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方书誉问道。
黎段:“... ...听哥们一句劝,你还是别试了,容易被打断腿。”
方书誉忽然意会,若有所思。
黎衾在卧室趴在解羽栀肩上哭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收拾好情绪,但是没有说自己为什么情绪失控。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听到了方书誉和黎段的对话,她返回卧室又哭了一场。
解羽栀懵懵的,又不敢瞎安慰,只能轻轻地拍着黎衾的后背安抚着。
虽然不知道黎衾为什么哭,但是她觉得这样的哭法像是失恋。
黎衾又是很快恢复平静。她不愿意提,解羽栀也不问。洗了把脸,再拿冰袋冰敷了一会儿眼睛,她回到了客厅,那副样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黎衾走到黎段面前,两个男生看向她。她有点不好意思道歉,只说道:“还疼不疼?”
她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还朝着一个地方一直打。黎段摇了摇头。他同样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黎衾庆幸,因为心里的那件事就像一块结痂的伤疤,却还要不时承受风雨的吹打。没有被她身边的人揭开,让她好受很多。
下午四个人去商场晃悠。和两个男生隔开了点距离,黎衾问解羽栀:“羽栀,你知不知道姓方的和黎段聊了点什么,为什么我哥跟他说‘别试了,容易被打断腿’?”
解羽栀一直在黎衾卧室里待着,什么都没听到,她摇摇头。
黎衾还听到方书誉说什么“退宿”、“不安全”什么的,她把这几个词放在一起联想。
退宿是为了干什么?
——不在宿舍、去外面住?
外宿和不安全有什么联系?
——女生外宿不安全?
可方书誉又不是女生... ...难不成他说的是解羽栀一个女生外宿不安全?
可解羽栀为什么要外宿?这又和“被打断腿”有什么关系?羽栀打断他的腿?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好吧!
可是... ...黎衾忽然大彻大悟,表情在下一秒严肃,对解羽栀道:“羽栀,你小心点,要是方书誉要你外宿,千万千万要拒绝他!”
解羽栀:“?”
“要是他强迫你,你、你就和他分手!”
解羽栀:“???”
“怎么... ...忽然就说起这个?额,我觉得,他绝对不会让我外宿吧?”
黎衾:“在江城不会,毕竟你爸妈看着他呢。到了青城,那可就不一定了!告诉你哦,我听见我哥劝他了,跟他说‘别试了,容易被打断腿’。你说说,他这是要试什么?”
解羽栀不禁陷入沉默。不是因为怀疑方书誉有什么心思,而是心有灵犀地,想到了方书誉要做什么。
果然,在傍晚回家后,方书誉问她:
“开学之后,你... ...还打算住宿舍吗?”
他知道宿管没办法帮她换宿,她也不想再住。但是她一个小姑娘住在外面不安全。
解羽栀挽着他的手臂,仰起头对他说道:“不想,绝对不像。可是... ...也没办法。”
方书誉的喉结滚了滚,真正要说出口的时候才感觉有点不好。但是他坦坦荡荡,有什么心虚的?
他语气变得非常坚定,说道:“羽栀,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
异常坚定地语气把解羽栀吓了一跳。他这幅样子更像是要求婚。
见解羽栀不说话,他以为是她对他不放心,,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怕你一个人不安全!”
“好。”
方书誉惊讶,沉默两秒,然后抱住她。
楼道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轮廓不清。拥在一起,像是要成为一体。
解羽栀紧紧抱着他,不想松手。
她一个没看严实,就差点让别人钻了空子。
从今往后得多个心眼,把他看得严严实实。
方书誉笑道:“要不以后就把我锁在身边?我也把你锁在身边,不让你跑掉。”
楼道里不宜久待,两人回了各家。回家后,解羽栀发现齐珈钰居然在自己家,还有齐姨方姨。
三个女人在一起说说笑笑,齐珈钰就被冷落在一旁,时不时被打趣两句。因为这位“初中生”已经算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混在一堆中年女人之中特别不自在,倍感拘束,一直盼望着解羽栀回来。
见解羽栀回到家,解妈说道:“和以前的老同学和好闺蜜见上一面就是不一样,出门之前还是满脸丧气,回来就笑容明媚了。”
解羽栀怎么敢说是要和方书誉住一起了所以开心?
