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控制在温热，连铮冲了一会，随意擦了擦头发就出来。
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靠在书桌前默默地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折磨连铮心甘情愿地守着。
桌上翻开一本习题册，又夹了一页草稿纸，连铮握着在上面胡乱画着。
想到顾芸烟的那几瞬手上分不出心思，水性笔长时间停在一个地方泅出一团印记。
窗外一片漆黑，时间已然不早了。
或许是自己赌输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连铮接起备注是芸烟的电话。
“睡了吗连铮？”
连铮把笔放下，身体向座椅后靠。
“还没睡。”
连铮还想开口再说几句，没想到顾芸烟先说了。
“我其实现在站在你家门口，来开门好吗？”
连铮直接站了起来，顾芸烟从电话里听到椅子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
两个人手里还拿着电话，耳朵贴着屏幕，顾芸烟在看到对方时才把通话挂断。
连铮伸手直接把顾芸烟抱着，因为太用力压到顾芸烟受伤的手，她不适地挣扎了几下。
连铮把她从门外拉进来，有意避开伤口，然后裸着上半身紧紧地搂抱着对方。
他嗅着顾芸烟身上的味道，双手用力让对方紧紧贴着自己。
再近的距离始终都有一丝不安，好像只有把顾芸烟融进自己的身体才能好受。
连铮阴暗的想着。
顾芸烟能感受到连铮对她的依恋，两个人就在门口没有说话抱了很久。
小狗的头发还有些湿意，身上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顾芸烟猜测他刚刚洗完澡。
连铮赤着上半身，顾芸烟的手有些不知道放哪里，于是就伸手揉他细软的头发。
连铮的力气很大，手臂很结实，轻而易举地把她禁锢住。如果不是后面有门让顾芸烟抵着，她应该会因为连铮力的冲击倒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铮把手放下，没有再抱着对方。
上一次顾芸烟睡在客厅的沙发，没有走进连铮的卧室，只在门口稍稍看了几眼。
现在坐在他铺着灰色床单的床上，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房间。
书桌上摆着一些学习用的工具书，大大小小薄厚不一的书本被连铮很整齐地收拾好。
顾芸烟目光看向他的桌面，上面一本翻开的习题册，夹着一页草稿，上面有一团明显的墨水渍。
看出来写题的人并没有专注在这上面。
顾芸烟又想起连铮和她说考试写不了的题的事情，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卧室里有一个衣柜，连铮站在衣柜前翻着，卧室里只余下他翻找衣服的声音。
连铮找了一件宽大的长袖套在身上，下身却还穿着一条夏天穿的短裤。现下已经入秋了，但他好像感觉不到冷一般。
他背对着顾芸烟把衣服套进去，刚穿好没多久就凑到顾芸烟身边，说还想抱着她。
顾芸烟看着黏着她的连铮，默默地把受伤的右手举起来给他看。
连铮沉默地看了一会，低头轻轻地啄了几下她被绷带缠绕的手臂。
夜色已然很深，顾芸烟有些许困意，这一晚她没有待在客厅，放任着自己躺在连铮的床上。
小狗没有主人的指令非常听话，全身都很规矩地挨着她躺着。
顾芸烟迷迷糊糊地快要进入深睡时，微微转头就看到连铮睁着眼睛没睡觉，眼巴巴地看着她。
顾芸烟摸了摸他的头发，手臂自然而然地贴着他的胸膛。
连铮得寸进尺地握上去，上下抚摸着。
像连铮这种人，只要施舍了一点，他就会像藤蔓一般缠上了，一寸都不会松开。
......
身边传来轻缓的呼吸声，顾芸烟已经熟睡了。
连铮贴着她刚刚放上来的手不肯放过，又侧着身子看着顾芸烟睡觉。
原来耳朵下面有一颗小痣，平时头发挡住从来没有发现。
那颗小痣在白嫩皮肤上非常显眼，就像一片羽毛在挠他似的，连铮感觉很渴。
窗帘即使遮挡得很严实，仍然没防住那一缕月光，照在了床头，然后一路爬上顾芸烟的锁骨。
连铮盯着看了很久。
两个人分别盖着一床被子，就连枕头也是连铮从衣柜找出来，一人一个。
此刻他嫌弃这些东西都太碍眼了，生生把他和顾芸烟隔得那么远。
他还是抓着顾芸烟那只手不放，就像小宝宝握着妈妈的手指，又或者是狗狗咬住骨头不放一般。
连铮掀开自己的被子，低头埋进顾芸烟的颈窝里，鼻息之间全是顾芸烟身上好闻的味道。
唇瓣摩挲她的锁骨，连铮没忍住伸出了一点舌头舔了舔那一小片肌肤。
太渴望了，连铮握着顾芸烟的手臂不断收紧。
顾芸烟感觉睡梦中手臂被一条小蛇缠绕住，细手都要被绞断了，那条蛇没有一点人性。
甚至还伸出蛇信子舔她的锁骨，皮肤一阵湿黏的感觉，顾芸烟醒来。
“连铮，你在做什么？”
连铮抬头，然后躺回原先的位置，两人重回安全距离。
“对不起，我没有忍住，偷亲了一口。”
连铮整张脸有些发红，虽然不敢看顾芸烟，可是还握着顾芸烟的左手不放。
他见顾芸烟还是没有开口回应，自己又说了一句：“因为看起来太美了。”
连铮余光偷偷看向顾芸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芸烟无奈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拿他怎么。
“芸烟...你...你惩罚我吧，我会乖乖结束的。”
连铮装得楚楚可怜，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明明心里是有恃无恐。
顾芸烟听到惩罚轻笑了一声，被连铮抓的手直直伸去揉他的头发，把他的一头乖顺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这就是惩罚了，现在乖乖睡觉。”
连铮轻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顾芸烟翻身又熟睡过去。
现在他手里空荡荡的，顾芸烟把手收了回去，他没法再握着睡觉了。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连铮想。
顾芸烟原以为解决了刚才的小插曲，自己会很快入睡，却没想到再想睡时却没有了睡意。
连铮感觉到身旁的顾芸烟气息并不平稳，知道她没有睡着。
“睡不着吗？都怪我把你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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