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本以为维妮莎常常翻看日记是因为悲伤,现在他要为自己的刻板印象道歉,这不仅仅是女孩童年的悲剧,同样是她人生最坚实的部分。
她不是蝙蝠侠的粉丝,而是他未来的战友。坍塌的废墟中长出的坚韧幼苗,但在茁壮之前被折断。
蝙蝠侠……
布鲁斯和他素未谋面,听说的消息也毁誉参半,但是此刻他强烈的感觉到这座城市和蝙蝠侠强烈的牵绊。他不仅仅是一个打击罪犯的义警,他给这座城市带来的还要更多,每一拳没能防住的进攻,每一道砍在身上的伤口,每一颗击穿护甲的子弹,每一个他拯救的生命,唤醒的灵魂,给予希望的人,都是蝙蝠侠给哥谭的烙印。
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这不是英雄虚荣的自吹自擂,而是一个个哥谭人心底发出的声音,他们不用特意宣之于口,在闲谈新闻时、讨论明天的计划时、规划未来的安排时,这渐渐成为哥谭人共识的念头会自然的推动整个城市的方向,这是蝙蝠侠的城市,未来一定会更好。
但是现在他在哪呢?
他是不回来了吗,才让模仿者横行无忌?
也许,当他真的不再出现,模仿者的诞生才是哥谭最正常的走向。
之后布鲁斯打开了房间中的电脑,比起那台笔记本,这台电脑显然才是维妮莎常用的设备,除了有翼生物交流会,这台电脑的书签里还收藏了很多其他的论坛,除了超级英雄相关的,还有信息技术、武术格斗、刑侦推理等广泛但目的明确的领域。
但这些不会是VAT选中她的原因,论坛中喜欢蝙蝠侠的多少都对这些有涉猎,维妮莎和他们的区别……难道是因为和蝙蝠侠有长期交流?
不过布鲁斯不觉得维妮莎会暴露这个,但既然她在申请中提到了父母的死,很可能她会说自己曾被蝙蝠侠救过的故事。
他对VAT的目的完全没有头绪,所以不可能反推维妮莎被选择的原因,从维妮莎的角度出发,除了和蝙蝠侠有过接触这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之后布鲁斯又详细检查了其他地方,维妮莎的房间里各种设备器材都有,健身、拳击、棋牌、阅读、VR、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硬核的工具桌,他怀疑地下室里的车床可能是维妮莎的。
但实在没什么进展,最后他只能暂且套用维妮莎的故事,把自己的人设调整成幼年——考虑到他的年纪,那只能婚后失去妻女,落魄绝望但被蝙蝠侠拯救,从此非常热衷于蝙蝠侠,决定尽可能支持蝙蝠侠的事业。
收拾好维妮莎的房间之后布鲁斯才离开,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努力深入VAT,调查出他们真正的目的,才能解答这一切疑惑。
回到家后布鲁斯掏出手机,冲了壶咖啡,他不需要咖啡也能熬夜,但没法高强度动脑。准备好一切之后,布鲁斯全神贯注地研究这个破案小游戏。渐渐地,他也发现了一些规律,虽然玩家的身份设定为警察,但是一些隐蔽的违规操作也是允许的,只要能瞒住,违法的操作也行,可以说非常写实。
所以玩着玩着,布鲁斯后面的行动逐渐接近蝙蝠侠的作风,白天审问犯人毫无进展,晚上对嫌疑人重拳出击,线索手到擒来。发现游戏的规律之后,这个游戏的目标真正变成了时间管理大师,同时破十个案子,还要想好话术,不能被上司、同事和罪犯发现这个警察怎么和那个天天揍人的家伙目的差不多。
最终游戏里主角一晚上搞定了所有案子,布鲁斯也干完了一壶咖啡,系统后台收到一条提示。
新消息:用户等级变动,请点击查看
新消息:活动邀请
布鲁斯有点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点开了活动详情,但出乎布鲁斯意料的是,这居然是一个线下活动。
今晚六点参加在中心大厦二十楼举办活动,会场有饮料和食物,可以自带,拒绝酒精,请保持清醒的头脑,一起参与哥谭的夜晚大冒险!
夜晚大冒险?又是非常含糊的表述,完全猜不到这个集会的目的是什么,以什么形式开展,不过既然禁止酒精了,起码不会是普通的派对,如果延续了文字游戏那样的风格,可能是线下侦探桌游?
这时候,又一个消息跳出来。
警钟:很强的新人啊,目前最快的破解记录,顺便一提,第二名用了一天,你比他快了一倍
黑:很有意思的游戏
警钟:说起来你们名字也很像,你不会是他的马甲吧?
名字很像?布鲁斯琢磨了一下。
黑:黑鸟?
警钟:你们居然认识?
黑:没,我拜读了他的帖子,写的非常深刻,所以记忆犹新
警钟:哈哈哈,那你今晚就可以和他碰上,迫不及待想看你们现场较量了
现实中和黑鸟见面?正和布鲁斯的意。
黑:期待会面,你也一样,不过,较量?
警钟:哈哈哈哈,保持期待吧,非常刺激
黑:我可以带朋友去吗?他也非常喜欢蝙蝠侠,但他没能通过
警钟:不行,VAT的规矩非常严格
可惜了,如果迪克能一起去的话,更容易确认黑鸟的身份,不过也可以让夜翼教教他,关于怎么在对方不注意的情况下获得指纹和DNA。
突然,联络器响起,是神谕的通话。
“已确认医院和泥脸的合作,夜翼撬开了诊所的老板的嘴,找到了维妮莎真正的手术记录,手术过程中出现抽搐,意识丧失,瞳孔散大,呼吸心跳骤停。虽进行了抢救,但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和医疗废料一起送出后转移到了殡仪馆进行火化。”
火化?
“怎么可能火化,捞出来的尸体DNA对比可以确认是维妮莎。”
“这就是问题所在,看来尸体在离开诊所之后还有不少猫腻,今天格雷森警官打算去调查火葬场,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也去。”
“好的,格雷森警官会去接你。”
布鲁斯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心中隐约的不安让他非常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布鲁斯的手一顿,他现在的同居人、合伙人,他怎么能忘了呢!
“那皮特呢?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发现,夜翼那边也没问出来,诊所老板坚持自己不知情。”
“好吧。”
*注:麻醉过量死亡描述来自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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