解羽栀点点头,“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然后坐在齐珈钰旁边,和他一起受中年女人的打趣。
坐下之后,她发现齐珈钰比她高了不少,于是硬把他拉起来比身高。
最终崩溃地发现,这小子几个月之间长了不少,站起来至少比她高十厘米... ...
这么说,她老弟现在已经有一米七五了?!
齐珈钰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没实力,还要硬找苦吃,矮子。”
解羽栀:“... ...滚啊,你再怎么高也得叫我姐!”
两人吵嘴也能把中年妇女们都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即使是在这辈子,齐姨也非常关系解羽栀的感情状况。她似乎忘了她是跳级,年龄还不够,热情地问她有没有对象。
解羽栀和方妈都是一惊。解羽栀看向妈妈,解妈则是一脸八卦。
解羽栀试探地小声回了一句:“有、有?”
声音小得连身边的齐珈钰都听不到。
解妈也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解羽栀哆嗦一下,最后还是没胆量,回了句:“没... ...”
齐姨一下子喜笑颜开,对两个好朋友说道:“书誉也没有女朋友吧?两个孩子都在青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出感情了。你看看你俩,当年一句玩笑话,马上就成真了!”
解羽栀:“???”
解妈怀解羽栀的时候,不到四岁的方书誉总爱往隔壁解家跑,来“看”这个即将出生的小妹妹,还让妈妈买了很多玩具,被两家大人戏说“小妹妹还没出生就这么宠她,长大后是不是还要把她娶回家?”
虽说是玩笑话,但是小方书誉却一本正经,说:“我长大以后就是要娶小羽栀,给她买好多好多玩具,还要买大房子和大汽车!”
两个妈妈就半玩笑半期待地定下了娃娃亲。
解羽栀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而且看她妈的神情态度,好像并不反对?甚至还有点期待?
她打算找个机会和妈妈吐露实情。
齐姨说:“可惜我们家小钰晚生了几年,不然,这娃娃亲可就不是小羽栀和你们家书誉的了。”
齐珈钰:“???他们俩的事我插什么足?再说,不是我姐和我哥的,难不成是我和我哥?”
“... ...”
解羽栀差点没笑死。
解妈感慨:“要不是天意,我们羽栀哪能和书誉一起去青城?两个孩子从小到大感情这么好,是缘分呐缘分。”
天意... ...吗?
那么夏闻,或者说是时间,才是天意,才是缘分。
时间赐给她这场再遇。
终于到小孩的悄悄话时间。大人们去约饭了,解羽栀和齐珈钰没去。
坐在飘窗上,齐珈钰很没形象地四肢展开,在软软的毯子上躺着,能看见城市上空零散的星星。
齐珈钰问她:“最近和书誉哥的进展怎么样?”
解羽栀睨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齐珈钰“嘁”了一声,说:“就你年纪最大,还叫我小孩?你成年了吗叫我小孩?你一米七了吗叫我小孩?”
“... ...你就不能不拿身高来说事吗?你一米七很骄傲很自豪吗?再提一嘴身高你就赶紧滚蛋!”
曾经他们三个的合照,年龄和身高呈正相关。如果现在再按原站位拍一张的话,画面将呈现为一个“凹”字形——
齐珈钰和方书誉中间是解羽栀,身高差就像一个坑,解羽栀是陷在里面的。
齐珈钰伸了个懒腰,抬头的一瞬间,在头顶看见了不远处漂浮着的一张脸。
几乎是一瞬间,他鲤鱼打挺一样起身,爆发出一句:“我草啊啊啊啊!”
那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因为方书誉的房间没有开灯,而楼下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齐珈钰看不到他的身体,只能看见漂浮的那张脸。
齐珈钰指着窗户对面,说:“你、你俩的进展就是隔着窗户互相吓唬吗?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吗?你俩玩的挺阴间啊!”
解羽栀鄙夷地看他一眼,嘲笑他的胆量。
然后没再搭理齐珈钰的哀嚎,在微信上和方书誉聊起来。
方书誉问她:珈钰怎么在你家?
解羽栀:齐姨丢在我家的。三位约着去吃饭了,留我在家带小孩。
齐珈钰凑在一旁看他们聊天,见到“小孩”那两个字的时候瞬间爆炸,狠狠摇着解羽栀的肩膀,大喊:“你才是小孩你才是小孩!你个矮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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