远远听见宫子羽的话,脚步踉跄。
【长老殿】
一个黄玉侍卫脚步生风跨进殿门,
“报!”
花长老皱眉训斥道:“稳重点,赶着投胎去似的。”
雪长老抬眼问道:“有何要事。”
“执刃大人领人炸了地牢后墙将云为衫带走,宫二先生被雪重子重伤,宫二小姐也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谁?!谁炸地牢?谁受伤了”花长老与雪长老拍案而起,眼神惊慌。
“执刃大人、大小姐、二小姐、雪重子、雪公子、花公子、金繁,七人劫狱,与宫二宫三先生在牢外打斗,宫二先生与宫二小姐重伤。”
留给侍卫的是两道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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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
“角公子已无大碍,过一会儿就会转醒,这些天切记要多补补气血。”医师收起药箱,向宫远徵、上官浅、金复等人嘱托道。
刚刚派去羽宫的人来报,“报!宫二小姐重伤昏迷,我听到,听到医师说...”
宫远徵向前大跨几步将侍卫的衣领拽起来,眼皮子直跳,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你快说!”
“那医师说...险些小产...”
突然的消息使屋内气氛凝结,宫远徵站在那里,瞳孔中倒映着难以置信的惊谔,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他轻微的喘息声在屋内回荡。
“那医师还说二月有余”
上官浅和金复相视一眼,噤口不语。
宫远徵一阵眩晕,四周的一切仿佛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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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
“是哪个混账...”
宫子羽隔着窗纸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影,眼神中的情绪仿佛随风而去,只剩下一片寂静的呆滞。
“羽公子”
云为衫披着黑红外裳,被侍女搀扶着过来。
“你伤的这么重,怎么下床了”宫子羽赶忙上前扶持。
“我知道,是谁”
“你说”
“是...是徵公子”
宫子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没了,他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宫远徵…” 他哂笑,目光往远处一瞥,微眯眼。
他目光所及处,雪长老 面带愠色,急奔而来。
雪长老紧走几步,来到宫子羽面前,心焦急迫:“阿滢如何了”
宫子羽斜眼盯向跪在地上的医师,冷冷言辞:“你问他”
“伤势如何,你快说!”雪长老眉心紧锁。
“回长老,宫二小姐,孩子保住了。”医师哆哆嗦嗦地跪着,始终不敢抬头。
“孩子!哪儿来的孩子?!”雪长老眼孔猛地一震,一字一句道。
“...是宫远徵”,宫子羽咬牙道。
“怎会,这,宫远徵他...”
“长老,这其实,是个意外,不但是徵公子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众人的视线转移,只见静立许久的雪重子忽地双膝跪拜。雪公子愣了一会儿也跟着跪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长老没想到还与他们二人有关联。
“阿滢幼时被无锋下的毒至今还有残余,每半月病发一次,只能靠寒性药材缓解些许,疼痛难忍。我,擅自做主,放宫三先生为宫二小姐,医治...”
“如何医治?”
雪重子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迟迟不起身,不言而喻,便是以身解毒。
“混账,混账东西!”花长老拔出黄玉侍卫剑鞘里的长刀,满眼喷火。
雪长老浑身颤抖,向后踉跄几步,宫滢羽从小由他们三位长老带大,视如亲生女儿,平时连打骂都不舍得,如今,却被徵宫那小子搞大了肚子,那小子还重伤了她…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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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
“徵公子,您终于醒了,我刚刚为您上了药膏,切记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
医师为宫远徵上完药,眼前之人就转醒了,只是他眼神呆滞,难不成是伤了脑子?
“你下去吧。”
“是。”
黑压压的一片人涌入角宫,两边的黄玉侍卫压制住角宫的守卫,为首的雪长老眼眸森然,一旁的花长老气势汹汹,他手拿宫门教鞭厉声喝道:“宫远徵你给我滚出来!”
院落内的侍卫迅速被长老殿的黄玉侍卫制服,动弹不得。羽宫和后山的人都在,现场气氛紧张,一触即破。
上官浅和金复二人从主屋走出来,一脸警觉。半晌隔壁屋子里的宫远徵穿上里衫便也赶了出来。
宫远徵快步走下台阶,立于雪长老前,周围的空气仿佛变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大概是猜到了来由,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身侧的手颤抖着,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感。他不敢去看这些人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犯了弥天大罪。
“宫远徵,跪下!你可知错!”
宫远徵伏身跪下,双手置于膝上,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的厉害。
“远徵知错。”
雪长老抬手将鞭子摔了过去,用了几分内力,宫远徵的前胸立马皮开肉绽。
“错在何处!”
宫远徵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他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因为忍痛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主屋的门被推开,宫尚角撑着身子跨过门槛,目光散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上官浅连忙走近搀扶。
宫尚角并不知宫滢羽之事,一睁眼就听到长老要惩罚远徵弟弟,赶忙出来阻止,
“明明是羽宫之人劫狱在先,远徵弟弟与我何错之有!”
“…回长老,我错在…欺辱二姐。”
第二鞭落下。
宫尚角的眼神微暗,瞳孔微颤,‘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错在,致其有孕。”
第三鞭的力度明显加大了许多,宫远徵实在咽不下口中的鲜血,直接喷在了眼前的石板上。他双手撑在地面上,剧烈地喘息。他立马又直起身,他的声音稠而嘶哑,
“错在,重伤了她,和,宫门血脉。”
“孽障孽障!”花长老发了狠似的甩动鞭子,带有伤的宫远徵早已撑不住,趴在地面上,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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